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禁步被毀

姽婳穿的還是我們結婚時候的喜袍,隱隱帶著幾分水氣。喜袍鮮紅,更襯托的她肌膚雪白,美的動人心魄。

看到來的是她我有點吃驚,就站起來問她來做什麽。

“怎麽,這裏難道是不是我的家嗎?”姽婳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這個我倒是無法反駁,成婚之後我家就是她家,她隨時可以來。

我們的關系還是很僵硬,比上次分手的時候還要僵硬。

“你打坐的心法誰教你的?”沉默一會姽婳開口問我。

“和你無關。”

姽婳眼見,瞅見我腰間懸掛著禁步,一伸手就把它從我腰上扯了下來。

我從未見她顯過本事,直覺的她的動作和閃電一般,等我察覺到她的意圖的時候,禁步已經落在她手中。

“雪陽?這禁步是全真教的姜雪陽給你的?”

我不說話,只要她把禁步還給我。

“告訴我,你有沒有正式拜師?”姽婳盯著我問道。

“這和你有關系嗎?”我反問她。

“你不可以拜任何人為師,天下沒有人有資格做你的師父。”

“呵呵,聽你的意思難道我還能無師自通,自己悟道不成?”我冷笑著說道。

“九龍窟裏有你的道法傳承,九星齊出之日我自會幫你取來。”姽婳說道。

“如果我不是你要賭的那個人,你還會幫我取嗎?”

姽婳不說話了,低頭不語。

她人雖然不說話,偏偏手底下用了力,姜雪陽送我的禁步在她手中變成了粉末。

我看的心中懊惱無比,忍不住沖上去抓住她肩膀逼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賭注勝負未分之前,我不會讓你拜任何人為師。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然的話我會直接找她本人算賬。”

“你敢!”我怒極。

“你大可以試試,你無事可做學道我不管你,拜師絕對不行。”

“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相夫教子,做妻子的本分。”

“好,你既然提到了妻子的本分,我是不是也該行使下丈夫的權力了?”

說完這句話,我用力把姽婳摟到懷裏,低頭吻了下去。

姽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想要躲避,卻偏偏沒有用力掙脫,被我吻在唇上。

這個結果也超出了我的估計,甚至我在吻下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她甩開的準備。

所以,在吻到她唇上的時候我整個人也呆住了。我只楞了一下,繼而開始深度索求起來。

狠狠的親吻,也不顧她的不配合,牙齒碰傷嘴唇滿嘴血腥都沒有分開。

直到我從她臉上感受到兩股冰涼,才發覺她已經淚流滿面。

我們爭執的動靜很大,爹娘也聽見了,我聽到娘在堂屋裏問了一聲是不是姽婳回來了。

她反應很快,用袖子抹掉眼淚就往外面走。

娘看到她很開心,拉著她的手說想她了,問她會不會在家住下來。

“娘,我不常回來的。”姽婳說道。

“我知道你離不開黃河,可憐的孩子,黃河水多涼啊。”娘說著抹起了眼淚。

看到我娘掉眼淚,姽婳瞪了我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讓我安慰我娘幾句。可我這會還記恨著她毀掉我的禁步,假裝沒看見出門吹風去了。

站在院子裏聽著姽婳笨拙的安慰我娘,心裏覺得十分解氣,同時還有幾分歡喜。

她肯定是看重我和她的婚姻的,不然也不會對我娘那麽尊重。

娘和她說了一會話,就被我爹喊進了屋,之後姽婳也從堂屋走出來。

“我該回去了。”她走到我身邊輕輕的說道。

“嗯,我送你。”

還是一路無言,在她入水之前,我很想問她如果賭輸了怎麽辦,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第二日,我去惠濟觀學道,剛和姜雪陽見面就被她發現我腰間沒了禁步。

這些日子我每次都帶著,也聽慣了禁步的響聲,這會沒了動靜我自己都不習慣。

姜雪陽問我怎麽不帶禁步,我不敢說實情,只說不小心弄丟了。

“哦,無妨,等回終南山我再給你做一對。”

“謝謝師父。”

此時距離下元節只剩下半個月,九龍窟周邊的道門中人已經來了很多,幾乎隨處可見。

百姓也很好奇,怎麽一下子來了這麽多道士。最後還是惠濟觀給了解惑,說要在下元節的時候在觀禮舉行一場道門論道的法會。

而天師府仿佛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惠濟觀在最近幾年連續擴建出了許多客舍別院,雖說不能把天下道門全部接納,起碼那些在道門中排的上號的道統門派都有各自的別院下榻。

五大道統中除了全真教之外,茅山、武當、嶗山也都派了精英弟子前來,這還只是前奏,等到下元節臨近,到時候掌教也會親至。

奇怪的是,道門中人來的不少,作為東道主的天師府反倒是一直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