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4/5頁)

警佐接過紙條,看了一眼。

王大頂說:“讓你這麽做,可以把猶太人的警惕心對向詐騙集團,陸黛玲也有了合適公開抓捕的罪名,而且無論她以什麽名目去接觸猶太人,都會被當作騙子頭目而被拒之門外,甚至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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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時指揮部,野間對竇警長等人說:“陳氏兄弟哄騙猶太人轉移資產,目的是劫掠,為讓對方放心,必會淡化風險,不可能透露還有陸黛玲策應這樣的復雜程序,猶太人肯定沒見過陸黛玲,這就是設局的依據,可以隨便給陸黛玲潑臟水,手段下三爛但的確能堵她的路。”

在某首飾店門前,一名警察正在墻上張貼印有陸黛玲的畫像,旁邊的店鋪門外,一名警察正跟一對猶太夫婦說:“接到相關電話或者有誰直接登門,說什麽都別信,直接報警。”

陸黛玲低著頭走在街道上,看到一家首飾店的門前墻上貼著印有自己畫像的告示。她微皺著眉看了一會兒,低聲罵了句說:“卑鄙!”

她轉身想走,不遠處有兩名男子向她奔來。她頓了頓,突然扭頭向相反方向跑去。“站住!”兩名男子大喊著追了上去,陸黛玲迅速拐進一岔口,沒了蹤影。

警務局內,王大頂牽著劉金花與警佐撲出辦公室,匯進正紛紛奔向樓梯口的十多名警察當中。

“動作快點!女逃犯經一個岔口後便消失了,應該不會逃出太遠!”王大頂大聲吆喝著,又轉身對警佐喊,“忘記通報野間了,趕緊打電話!”

“哦。”警佐應了一聲,慌忙轉身返回辦公室。

警佐剛進辦公室,突然悟到了什麽,又沖出了辦公室。

等警察與便衣們都奔出大門後,王大頂拽起劉金花奔向一房門前,迅速拔下劉金花的發簪子捅進鎖眼,打開房門拽著劉金花閃了進去。

王大頂關門瞬間,警佐匆匆奔下樓梯,惶惶地左右環顧了幾下後,便往大門方向奔去。此時,門邊的王大頂揚揚下巴,示意劉金花看前面,只見屋內疊放著警服、警帽,背板上掛著警棍、手銬等等。

劉金花驚詫地看著王大頂說:“你咋知道屋裏有這些的?”

王大頂得意地說:“警務局裏怎樣個路子都不早早摸透,我還有臉自稱是土匪界之翹楚嗎?挑件兒合身的,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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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會長很快就到。”野間帶著那警監與竇警長匆匆來到大堂,“我相信美國和蘇聯的外事人員隨後也會不請自來。”

竇警長說:“二樓的辦公室全都騰出來了,布置得還算不錯。”

野間說:“麻煩的是那些家夥!總得跟他們外事人員接觸,政治獻金的事兒怎麽控制?發生那麽多事兒,他們連蒙帶猜信息量也不見得比我們少,只要對外接觸,想要搶錢的,就不止我們一方了。”

這時,話務兵甲匆匆奔來說:“那警監,警務局來電,王大頂和劉金花二人從警務局逃脫,不知所蹤。”

“驢養的!”竇警長咬牙切齒罵了一句,轉身便走。

竇警長氣急敗壞地沖入賭場,陳佳影當即握著手槍對向日下步。說:“竇警長,千萬別沖動!”

竇警長掙紮著說:“陳佳影,你這個騙子!”

陳佳影說:“竇警長,我提醒你,控制槍械我不拿手,很容易走火,所以別再有下次!”

竇警長說:“陸黛玲沒抓住,王大頂和劉金花還乘機逃脫,他們繞這一圈不是為屏蔽猶太人視聽,不是!他們就是為了逃跑,你授意的!”

日下步沉聲說:“陳佳影,你真的是個妖孽。”

陳佳影笑笑說:“別讓無法選擇的事情影響情緒。路維希會長不是要來嗎?德國人來,美國人、蘇聯人也閑不住,這才是當前最大麻煩。”

野間說:“要避免那些家夥跟他們的外事人員有效接觸。”

陳佳影說:“什麽叫避免有效接觸,只要接觸就得兜底,就得多幾方勢力出來搶錢。”

野間說:“你有什麽辦法嗎?總不能連他們的外事人員也扣下吧?”

陳佳影說:“扣他們當然不敢,但可以盡量讓他們耗在這裏搶錢,不就是搶個時間嗎?”

野間不由得眉頭一跳。陳佳影說:“我們無法屏蔽接觸,但可以延長接觸過程,因為有障礙橫亙其間,客觀存在的障礙。”

野間說:“佳影,我是真心渴望最後證明你是清白的,因為在我身邊沒有任何人能比你更默契了。”他轉對竇警長說,“把陳氏兄弟、老猶太、蘇聯夫婦、瑞恩、喬治白,包括德國人該隱與沃納,全部帶來賭場。理由是陳佳影劫持日下大佐強行要求他們陪綁,動機不詳。”

日下步說:“這樣倒是能讓我們隨意控制接觸難度,可是,陳佳影,如果你屬性有異,那麽你每走一步,罪責就會加重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