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就是想吹空調(第2/3頁)

“也沒有那麽喜歡,”遊念說,“如果我真的喜歡,昨晚就拍了。”

善初:……

遊念聲音平平:“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算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

善初:……日喲。

然而,遊念現在在善初眼裏是“實打實的五億,潛在的百億”。他對遊念自然是無比友善、熱忱的。

善初聲音裏滿帶笑意地說:“既然你喜歡,我想應該還是能辦到的。這樣吧,我幫你問問,也不知道辦不辦得成。如果辦成了,也不必你多付錢,你就請我吃頓飯,行麽?”

“應該的。”遊念說,“勞駕了。”

天氣漸漸轉熱了。

英國的天氣很少有這麽熱的時候。

因此,大部分英國人的家裏別說是空調了、連風扇都是沒有的。平時還好,今年是難得一見的炎夏(對英國而言),氣溫達到了30攝氏度,在英國相當罕見。

在沒有空調和風扇的民居裏,更是讓人苦不堪言。

善初住的寄宿家庭,也是沒有空調風扇的。

白天,他還能出門走走,晚上就熱得睡不著。

善初從冰箱裏拿出了冰淇淋,挖了一大勺,坐在床上吹了一口涼涼的氣體,嘴巴冰爽了,但身體還挺熱的。

平常那床柔軟的褥子也因為炎熱而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善初踢了踢腳下的床褥,把頭靠在窗邊。

這時候,手機就響起來了。

善初看了一眼,是格雷伯爵的來電。

他心裏頓時有些意外,夾雜著微小的喜悅:這還是格雷伯爵第一次主動打給我吧?

昨晚在鐘樓上二人親吻的畫面,似乎又再度閃現眼前。

善初心裏有些復雜:二人雖然接吻了,但之後又好像無事發生一樣。

善初不會主動問他:“這個吻是什麽意思?”

這不符合綠茶的作風。綠茶是不會問“你是什麽意思”的,綠茶從來都是讓對方問自己“你是什麽意思”的那一個。

更有一件,善初在親密關系裏容易焦慮遲疑,心裏越是在意的問題,越問不出口。

他眯眯眼,接起電話:“你好,伊甸,找我有什麽事?”

這是一次微妙的試探。

他不在稱呼格雷伯爵為格雷伯爵,他喊了對方的名字。

他還記得格雷伯爵的全名:伊甸·威廉·帝瓦爾。

格雷伯爵聽到“伊甸”後,默了一瞬。

善初不知如何解讀這一瞬的沉默,便說:“對不起,我該叫你伯爵,是嗎?”

“不,”格雷伯爵說,“只有和我不熟又想套近乎的人才回叫我伊甸。他們不知道熟悉我的人都叫我的middlename。”

善初哧的笑了:“恐怕我就是和你不熟又像套近乎的人了。”

說著,善初道:“你的middlename是……威廉?對嗎?”

“是,但威廉太見外了,親近的人都直接叫我威爾(will)。”格雷伯爵說,“你可以叫我威爾。”

善初想了想,問:“有誰叫你威爾?”

“我媽媽。”格雷伯爵說。

“只有她嗎?”善初疑惑,“那你爺爺、你爸爸叫你什麽?”

格雷伯爵說:“叫我威廉。”

“那我還是叫你威廉吧。”善初說,“我可不想當你媽。”

格雷伯爵輕哧一笑:“那你要當我爺爺?爸爸?”

“嘿,這還不錯。”善初調笑說。

實話說,當善初得知“威爾”是格雷伯爵母親專用的昵稱後,善初就嚇得立即倒退了一步。他心裏對太親密的關系是很害怕的。

格雷伯爵似乎也意識到了,他頓了頓,說:“我可不想要你當我爸爸或者爺爺。算了,你還是依舊叫我伯爵吧。”

善初倒退一小步,格雷伯爵當即倒退一大步。

昨夜親吻帶來的那股旖旎瞬間被打破,剩下寂靜的空虛。

善初心裏一淡,便說:“好,伯爵,我剛好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格雷伯爵問,語氣還是很清朗的,像是沒有被剛剛那段小插曲影響到心情一樣。

善初說:“我用格雷基金名義拍的那個花瓶……我可以用個人名義買下來嗎?”

“你喜歡的話,就拿去吧。”格雷伯爵說。

要說直接拿格雷伯爵的禮物,善初倒有些不自在,說:“我會把錢轉給你的……”

但善初又立即想到,格雷伯爵恐怕會拒絕,說“不用給我錢了”。

然後,善初又得說“要的、要的”……

在經歷剛剛昵稱的尷尬後,又來這一出,兩個人的關系會被拉得更遠。

因此,善初說完“我會把錢轉給你”後,就當即後悔了。

沒想到,格雷伯爵說:“嗯,你讓人把東西送到你那兒去,你簽收的時候把支票給他就行。”

善初反而懵了一瞬,但很快回過神來:“沒問題。”

後來,花瓶果然被送到善初家裏,善初也寫了一張支票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