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4頁)

諾爾曼對老猶太甩甩下巴,老猶太帶著喬治白進入密室,把他送進排汙渠後,又回到賭場內。

“下一個是王先生,陳女士得最後才走,所以別耍花樣。”陳敏正一邊解開捆綁王大頂雙腳的繩子一邊說著。

王大頂說:“孫子哎,就你這智商,以後做做小生意得了,別貪大。”

陳敏正說:“借你吉言,我正琢磨怎樣往你倆身上推罪過呢,讓力行社的人放過我們,宰了你們。”

陳佳影說:“知道你倆為何玩兒不轉嗎?做大騙局,得有大胸懷。”

陳敏正說:“你什麽意思?”

陳佳影說:“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如果這次再有什麽意外,上條建議說不定有助於你們活著。來,幫我把手解開。”

陳敏正說:“我瘋啦?”

陳佳影說:“這點兒出息,裏外都有拿槍的人守著,我跑得掉嗎?”

這時,老猶太快步走過來說:“行了行了,我來。用不著這麽警惕,她強悍的是頭腦不是體質。”說著,便解開陳佳影雙手的繩索。

陳敏正攥起王大頂的胳膊跟著老猶太往裏走去。陳佳影忽然向大門奔去,大喊:“快來救我!”樓梯間內的兩名憲兵突然警覺起來。

陳佳影已經奔出大門,巴布洛夫正轉身過來,卻還來不及攔,便被陳佳影一猛子紮進懷裏,一同翻出扶墻缺口。

“砰!”陳佳影壓著巴布洛夫的身子墜落在下層樓梯上。巴布洛夫被壓得一泡口水飆出,陳佳影輕聲說:“感謝你曾經做的正確選擇。”

兩名憲兵從下躥上樓梯,瑞恩剛架出槍來,便被他們連連開槍打得縮回了頭。陳氏兄弟跑上來與瑞恩合力將輪盤賭桌翻起,擋住了大門。憲兵甲乙擡著巴布洛夫向一邊走去,陳佳影跟在後面。

野間匯上陳佳影,見她鼻孔裏塞著棉團,不由得一愣說:“你怎麽了?”

陳佳影摘下棉團說:“工作超量了,沒事了。”陳佳影指著巴布洛夫,“他被我做了肉墊,可能摔在樓梯上時脊椎受了損傷。”

說話間,一名憲兵拎著把狙擊步槍推門進來,房間內一名狙擊手接過狙擊步槍,說:“加載遠程瞄準鏡。”

陳佳影不解地看向野間。野間說:“正想問你,賭場是否有暗道,且已被他們發現,是陸黛玲給的判斷,日下步已經衍生出了無數猜測。”

陳佳影說:“我剛想匯報這事兒,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4

一輛卡車開進巷口,車上坐著黑瞎子嶺的土匪。與此同時,傻麅子駕著馬車,大當家與唐淩坐在中間。大當家握著小陶罐式的東西對唐淩說:“這是我們自制的拉炮,撚繩一拽,扔進車鬥,兩秒鐘便起爆,所以聽我喊跳車時別猶豫,否則容易傷著,一車鬥黑火藥可不是玩兒的。”

唐淩說:“我建議接近大門時就拉炮跳車,如果馬車全速奔行,兩秒鐘已夠闖入大門,而我們人在門外,萬一敵方有所埋伏,可及時招呼後面的卡車改變途徑。”

大當家說:“你當鬼子是大仙兒啊?”

唐淩說:“對峙情況下,戰術細節必然會有預防敵援這一項。”

大當家說:“別啰唆了,鬼子一共三個班能預防到啥份兒上啊?”

馬車已靠近和平飯店,卡車也朝和平飯店方向開了過來。唐淩突然搶過大當家手裏的拉炮,大當家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唐淩猛地頂翻下馬車。傻麅子也被唐淩順勢一帶一掀,翻落了下去。唐淩單手拽起韁繩,駕著馬車沖破上來攔截的兩名門崗,飛奔著拐進了飯店空場。

主樓樓頂的一排探照燈“嗡”地打亮。拉車的馬一聲驚叫,戛止了行進,唐淩因慣性摔下馬車,隨後就地一滾,往車鬥撲去。狙擊手扣下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唐淩的頸部便飚出血花!接著,四樓的幾個窗口陸續冒出槍火,子彈“砰砰砰砰”地全都打在了唐淩身上。

街道上的大當家與傻麅子雙雙從地上爬起,朝前方全速開至卡車揮手大喊:“有埋伏!快跑——”卡車急停,然後往後一倒,開了出去,這時,飯店周圍的房頂都響起了槍聲,子彈像雨點一樣打在卡車上。彈雨中,大當家與傻麅子迅速爬上卡車。這時,司機頭部被一顆流彈洞穿,趴倒在方向盤上,卡車失控,“砰”地撞在對面建築物上,側翻在地。

大當家跳出車,嘶聲朝車裏大喊:“跑啊——”傻麅子及幾個沒有中槍的土匪拼命往外跑著,不一會兒,“轟——”的一聲,卡車爆炸了。

5

賭場套間裏,陳敏章突然一拳砸在瑞恩臉上,然後頂開諾爾曼,拉起陳敏正奔入密室,撲進電梯。諾爾曼對著他們的背影大吼:“去死吧!”

這時,“轟”的一聲,用來擋門的輪盤賭桌被炸成幾片,幾名憲兵端槍擁進門來,該隱與沃納當即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