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興師來問罪,婚禮遭暗殺(第6/7頁)

姚碧君盡量掩飾著慌亂:“你怎麽走路沒聲,嚇我一跳。”

沈放將腦袋稍微歪了歪,看來還是她自作多情了,屋裏的這一位許是巴不得他不在。

“你在我房裏幹什麽?”那語氣算是質問,面無表情。

“我只是想收拾一下屋子。”

“趁我走的時候收拾?”

這樣問話,意思明顯,姚碧君愣了愣:“怎麽?你懷疑我?”

沈放模樣篤然:“如果你是我,你怎麽想?”

這一句之後姚碧君沒有說話,只愣愣地看著沈放,像是在等他接下來的反應,屋子裏重新恢復了沉寂。

“那個箱子你別動,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隔了一陣子,沈放那種冰冷的質問柔和了下來,聽起來並不想追究下去。

姚碧君這才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回來是……”

回來是為了陪你,這話本該這樣說,只是眼下這局面叫沈放的出現看起來像是一個笑話。

他面色冷峻,咽了一口唾沫:“我忘了拿帽子了,你看見了麽?”

“好像就在客廳裏。”

姚碧君說著走出了房間,到客廳的衣帽架上給沈放取下帽子遞了過去。

沈放接過帽子戴上了,模樣怪異,話裏有話:“這次我真走了,這屋裏,你可以好好收拾。”

姚碧君沒有回話,看著沈放出門離去,隨後她走到窗口掀起窗簾,等著沈放的汽車開走了之後又再次進入了沈放的房間。

目標十分明確,她徑直從書桌下拿起那只箱子放到書桌上。

掀開箱子,發現裏面除了一些衣服之外,還放著一個非常不起眼的的小木盒。

姚碧君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把那木盒打開了,只見裏面放著沈放少年時期用的舊彈弓,還有他和沈林、姚碧君兄妹在沈家老宅的合影。

照片已經發黃了,這讓她很是意外。

離開公寓,沈放開著車行駛在街頭,路燈投射的光芒一道道從他臉上劃過。

他心裏明白,方才姚碧君明顯在檢查自己東西。原來他的這張婚姻並沒有那麽單純。

而且公寓裏還裝了竊聽器,這一切難不成都是沈林安排的?

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不喜歡整天偽裝戴著面具去周旋,然而他別無選擇,如今為了自己的安全他似乎已經必須要弄清監聽者的位置了,這些人一定就在附近。

沈放注意著後視鏡裏,有車跟了過來,接著他收回目光,依舊面無表情的向前開著。

那一晚他去了賭場,且是一待便是天明,清晨時候才從門口走了出來。

幾個軍官跟在沈放旁邊,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一會,約莫是聊著輸贏,最後沈放面露疲倦道:“好了,今兒就到這兒,我是累了。”

一句話後,眾人紛紛打招呼四散離去。沈放湊近車子,上車前眼角余光瞄了下四周,發現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離得並不遠。

候了一晚上,還真是兢兢業業。

沈放苦笑,繼而發動汽車。

郭連生的事情之後,沈放變得越發地疲憊了。

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不適合再做這樣的情報工作,而且他這個親哥哥一直在懷疑和監視著他,再這樣下去,總有一日他會暴露出去。

可要想如願地去往後方,他須得先與組織取得聯系才是。

而這個聯系的渠道,在汪洪濤知道自己要出事的時候曾經與他說過。

長街中央,沈放半路將車停在路邊,車頭不遠處有一間咖啡館,招牌標明,偌大的“夜色”兩個字。

他下了車,關車門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那輛跟蹤的車也剛剛停下,就停在不遠處的路邊。可他依舊裝作毫不在意,朝咖啡店走了過去。

“來杯黑咖啡。”

店裏人跡稀少,沈放推門進去對服務生說道,視線掃了一圈環境,接著邁步朝著一邊走過去。

穿過咖啡座椅的時候,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在9號桌上擺放了一包哈德門香煙,而他自己卻選擇了角落裏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

“如果我有意外,你可以去升州路的夜色咖啡店,在九號座上擺一個煙盒,組織上就會想辦法跟你聯系。”

這是王洪濤的原話。

沈放知道被跟蹤的情況下這樣做很冒險,但是他必須盡快尋找到組織,他的壓力太大了,汪洪濤死後他再次回到孤軍奮戰的狀態。

不一會兒時間過去,服務生送上咖啡,沈放裝作悠閑的喝著咖啡,可目光一直留意著9號桌上面自己放下的哈德門香煙。

可咖啡廳人很少,似乎也沒人注意這個像是被遺落下來的煙盒。

沈放依舊在享用他的咖啡,而透過窗戶,那輛跟蹤的車依然停在不遠的路邊。

可與想象中一樣的,頭一次的嘗試不會有什麽結果。

等了一陣子後沈放只好暫時放棄,駕車重新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