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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將船開到公海上後,眾人這才舒了一口氣。吉米好客地鼓了兩下掌,然後以主人的姿態高聲說道:“歡迎諸位登上‘伊莎貝拉’號,我是船長吉米·懷特。”接著,吉米就帶著唐風等人參觀了他的豪華遊艇,唐風不禁嘖嘖稱贊:“這麽豪華的船,我還是第一次坐。”

等眾人回到船艙,就見葉蓮娜心事重重地盯著海面出神,韓江忙走過來,輕咳了兩聲,道:“剛才還沒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葉蓮娜笑了:“韓,你怎麽謝我啊?”

“這……”韓江撓了撓頭,笑道,“你什麽都不缺,你看要不就用我來感謝你吧!”

“哼,你現在怎麽這麽肉麻了?”

唐風聽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沒好氣地插話道:“自從上次和你分別後,他說話就越來越肉麻了。”唐風說著,又轉向韓江,反問道,“親,你說是嗎?”

葉蓮娜被唐風逗樂了,笑畢,葉蓮娜詢問唐風:“你們這次來印尼,是……”

唐風看看韓江,韓江沖他點了點頭,唐風這才將科考隊和他們這次的遭遇簡要地說了一遍。葉蓮娜一直沒說話,只是認真地聽著。唐風一邊說,一邊也在想剛才的事,葉蓮娜作為俄聯邦安全局的王牌特工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真如她所說辭職了,只為了韓江而來?唐風相信葉蓮娜對韓江的感情,因為他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但是這次……唐風心裏沒底。唐風說完,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疑惑:“葉蓮娜,你這次恐怕不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為了老韓而來吧?”

“哦?那你說說我這次是為了什麽而來?”葉蓮娜反倒問起唐風來。

“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麽而來,不過我想你的出現應該與布達耶夫有關,我猜得沒錯吧?”唐風想到了唯一的理由。

葉蓮娜盯著窗外湛藍的大海,沒有馬上回答。唐風還想說什麽,卻被韓江遞過來的眼色給咽了回去。許久,葉蓮娜將目光收了回來,這才說道:“唐風,你猜得不錯,我這次來確實與布達耶夫的死有關。”

“你之前就知道布達耶夫遇難了?”唐風追問道。

葉蓮娜點點頭:“是的,我已經知道布達耶夫遇害了。”

“所以,聯邦安全局派你來調查?”唐風又問。

葉蓮娜露出奇怪的笑容:“唐風,這次你就猜錯了,我剛才已經跟你們說過我辭職了,我為什麽這來印尼?因為布達耶夫是我多年的朋友。”

“朋友?”眾人都感到驚奇。

“是的,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但最近兩年我們倆都忙,聯系不多,大概是一個半月前吧,我突然接到了布達耶夫的電話。電話裏,我聽出來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他對我說起他要到東南亞參加科考,這次科考對他正在研究的項目很重要,很可能會有所突破。但是讓我感到很奇怪的是,他似乎並不興奮,甚至語言中透著一種……我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他在電話裏給我的感受,他好像很害怕。對!畏懼,應該用這個詞,他雖然在電話裏沒有直接對我說過,但是我卻明顯感覺到他在說這件事時,話語中透著畏懼!”

“畏懼?”眾人不解。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次科考會出事?”林玉忽然說道。

葉蓮娜看看林玉,又搖了搖頭:“不,他怎麽會知道這次科考就一定會出事!退一步說,就算他知道,他完全可以退出啊,應該沒有人逼著他參加這次科考吧!”

“逼著?”唐風聽到葉蓮娜這麽一說,渾身一顫。他擡頭看看眾人,見葉蓮娜、韓江和盧盧克,包括吉米都注視著自己,“不,當然沒有人逼迫,反正我沒有,林玉,有人逼你嗎?”

林玉也搖著頭:“沒有啊,怎麽會有人被逼參加科考隊呢?本來這就是個多國聯合科考隊,參加的人都憑自願,報名的人在出發前退出都來得及。”

“是啊!不但我和林玉,據我所知,科考隊中沒有哪個是被逼來參加的。”唐風進一步解釋道。

“這就怪了!那麽布達耶夫為什麽會感到畏懼呢?如果感到畏懼,他為什麽還要去呢?”葉蓮娜眉頭緊鎖。

“葉蓮娜,布達耶夫的屍體是你拿走了吧?”韓江突然話題一轉,不等葉蓮娜回答,韓江又追問道,“還有布達耶夫的筆記本電腦,也在你那兒吧?”

葉蓮娜怔怔地盯著韓江,半晌,才緩緩說道:“韓江,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沒見到布達耶夫的電腦。”

“那你是如何得知布達耶夫遇害的呢?”韓江不依不饒。

“不要忘了我原來是幹嗎的!韓,我說過了,現在我還不想跟你們討論這個問題。”葉蓮娜不願繼續提布達耶夫。

“好吧,那我們來說說吉米?”韓江又把話題指向了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