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優雅的法醫

羅非和小曼走在弄堂小上。

“你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嗎?”小曼埋怨道。

羅非雙手插著口袋,一臉無所謂:“有什麽區別,我說得婉轉一點他太太能活過來嗎?”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秦小曼用一種厭棄而又同情的眼神看著羅非,“不過這個王嘉德……你說他會不會是兇手?”

“從他剛才的反應來看不像是說謊,而且哪個兇手會當著來調查的警探的面把兇器揮來揮去?”

“我們現在去找誰?”小曼問道。

“李太太,如果死者在她家打過麻將,她也許會知道王太太為什麽要去四馬路。”羅非說道。

“就不能請我吃個午飯嗎?”小曼突然站定,摸了摸早就抗議的肚子。

羅非回頭看著小曼的樣子,遲疑了片刻,然後指著小曼說道:“你作為警探在工作時間向公然向一個無辜又能幹的顧問索要午飯,是我萬萬沒有推理出來的,不過要是作為我的助手,也就合理了。”

“上次我好好相個親,被你就被你攪和了,這次就當補償了,到底請是不請嘛?”小曼背著手一臉期待。

“你再啰嗦一會兒,聖母院路那家餐廳的龍蝦奶油湯吃不到了。”羅非說著攔下了一輛黃包車。

小曼見羅非心事重重,搖頭嘆道:“我就是想讓你好好吃個飯,休息一下再查案。”

“我需要減壓,不是裝作沒壓力吃飯。”羅非捏著鼻梁說道。

“我知道一個好辦法!”小曼用拳頭懟了一下羅非,結果差點把毫無防備的羅非推下車,小曼急忙又一把將羅非拉了回來。

“您這麽玩我,是不是特別減壓。”羅非一臉無奈。

“我是說拳擊!我免費當你的陪練。”小曼興奮地說道。

“免費當沙包也免費嗎?”羅非認真地問道。

小曼一瞪眼:“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十五分鐘後,兩人站在一家名為蒂麗舍的西餐廳門口

“這名字真尷尬。”小曼看著招牌喃喃道。

“啰嗦,菜好吃就行了。”羅非說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二位需要點點兒什麽?”一名男服務員拿著菜單微笑著走到桌邊。

“頭盤熏鮭魚,龍蝦奶油湯,然後我們時間比較緊,就煎兩份薄牛排吧,加白尼斯汁,再來兩份幹島汁煮菠菜和水果奶酪,最後兩杯咖啡。”羅非也不看菜單,就這麽一氣呵成地點完了菜。

“好的,先生,稍等。”服務員飛速記下點頭說道。

“都趕時間,吃什麽西餐。”小曼看著菜單上的價格喃喃道。

“請你吃西餐,還挑剔矯情上了。”羅非翻了個白眼。

“好!吃窮你!”小曼舉起刀叉惡狠狠地說道。

牛排上來後,小曼正大刀闊斧地“割”著牛排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盤切好的牛排。

“這還有點紳士的樣子。”小曼看著羅非,笑著點點頭。

“第一,這是紳士的品格,第二,你這樣鋸木頭的吃法,會耽誤查案。”羅非毫不客氣地說道。

小曼瞬間覺得還是不要抱有幻想了,眼前這個人還是那個嘴上不饒人的羅非,僅此而已。

午後,李家客廳,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沖著小曼抹著眼淚:“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好端端一個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你和她很熟嗎?”小曼問道。

“以前經常一起打麻將的搭子。”

“她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小曼問。

“怎麽會,阿夢脾氣最好了,人又漂亮,講話又嗲,男人一聽她聲音就酥了……”李太太比劃著手絹,繼續說道,“她這個人心腸也好,鄰裏有什麽事她都會幫忙,誰會跟她有仇啊。”

“你剛才說以前一起打麻將,現在不打了嗎?”羅非問道。

李太點頭:“是啊,最近幾年裁縫鋪生意不好,她也不來打了。”

“那為什麽王嘉德說她昨天在你家打麻將。”小曼問道。

李太向後用力一挺身:“瞎講,這幾天我家裏小毛頭生病,哪裏有心思打麻將。”

小曼敲著額頭:“奇怪,王嘉德為什麽要撒謊?”

李太突然驚得站起身來:“啊呀,會不會是他男人殺了她?”

小曼看著反應如此之大的李太太:“為什麽這麽說?”

李太壓低嗓門:“我悄悄跟你們講哦,這個王嘉德可不是什麽好料,自已裁縫店生意不好就怪女人,天天喝酒、打老婆,還揮著剪刀說要殺她。”

小曼盯著李太太“你親耳聽見的?”

李太太連連點頭:“當然,他那個嗓門吵起來半條馬路都聽得到。哎呀不說了,萬一他知道是我說的,以他那個火爆脾氣,哎呦,想想都怕……”

小曼和羅非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從李太太家裏走出來後。

羅非抱著肩膀說道:“我現在倒是好奇想王嘉德看到自己老婆是一種什麽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