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棺人18 冥婚新娘vs千年鬼王(第2/3頁)

晏昭托個夢就回來,只耽誤片刻功夫。回來見容與還在榻上睡著,不想吵醒他,就輕手輕腳地爬上來。

容與冷不丁地問:“你剛才去哪兒了?”

他沒睜眼,聲音卻很清明,顯然是醒來一段時間了。

晏昭動作一頓,繼續鉆進被窩把人抱進懷裏:“出去隨便吹了吹風。你怎麽醒了?”

都成鬼了還吹什麽風?這理由也太敷衍。

“你不在,我怎麽睡得著。”容與半開著眼眸望他。

晏昭眼神一軟:“以後不會在你睡覺的時候離開你。”

容與翻身背對他:“呵。”

這一個音節聽得晏昭頭皮發麻,於是采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把人翻過來親他。

容與從不拒絕,要命得很。

這回也是,容與很快被親得軟了身體,也沒追問晏昭剛才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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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廷報道那天,大殿兩旁文武百官齊齊列陣,龍椅之上九五之尊正襟危坐。殿中站著今年的狀元、榜眼、探花,活像被三堂會審。

相比較努力挺著身板,卻依然戰戰兢兢汗流不止的榜眼和探花,容與身姿挺拔,模樣疏狂,是書裏寫的那般風流跌宕的少年郎。

大臣們暗暗點頭,覺得今年的狀元看著確實不凡。

榜眼和探花站定,便跪下行禮,齊聲參見官家。容與直直站著,反應慢半拍似的。

事實上他也壓根不打算彎一下膝蓋,甚至想好了關節僵硬難以做出屈膝這種高難度動作的扯淡理由……別人信不信他不管,真鬧掰了大不了不做任務。

容與能在忍受範圍裏遵循原主的意願,可魔王就是魔王,永遠不會把別人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大臣們見他沒跪,心道這狀元郎到底太過年輕,該不會見了官家被嚇傻了吧?官家面前,怎可失禮。

誰知官家並無怪罪,甚至激動地站起來:“快,為溫愛卿賜,不,搬一把椅子!”

仁帝連“賜座”這個詞都不敢說出來,這畢竟是上級對下級的賞賜,怕有冒犯。要不是太過驚世駭俗,他可能都想把自己的龍椅讓給容與坐。

文武百官一愣,不明白官家為何如此失態。

仁帝緊張極了。你們懂什麽?這可是皇祖父的朋友,天上的文昌星君!

仁帝也是少年君王,正是要大展宏圖,治國理政的時候,同時也對神仙之道深信不疑,更對長輩尊敬有加。有那個夢做指使,豈敢對容與擺皇帝譜。

這滿朝文武幾乎都上了年紀,榜眼和探花也都年過而立。仁帝只比溫意初大幾歲,兩人最年紀相仿,又有同樣的才能與抱負。在正確世界線中,這對是君臣,也如摯友,如手足。

可現在一個夢,容與直接提了輩分,被仁帝當成爺爺輩看待。

其實也不礙事。容與脫離世界後,仁帝和溫意初還是會按正常模式相處的。

奈何現在是容與,皇帝也得當孫子。

容與對皇帝的態度也有詫異,坐下來的動作倒是流暢自如。仁帝對他態度格外熱切,熱切中夾雜著一絲微妙的尊敬……

當然,也不乏當堂考核,詢問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治國策論。

容與全程宛如聽天書……不,天書他反而聽得懂,這些他是真不明白。

好在有晏昭幫忙。除了容與,誰也看不見大殿中還多出一位侃侃而談的大學士。

晏昭幾乎不假思索地解答出仁帝的每一個提問,容與當一個毫無靈魂的復讀機。仁帝和大臣們的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欽佩。

同樣聽得認真的,還有魂燈裏的溫意初。

他寒窗苦讀十幾載,卻也是第一次涉獵朝堂。朝堂同樣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他要學的還有很多。晏昭這些話,令他也受益匪淺。

等到結束,仁帝第一個拍手稱妙:“說得好!”

他現在徹底相信,溫先生真的是天上文昌星下凡了!

容與: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仁帝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此刻分外激動,給容與封了個四品文官,並準許他不用對帝王行禮。此外還賜宅邸一座,黃金萬兩,良田千頃。

別看四品官不大,官場也得熬資歷。在場哪個大臣不是花幾十年慢慢爬上來的。尋常新人得從七品芝麻官做起,四品已是一步登天,起點極高。上來就封一品,其他大臣能當場造反。

不管別人怎麽羨慕嫉妒恨,容與都波瀾不驚,落在有些人眼裏,就是沉穩得當。年少便有如此才學心性,前途無量,未來可期。

殊不知別說一個四品官,就是仁帝當場把皇位讓給他,容與還嫌自降身份。

退朝後,容與還得穿著大紅狀元袍打馬遊街繞京,百姓夾道圍觀。他最適合紅色,鮮衣怒馬,肆意風流,看得晏昭目光灼灼,心如火燎。

只是晚間入住新宅,那意氣風發的狀元郎就改換一副面孔,沖著晏昭抱怨:“騎馬騎得我腿根都磨紅了,我就該坐轎,你騎馬穿紅袍來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