第八章 投毒案!(第2/2頁)

小家夥這時候也知道蘇白要出去做事了,也不哭也不鬧,趴在吉祥的身上看著動畫片。

走出了大樓,熏兒有些莞爾道:“你就這麽把孩子一個人丟在賓館裏?”

“放心吧,沒事的。”蘇白上了熏兒的車,“走吧。”

熏兒上了車,發動了車子,最後一次問道:“那個孩子很可愛。”

“我知道。”

熏兒嘆了口氣,車子開動,大概二十分鐘後駛入了一棟看起來不是很繁華卻極為有格調的小區,小區門口站崗的不是保安而是一個個軍人。

車子過了安檢駛入其中,在一棟樓下面停了下來。

這是熏兒的一個家,她現在父母其實不在上海了,這算是當初她以前的一個家,不過看熏兒的意思,那些档案文件之類的東西應該沒有搬走。

進了屋,上了樓,熏兒打開了自己父親的書房,蹲下來打開了一個裏面的抽屜,翻找了一下,很快,一個泛黃的文件袋被取出來,遞給了蘇白。

蘇白自然而然地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拆開了文件袋,把裏面的卷宗資料拿出來開始看。

“我去給你泡杯茶。”

“謝謝。”

熏兒離開時把門帶上了,蘇白則是繼續掃看著這些資料,資料的一大部分是手寫的:

“從1994年11月24日起,王雪開始出現奇怪的中毒症狀:起先是肚子疼,吃不下飯;接著(12月5日)胃部不舒服;最後(12月8日)她的頭發開始脫落,並在幾天內掉光。12月23日,王雪入住上海市同仁醫院消化內科病房,雖然沒有查出病因,但住院一個月以後,王雪的病情得到緩解,並長出了頭發,於1995年1月23日出院。

1995年2月20日,寒假結束,新學期開始,王雪返校。

1995年3月6日,王雪的病情惡化,她的腿疼痛很厲害,並感到眩暈,王雪父母將其送往上醫三院求治。

1995年3月9日,王雪父母帶王雪到協和醫院的神經內科專家門診,李教授接診後,告訴王雪的母親‘太像60年代清華大學的一例鉈鹽中毒病例了’。但是由於王雪否認有鉈鹽接觸史,並且協和醫院不具備做該項化驗的條件,協和醫院沒有進行鉈中毒的檢測。

1995年3月15日,她的症狀加重,開始出現面部肌肉麻痹、眼肌麻痹、自主呼吸消失,王雪住進協和醫院的神經內科病房,協和醫院按照急性播散性腦脊髓神經根神經炎診治。

協和醫院對王雪進行了多項檢測(包括艾滋病病毒HIV,脊髓穿刺,核磁共振,免疫系統,化學物質中毒,抗核抗體,核抗原抗體和萊姆病等),但除了萊姆病以外,其它項目的化驗結果皆為陰性。

1995年4月10日,王雪的高中同學、上海大學力學系92級學生當時將這種不明的病症翻譯成英文,通過互聯網向Usen發出求救電子郵件。之後收到世界18個國家和地區回信1635封,其中約三分之一的回復認為這是典型的鉈中毒現象。

由於互聯網上的回信懷疑是鉈中毒,當王雪父母得知上海市職業病衛生防治所可作做鉈中毒鑒定後,在一位有良心的協和醫生暗中幫助下,取得王雪的尿液,腦脊液,血液,指甲和頭發,於1995年4月28日來到上海市職業病衛生防治所進行檢驗。當天,即出具了檢測報告,認為王雪為兩次鉈中毒,第二次中毒後王雪體內鉈含量遠遠超出致死劑量,並懷疑有人蓄意投毒,同時建議服用普魯士藍解毒。

王雪開始服用對症藥普魯士藍,服用當天,血液中的鉈離子濃度開始下降,一個月後,體內的鉈被排出。

但是,由於鉈離子在體內滯留的時間太長,王雪的神經系統遭到嚴重損害,視覺幾乎完全喪失,肌體功能也受到嚴重損傷,不久去世。”

下面還有不少資料,但是蘇白看著看著皺了皺眉,他忽然想起了近幾年發生的復旦投毒案,似乎和這個有著很類似的情節,都是靠這種對人體具備強烈傷害性的物質做毒源,謀殺的也都是學生,而且,兩起案件的兇手也都沒有告訴警方或者醫院受害者到底中的什麽毒,讓被害人錯過了最佳的解毒時間,到最後,徹底死去。

復旦投毒案那個更為過分,兇手是同寢室的室友,但他幾次進醫院去探望被自己下毒的被害者,卻什麽消息都沒透露,等於是看著被害者一步一步滑入死亡的深淵。

蘇白在這份文件裏的幾個關鍵出場的人物名字上畫了個圈,然後翻著翻著,文件裏落下了一張照片,是死者王雪的照片。

然而,看到這張老舊照片時,蘇白的手忽然僵住了,

這照片上的人,

怎麽是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