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兇殺案(第3/14頁)

“這就怪了,他明明是跑向這裏的啊……小姐,您看到了嗎?”

“我也沒有看到。”莉夢也感覺到很詫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在咱們的監視下,他插翅難逃,現在一定還躲在這個院子裏。”

“真是可惡,看他能躲到什麽時候,咱們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

“不錯,就算是他鉆進了老鼠洞,我們也會把他挖出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伯爵手下的兩個佃農匆匆忙忙地從農舍跑了出來,他們是被槍聲驚醒的。

“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沒有啊,我們什麽也沒有看到。”

“大家分頭去找一下。”

就這樣,他們搜遍了樹林和草叢,甚至連爬滿藤蔓的石像和圓柱都沒有放過,可以說連每一個土坑和每一塊石頭都翻了一遍。教堂的門窗一直都緊閉著,大門還上了鎖,窗戶上的玻璃也是完好無損的。總而言之,絲毫沒有人躲藏在這裏的痕跡。可是,那個強盜究竟躲到什麽地方去了呢?他受傷之後掙紮著爬到了這裏,這是大家親眼所見的,然後,他又神秘地消失在了草叢裏。而他們所獲得的唯一發現就是在強盜中槍跌倒的地方,留下了一頂出租車司機常戴的那種黃色皮帽子。這頂帽子是犯罪嫌疑人留下來的唯一物證,因而也就成為了解開這樁神秘疑案的重要線索。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村子裏的警察就趕到了出事地點,開始了緊鑼密鼓的調查。在一番調查取證之後,警方將一份案情記錄迅速地送到了迪耶普地方法院。大約過了10分鐘的時間,兩輛汽車飛馳而來,其中的一輛上面坐著法院的法官、檢察官和記錄員,而另一輛車上則坐著兩個年輕的記者,他們分別是《魯昂日報》的記者和巴黎一家大報社駐魯昂市的記者。

兩輛汽車先後停在了伯爵家門前的石子路上。伯爵的古堡曾經是法國西北部諾曼底地區安部美治村的一座古老的修道院,而伯爵現在住的地方就是以前教堂神父的住所。這座建築在法國大革命時期遭到破壞,後來被伯爵買了下來,重新裝修了一番,然後一直使用到現在,距今已有二十多個年頭了。

傑伯爾伯爵富可敵國,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很早就過世了,現如今,他與女兒蘇珊、秘書德巴魯住在一起,家裏雇傭了很多男女仆人。可以說,他的生活是十分奢華的。

而少女莉夢則是一個非常不幸的女孩,她因為父母雙亡而成了孤兒,兩年前,伯爵把她接來一起生活,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

法官們在了解了這些必要的情況之後,開始仔細地詢問幾個當事人:“在你們看來,犯人肯定沒有逃出這個院子,是不是?”

“不錯,法官先生。起碼就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法官和檢察官又聽取了村裏警察們的詳細報告,然後,他們開始繼續研究案情。

“所有進出的門都是上了鎖的,而後面那個小門已經被打開了,因此,前面的帶著贓物的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從這裏逃走了,然而,在此之後,仆人比古德一直守在那個地方,所以那個受傷的男人應該沒有設法逃掉。”

“那麽,我們就先假定這個受傷的犯罪嫌疑人現在仍然躲在院子裏的某一個隱秘之處。可是,他們這一夥強盜到底偷了些什麽東西呢?我們還是先清點一下有哪些物品丟失吧。”

在一番清點之後,警官們發現,伯爵家中根本沒有丟失任何東西。客廳的墻上懸掛著幾幅由世界著名的大畫家——魯本士所創作的名畫,每一幅都價值幾千萬法郎,而這些名畫依然鑲在陳舊的畫框裏。這些名畫都是伯爵的心愛之物,不管其他人出多麽高的價錢,伯爵都是不會轉讓的,然而,這些珍貴的名畫難道就真的一點變動也沒有嗎?

“如果竊賊對這些價值連城的名畫都不屑一顧的話,那麽,他們究竟是為何而來的呢?”這個問題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無所適從。那麽,會不會有其他一些什麽東西被偷走了?可是,伯爵仔細地清點了一番之後,仍然不能確定究竟丟失了什麽東西。

不過,兩個竊賊的懷裏的確抱著兩個大包裹,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檢察官和法官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傑伯爾伯爵和法醫一起走了過來。伯爵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他大聲地沖著兩位打著招呼:“這邊請!”說著,把他們領進了臥室。

這件臥室就是他和秘書德巴魯被襲擊的現場。在這間屋子裏,時鐘和花瓶的碎片散落得滿地都是。椅子被打翻在地,上面還沾染著血跡。在房間的另一邊,德巴魯的屍體平躺在地板上,上面蓋著白色的床單。死者的死亡時間雖然是在夜裏,可死者身上的衣服卻是白天穿的西裝和皮靴。法醫把死者身上那件沾滿了鮮血的襯衣掀開,讓胸口處的一個很大的傷口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