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石棺

張廣川就像是考古學家見到了國寶一樣,打量著眼前的這些陶俑,口中“嘖嘖嘖”的驚嘆著這些陶俑的工藝之精美,一邊說道:“這些都是射俑。”

“射俑?”我們一愣,好奇的望向了他。

“對,射俑在秦俑中是一個較為特殊的兵種,所持武器為弓弩。”

張廣川點點頭,然後指著其中一些站立著,手中端著弓弩的兵俑,對我們解說道:“這些是立射俑,身著輕裝戰袍,束發挽髻,腰系革帶,腳蹬方口翹尖履,裝束輕便靈活。此姿態正如《吳越春秋》上記載的‘射之道,左足縱,右足橫,左手若扶枝,右手若抱兒,此正持弩之道也。’立射俑的手勢,與文獻記載符合,說明秦始皇時代射擊的技藝已發展到很高的水平,各種動作已形成一套規範的模式,並為後世所承襲。這……這可是真正的文物啊!”

聽他這麽一說,於是我就指著其它一些跪射姿勢的兵俑道:“那這麽說,那些就是跪射俑嘍?”

張廣川笑了笑,說:“你說對了,那確實是叫跪射俑,與立射俑一樣,所持武器為弓。你們看,它們與立射俑一起組成弩兵軍陣。立射俑位於陣後,而跪射俑位於陣前。跪射俑身穿戰袍,外披鎧甲,頭頂左側挽一發髻,腳登方口齊頭翹尖履,左腿蹲曲,右膝著地,上體微向左側轉,雙手在身體右側一上一下作握弓狀,表現出一個持弓的單兵操練動作。這些兵俑都反映出極其嚴格的寫實精神,讓後世的觀看者從秦代武士身上感受到一股十分濃郁的生活氣息。嗯,這可真是文物啊,得好好保護。”

聽他這麽一說,我看了看這些兵俑,還真的是能感受到這些兵俑身上有一股十分真實的肅殺氣息,就好像真的有一批戰士端著弓弩對著我們似的,讓人有些害怕。

說實話,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張廣川,他在這些考古方面的造詣確實不錯,這些兵俑在我們眼裏,就是一堆陶土玩意,但是經他的口一說,就真的如同國寶了一般,讓人覺得這些陶俑很珍貴。

就在我們打量著這些兵俑的時候,另一邊的比利,此時卻似乎十分的迷茫,只聽見他不斷的念道:“不……不對,這……這裏不對。這裏怎麽就會只有一口棺材?這完全不對……”

“老板,怎麽了?哪裏不對?”雷森好奇的問道。

比利說:“這和我聽到的情況不對,這……”

說到這裏,比利就立即轉身,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然後對張廣川問道:“張先生,你說這裏是徐福的墓?你確定嗎?”

張廣川思慮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就得問你了!”

“問我?”

比利一怔,直接蒙了,不解道:“張先生,你這什麽意思啊?問我,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嘛。”

我也很好奇,這裏是不是徐福的墓,問比利怎麽會知道呢?畢竟比利要是真的知道這是誰的墓,又怎麽還來問你呢?

只見張廣川笑了笑,說:“我的意思是說,是你自己當初跟我們說,徐福騙了秦始皇,帶著五百童男童女,逃到了這座仙山,過神仙日子的。要是你說的是真的,徐福真的逃到這裏來了,那這個墓就很有可能就是徐福的,如果徐福沒來的話,那這個墓就不知道會是誰的了。”

“哦,明白了。”

比利聽到這裏,恍然大悟,然後就說:“徐福真的來了這座島上,我當初並沒有騙你們。”

“既然如此,那這個墓就是徐福的了。”

張廣川也立即肯定道。

而這時,我也恍然道:“既然這是徐福的墓,那這麽說來,外面那塊墓碑確實是故意嚇唬人的了?”

張廣川也微微點了點頭,分析道:“估計是了,畢竟徐福擔心秦皇的人來抓他,所以在外面的墓碑上寫那些嚇人的話,為的就是不讓人敢打開墓門。呵呵,看到那徐福確實十分的奸詐。”

我笑了笑:“徐福若是不奸詐狡猾,又怎麽可能騙得了秦始皇呢?所以這個人的狡猾,可見不一般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比利卻一臉的郁悶,失落道:“這般說來,這裏就是徐福的墓了,怪不得這整個墓室裏只有一口棺材。這麽說來,難道我找錯了?”

“找錯了?什麽意思?”

聽到比利的話,我不由眉頭一皺,十分的不解。

河洛也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裏不是你要找的墓?”

比利點點頭,說:“這裏確實與我想要找的墓,有很大的偏差。”

“你知道你要找的墓是誰的?”

我越加的覺得比利有很多事在瞞著我們,甚至他似乎都知道,徐福的墓不是他要找的墓。

比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要找的是誰的墓,但是絕對不是一口棺材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