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白牡丹(第5/53頁)

羅賓也為這位迷人驚艷的褐發女郎點了一杯香檳酒。

“先生,十分感謝!”

女郎輕啟朱唇,細聲細語地說道。跟羅賓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女郎上前接過了酒杯。

這位女郎說著一口非常流利標準的法語。不過,能夠聽得出來,她的語調中略微帶有一絲外國口音。

羅賓的內心中暗暗思忖著:“這位女郎究竟是哪國人呢?”

羅賓將酒杯端了起來,而褐發女郎也同樣舉起了酒杯向羅賓致敬。兩只酒杯十分清脆地碰撞在了一起,隨後兩人都微笑著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尊敬的女士,我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羅賓滿懷紳士風度地詢問道。

女郎則十分爽快地回答說:“哦,當然可以了……可是,我似乎不怎麽會跳舞啊!”

她的嗓音既甜美又柔和,如燕語鶯聲一般,立時便將羅賓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是俄國人嗎?還是波蘭人?或者是匈牙利人?”

於是,他們二人攜手步入舞池。羅賓一面瀟灑地挪動著舞步,一面趁機環視周圍的人們,搜尋那位滿頭金發的班思小姐。

而羅賓的舞伴——這位褐發的女郎,則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羅賓衣襟上的白牡丹花出神。或許她正是由於注意到了羅賓所佩戴的這朵牡丹花才走過來與他搭訕的。

羅賓一門心思地想要找到班思小姐,以至於甚至沒有注意到身旁舞伴的舉動,因此也就沒有發覺那位褐發女郎正在偷偷地觀察自己身上的白色牡丹花。

“非常抱歉,我感覺到很疲倦,有點兒想要嘔吐……”

女郎捂住胸口,愁容滿面地對羅賓抱歉地說道。

“哦?或許是由於大廳內的空氣過於渾濁了吧!走,我們到院子裏去透透氣,那裏的新鮮空氣一定會對你有好處的。”

說著,羅賓用一只手輕輕地放在女郎的背後,然後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緩緩地從舞池中擁擠的人群裏走了出來。

他們穿過陽台,徑直來到庭院之中,女郎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面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羅賓仍然沒有死心,他還是想知道班思小姐究竟有沒有來參加這次晚宴,所以他還是時不時地把頭扭向大廳的一邊。

大廳中此時熱鬧非凡,賓客們都在興致勃勃地開懷暢飲呢!

這時,褐發女郎趁著羅賓心不在焉,偷偷地從口袋中取出來一個銀制的哨子,放在口中吹了起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哨聲劃破了靜謐的春日夜空。

羅賓猛地轉過了頭來,這個時候,旁邊的樹叢中突然跳出來兩名頭罩黑紗的男子,他們將手中的槍抵在了羅賓的胸膛上。

女郎對其中的一個蒙面男子耳語了幾句,說的都是羅賓聽不懂的外國話。接著,兩個蒙面人將槍口對準了羅賓的太陽穴,把他一直挾持到了庭院的正中間,這裏有一扇小門。

“進去吧!”其中的一個蒙面男子厲聲喝道。

他的嗓音既低沉沙啞又粗鄙不堪,不怎麽地道的法語之中還混雜著匈牙利語的口音。

一輛汽車停在門口,那是在等他們的。一個蒙面男子將羅賓推到汽車後面的座位上,然後挨著羅賓坐了下來,槍口一直對準著羅賓的腹部;而另一名男子則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雙手緊握方向盤,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汽車的車窗上掛著十分厚重的窗簾,以至於外面的景色羅賓一點兒也看不見。

坐在駕駛員座位上的蒙面男子是個矮個子;而挨著羅賓坐下的男子,則是一個高大結實、肌肉發達的壯漢。

面對如此的困境,羅賓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緊張和恐懼,而是將頭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雙腿懶洋洋地伸展著,緊閉雙眼休養精神。

沒過多久,那個矮個子的男子便將汽車開過了橋。

“這座橋是塞納河上的吧?如此說來,這應該就是亞利薩達橋。”

羅賓想要透過窗簾的縫隙了解到外面的情況,然而,坐在他旁邊的壯漢卻用手摁住了羅賓的肩頭,用德語粗魯地喝道:“坐好,別亂動!”

這時,車子開始劇烈地顛簸起來,羅賓清晰地聽到汽車輪胎將小石子彈起和壓碎的聲音,所以他心裏清楚得很,這兩個蒙面男子已經將他帶到巴黎的郊外了。

汽車這時正行駛在沒有鋪設柏油的坑坑窪窪的泥土路上。

“這兩個人到底要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去呢?今天晚上,我或許就要在某個地方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或者不為人知的地窖裏面過夜了!唉,先不管那麽多了,反正接下來的事情會變得很有趣,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再慢慢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