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5頁)

肖苰皺眉說:“你是土匪?”

“回頭采訪吧。”王大頂焦慮地閉了閉眼睛,“現在你也暴露了,等他們辦完大事兒,剩下的就是你我了,所以咱們得跑。”

肖苰說:“怎麽跑?”

王大頂說:“你跟香雉將軍編個理由。”

肖苰說:“滾蛋吧,你知道那畜生對我做了什麽嗎?他想把我當成玩具,任他泄欲的玩具。”

王大頂一愣說:“姐,留得青山在,日後好燒柴,利用一下畜生而已。”

肖苰皺眉說:“不行,我覺得惡心。”

王大頂頓時急了說:“吊著命呢,你磨嘰啥呀?”

5

歌舞廳裏,瑞恩和喬治白沉著臉走到蘇聯夫婦和陳氏兄弟桌邊坐下。瑞恩對陳氏兄弟說:“告訴我,之前你們為什麽想溜出去?”

巴布洛夫對瑞恩說:“我們也在問這個。”

陳敏正籲了口氣說:“我們就是害怕,想跑。”

喬治白懊惱地捶了下桌子說:“我們中計了!陳佳影之前是在故弄玄虛制造恐慌,引起我們互相猜忌,然後伺機尋找破綻。”

巴布洛夫對瑞恩說:“你也偷幹了什麽吧?用腹語,結果被發現了。”

瑞恩說:“政治獻金的事,我沒提過。”

諾爾曼說:“陳佳影顯然知道這個傳聞了。”

喬治白說:“飯店裏也有其他人聽說過這事。”

巴布洛夫說:“好了,都不要太焦慮,陳佳影捏造那麽一樁醜聞,是想暫時掩蓋這件事情,包括對憲警方、對香雉將軍。不管目的是什麽,這一舉動至少說明他們不是一條心。”然後,他看向陳氏兄弟說,“只要他們不一條心,大家就還有余地。”接著,他又看著瑞恩與喬治白說,“所以吃一塹長一智,別再鉤心鬥角了,抱起團來想對策吧!”

6

日下步帶著那警監及一名憲兵快步沖進唐淩所住的大院,兩名憲兵從屋裏急急走出來。一憲兵匯報說:“大佐,疑犯唐淩未在住所,房內亦未發現有效線索。”

日下步說:“院內所有住戶,嚴加拷問。”

話音未落,幾名憲兵趕著若幹男女老少出來,胖大嫂雙手雙腳被反捆著,哭叫著說:“饒命啊,我知道一個地方,是一個廢棄的船塢。”

日下步對士官說:“船塢幾年前就已廢棄,因此環境較為單一、很容易覺察周圍動靜,我們的行動,必須做到無聲、迅速,絕不能讓疑犯存在任何對抗機會,必須生擒!”

“是!”士官一個敬禮,接著,小跑著奔向卡車。

廢棄船塢內,唐淩正與馮先生交談著。唐淩說:“陳佳影知道你安全了,因此決定留住和平飯店,她發現了一些重要情況,急需探查。”

馮先生說:“唐淩,這不是我最迫切想知道的。”

唐淩說:“以我所見的情形來看,她的人身自由受到一定程度限制,所以飯店被暗中封鎖的傳言應該是真的。”

馮先生說:“本地組織已遭破壞,她單槍匹馬如何保證安全?”

唐淩擡眼說:“就像孤獨的中國,如何在虎狼環伺中突出重圍。”

馮先生深沉地說:“希望與信仰!”

唐淩點了點頭,掏出懷表看了看說:“十五分鐘後,船就到了,船夫是信得過的人,到岸後,他會一直護送你到安全地點。”

夜色下,數十名憲兵悄聲地抵近船塢的場院外。日下步、士官、三名憲兵和那警監形成一組,悄悄走到殘墻邊,包圍了空場。

“砰!”一士官猛地踹開門,隨即,士官與憲兵們突然愣住了,緊接著日下步撲進屋內,也愣住了,只見屋裏,在一堆篝火邊,兩個席地而坐的乞丐在就著篝火取暖,見有人進來,都異常恐懼。

日下步瞪著兩個乞丐,咆哮著說:“八嘎!”

唐淩攙扶著馮先生迅速沿著棚戶之間的小巷,走向河岸,他們跳上一艘運磚的小機動船,緊接著,船夫把船開離岸邊。那兩個乞丐也是我地下黨員,他們利用障眼法掩護馮先生與唐淩撤離。

7

陳佳影推著王大頂進入歌舞廳。竇警長迎過來說:“王太太,我們已不再需要您的協助,鑒於雙方機構尚未進行有效協調,暫請回避。”

陳佳影說:“對不起,我已向機構申請——”

竇警長打斷說:“公務令不還沒到嗎?”

陳佳影“呵”了一聲,一把調轉了輪椅,走了。

在過道,陳佳影說:“他們屏蔽我是想自行展開調查,他們上鉤了,很快會把注意力集中去錯誤方向,這樣我就有機會避開盯梢,對政治獻金之事進行快速取證。”陳佳影推著王大頂進入電梯,“現在告訴你,我為什麽能讓竇仕驍和石原把矛頭偏離瑞恩而指向伊藤夫婦,因為他們誤以為我強行掩蓋的內幕就是這些人幹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