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4/5頁)

竇警長怔怔地看著白秋成,松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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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影在賭場裏,與圍坐一張賭桌邊的眾人分析關於石原之死的案情:“案發前喬治白與龔導演在一起,然後回307房間找了瑞恩……”喬治白點了點頭。

陳佳影說:“喬治白到三樓時一名飯店職員正好經過,可做第三方證人。老猶太在西餐廳,有服務生作證,陳氏兄弟、巴布洛夫及夫人都在418房間,那個女保潔員可以作證。”

陳佳影看向該隱說:“陸小姐聲稱案發前後跟你們從遊泳館一同回了房間,但她和沃納都想不起有誰可作為第三方證人,所以想讓您也回憶一下,整個過程中有沒遇到過別人或者被別人看到。”

該隱低下眼簾想著說:“出遊泳館時,前台服務人員正巧沒在,回房間過程也沒有遇到過其他人。”

陳佳影說:“您再想想,該隱,現在陸小姐莫名其妙跟你們在同一陣營,如果缺少第三方,而僅是相互證明,是不夠取信的。”

陸黛玲冷冷開口說:“真是逗了,什麽就叫同一陣營了?”

陳敏章說:“別告訴我你們忽然就同進同出,是出於桃色原因。”

陸黛玲剛要開口,喬治白說:“陸小姐,有這疑問的可不止他一人!”

陳敏章看向對面的巴布洛夫說:“您跟諾爾曼也有一樣的疑問吧?一個貌似尋求上位卻很不得其法的小演員,被毆打,被利用,受盡委屈可憐死了,忽然被發現原來受過特殊訓練,在跟德國佬走到一起之後。”

該隱說:“陳先生,您離題了吧?”

陳敏章說:“誰也不會因為發現石原是暗哨就下殺手,石原也不會隨隨便便跟人起沖突,被殺必是滅口!”

巴布洛夫盯視陸黛玲說:“沒錯,石原他到底發現了什麽?令人恐懼被發現的秘密……”

王大頂忽然擡手說:“行了,打住吧。”他轉對陳佳影,“去年幾家綠林豪門排查一告密的,結果也變成了這德行,幾撥打一撥屁效率沒有。湊一塊兒查不靠譜,拆了,分撥兒來吧。”他拉起陳佳影說,“走,我們去旁邊的雪茄室對他們逐一問話。”

王大頂對問話做了順序安排,然後拉著陳佳影向雪茄室走去。一進門,陳佳影便“呼”地轉身說:“針對陸黛玲時,陳敏章和巴布洛夫瞬間協同,說明謊言被戳穿了,但雙方依舊還在合作,而他們對陸黛玲的多疑源自於恐懼,說明那筆財款出問題了。”

王大頂說:“你的行為痕跡分析又起作用了。我也能看出來,美國佬對陸黛玲也很警惕。”

陳佳影笑笑說:“我有職業病,是秘密就必須解開,陸小姐居然騙過了我,這很丟人,我必須扳回。我有預感信嗎?陸小姐會是我控局關鍵。”

這時,瑞恩與喬治白走了進來,坐到陳佳影對面。

陳佳影說:“你們沒走掉是天意呢?還是人為?”

瑞恩說:“你們假裝撤離,卻布置暗哨,不就想求證你的猜測嗎?”

陳佳影說:“可你們已經暴露‘財富’是誰了。當然不可能是蘇聯人和陳氏兄弟,更不可能是一夜變身的陸黛玲,還剩誰了?”

喬治白說:“我就知道你不是來排查兇手的。”

陳佳影說:“我的目的是搶錢,現在被阻斷了,別讓我絕望到把重心調轉在你們和老猶太身上。我說得夠明白吧?告訴我怎麽找到李佐。”

喬治白愕然說:“李佐?”

陳佳影說:“微型膠卷裏那個毒販。”

喬治白說:“要告訴你,我倆恐怕就再沒抵禦你的籌碼了吧?”

陳佳影說:“好了,你的動態痕跡已經向我說了實話,在你們放棄政治獻金之前,他就失蹤了,對嗎?”

瑞恩剛要開口,陳佳影搶話說:“你們明知我不是為了排查兇手卻同意我上來,說明你們對我相當好奇,也說明你們心裏還有希望,所以之後我做什麽,請盡量順應。”

陳佳影與瑞恩他們談話的時候,王大頂出了雪茄室,到了賭場內廳裏轉悠著。

而此時的賭場外廳,陸黛玲正跟諾爾曼聊著天。

陸黛玲說:“你不覺得陳佳影和王大頂來得很蹊蹺嗎?”

諾爾曼冷漠地說:“不管誰來,石原這事兒也要查清楚。”

陸黛玲說:“你對我這態度就是他們希望的。其實誰殺石原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過排查可以離間我們,讓我們自亂陣腳。”

喬治白和瑞恩從雪茄室走出,陳氏兄弟走進了雪茄室。

陳佳影說:“都暴露是騙子了就別戲謔了,都坦誠一點兒,好嗎?”

陳敏正說:“其實,陸黛玲是最可疑的——”

陳佳影接話說:“那筆錢出了什麽問題?”

陳敏正頓時就噎住了。

陳佳影說:“我說了,坦誠。現在我拿不到錢跟蘇聯人拿不到錢,對你們來說,後果是一樣的。”她忽然看向陳敏章,“是李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