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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聽唐風說了科考隊的大概印象後,搖搖頭:“你就這點印象,太少了。”

唐風輕輕嘆口氣,道:“是啊!我跟他們相處時間並不長,也不了解,只有孫魯和李楚材老師,我之前就認識。”

“那好,我們就先來說說他倆。”

韓江話鋒一轉,唐風不由得一驚:“他倆有什麽好說的?孫魯你也認識,跟我一樣都是搞研究的,成長經歷都和我很相似。”

“嗯,這個我知道。不過,你還記得孫魯在科考隊這段時間和誰走得比較近呢?”韓江問道。

“廢話,他跟我走得最近!”

“除了你呢?”

唐風仔細回憶了一下:“因為專業的關系,孫魯平時跟惠子走得比較近,他倆都是搞海洋科學的。”

“哦?詳細說說。”韓江似乎很感興趣。

“也沒什麽,我看他倆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聊些學術方面的話題,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唐風想了一下,又道,“另外,孫魯就是和林玉話比較多,畢竟我們幾個年齡接近嘛!”

“呵呵!”韓江笑了。

韓江的笑聲把唐風弄蒙了:“你笑什麽?”

“我笑你們四個不會陷入了一場四角戀愛吧?這或許能幫我解開很多疑團。”

韓江的話讓唐風很不自在:“什麽四角戀愛?我可沒愛上誰!”

“惠子、林玉,你都沒看上?”

“從我認識她倆到科考隊出事總共就半個月時間,我哪有那閑情!”

“時間不是問題,人家一周七場一夜情呢!”韓江戲謔道。

“你說你啊!”唐風反擊道。

韓江拍拍唐風:“你說你對人家無意,不代表人家對你無情啊!我看林玉似乎就對你有意思啊!”

“靠!不會吧?我都沒感覺出來,你居然看出來了?我昨天還差點和她吵了一架呢!你忘了?”

韓江略一沉吟:“先不說你了,你剛才說孫魯之前曾在新加坡國立大學做訪問學者,那麽,也就是說孫魯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林玉,畢竟他倆的專業也比較接近。”

“嗯,應該是這樣。林家棟也應該認識孫魯。”唐風補充道。

“孫魯身上最大的發現就是那把鑰匙。我們現在已經知道那是保險櫃的鑰匙,保險櫃的鑰匙為什麽會出現在孫魯身上?這不是很奇怪嗎?”

唐風聽到這兒,倒吸一口涼氣,不禁渾身一顫:“我之前沒想這麽多,現在想來確實奇怪!金冊放在保險櫃裏,鑰匙在孫魯身上,難道孫魯就是金冊的主人?”

韓江搖了搖頭:“不,我想事情不會這麽簡單。船不是他租來的,他也不是領隊,他有多少時間多大能力放置並控制保險櫃呢?再說孫魯是學海洋科學的,他對歷史和考古感興趣嗎?”

“你這麽說還是懷疑我和李老師嘍?”

“我沒懷疑你,不過你既然提到了李楚材,我們就來了解一下這位李教授。”韓江說著看了看唐風,見唐風沒有異議,這才繼續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上本科時,李楚材教過你的課,是什麽課來著?”

“《中外交通貿易史》。當時這只是一門選修課,我正好選修了這門課,這才和李老師有了一段師生關系。”

“《中外交通貿易史》?這應該是一冷門課吧?”

“是的,很冷門,全國研究這個專業的學者估計也就幾十人。我當時也是為了湊夠學分才去上這門課的。”

“航海,鄭和下西洋都算是這門課研究的對象吧?”

“你由此就懷疑李老師?”

“談不上懷疑,現有的線索太少,懷疑誰都是盲目的,我只是試著推測一下金冊的主人,看看每個人身上的疑點。”

“從專業角度來看,李老師確實是對金冊的價值和意義最了解的人,雖然我也解讀了金冊上的內容,但或許讓李老師來解讀會更好。”

唐風的話讓韓江愣了一下,隨即韓江反問道:“你的意思李楚材解讀金冊會比你更透徹,看出一些你可能沒看出的問題。”

“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

“對!完全有這種可能。雖然你們都是搞考古的,但李楚材的研究方向更接近金冊上的內容。而且你還說過孫魯找到你的時候,你不大願意參與這次科考,李楚材倒很積極。如果不是金冊的發現,一個荒島或許對地球科學、海洋科學、火山和生物學方面的專家更有意義,李楚材一個考古學教授,為什麽會感興趣呢?所以……”

“所以李老師最有可能是金冊的主人。”唐風接過韓江的話說道。

“可他面臨和孫魯一樣的問題,他有多少時間多大能力放置並控制保險櫃呢?”韓江說著說著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