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女人 生死營救(第6/7頁)

河道偏僻,王永強不擔心有警察到此,走得很慢。手機丟進河裏後,王永強啟用了第三個精心準備的身份,手機、銀行卡、身份證,皆是另一個完全陌生的身份所持有。再加上此前忍痛銷毀的心愛的視頻,從此以後,王永強將消失在這個世界,新的李武軍將在世界上活動。

從此,王永強所做的事情皆與他無關,因此他也不再關心地下室的李曉英和寧淩,也不再管理監控視頻。唯一遺憾的就是寧淩酷似楊帆的相貌和打扮,他卻失之交臂,深以為憾。除此之外,再無遺憾,包括跟隨王永強二十多年的身份。

王永強回到房間,坐在窗邊,開始籌劃找最好的整容院,徹底改變自己的相貌,變成另一個身份。多年前的影片《變臉》給了其靈感,這是他的狡兔之法,比狡兔三窟高明許多。

來到“蔣老板”管理房的警察越來越多,劉戰剛、宮建民、陳陽等人也陸續來到現場。

劉戰剛將侯大利叫到面前,道:“你確定密室就在這裏?”

侯大利道:“鐵路就在附近,王永強冒名租用此屋,王永強不在家裏,手機關機,這種種跡象表明,密室肯定在此。”

朱林雙眼通紅,道:“我們發現了一條線路,在外面樹上找到攝像頭。應該錯不了,王永強身上有太多嫌疑。”

宮建民道:“重案大隊搜查了王永強的家,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劉戰剛沉默幾秒,道:“事不宜遲,調工程隊,掘地三尺,也要將密室挖出來。如果挖錯了,我來承擔責任。”

與找到被囚禁的兩個年輕女子相比,挖錯密室並不算是大錯,更何況,王永強具有綁架李曉英和寧淩的重大嫌疑。

出氣孔被關閉,地下室的空氣越來越汙濁,寧淩感覺頭暈,不停打哈欠,胸部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李曉英的手腳已經被解開,坐在墻角,喃喃自語:“都怪你,得罪了大哥。”

最初寧淩對李曉英如此表現很憤怒,到了此時,她已經發現李曉英精神上出現了問題,最起碼有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指被害者對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你那個大哥綁架你,折磨你這麽久,絕對不會放你出去。”

“大哥是好人,知識很淵博,你沒有和他接觸過,所以不了解。”

“你醒醒吧,別做夢了。”

黑暗中,李曉英慢慢哭泣起來,最初是小聲抽泣,漸漸變成了大聲哭,最後演變成為號啕大哭。

寧淩腦袋暈乎乎的,李曉英的哭聲弄得她心煩意亂。她捂著耳朵,坐在黑暗裏,腦中不停出現母親以及早逝父親的圖像,特別是父親帶著她去動物園的圖像特別清晰,猶如發生在眼前。

“爸,你走得太早了。”寧淩頭腦中開始出現幻覺,淚珠一串串往下落。

在樓上,傳來一陣叫聲:“這裏有暗道,有暗道。”

打開暗道的蓋板,這才發現暗道被從裏面扣住。這個情況讓現場指揮員緊張起來,高度懷疑王永強和兩個被綁女子皆在地下室。若是出現這種情況,被困女子就非常危險。

戰機出現,緊張歸緊張,卻不能有太長猶豫,幾個領導簡單商議,決定請求消防支隊增援,強行打開地下室頂蓋。

侯大利蹲在頂蓋旁邊,腦中如過電影一般飛快地閃現出王永強從高中到現在的模樣,從直覺來說,王永強和石秋陽完全不一樣,石秋陽武力強悍,有同歸於盡的氣概;王永強狡猾如狐,很是陰毒,但是很難剛烈到一起滅亡。

“大利,你在想什麽?”朱林如今最信侯大利,也走過來,蹲在頂蓋旁邊。

“王永強心思細密,處處留後手,這個院子租了很多年,當時就冒用他人名字。這種深謀遠慮的人,絕對不會自困地下室。”侯大利說話時,想起了王永強在魔方俱樂部上的獲獎相片。

朱林道:“或許你的判斷是對的,但是救援工作經不起試錯,錯了,就無法彌補。當前最好的選擇是由消防戰士用專業工具以最快速度強行突破。”

等消防員之時,侯大利來到院裏,坐在院中木凳上,陷入沉思。

遠處是綠油油的茂密果園,鐵路就在果園邊上,鐵路線外圍就是一條小河,小河不遠處就是巴嶽山。其實此處和李武林的山莊相隔不遠,只不過被鐵路和小河所隔,屬於兩個不同行政區,各自有進城公路。那日侯大利與李武林等人爬上小山後,俯視這一片窪地,肯定曾經看到過這個院子。

田甜坐到侯大利身邊,道:“王永強和楊帆案有沒有關系?”

侯大利道:“王永強曾經跟蹤過楊帆,金傳統親眼所見。他做了這麽多案子,要說與楊帆案沒有關系,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