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該死的勝負欲(第3/3頁)

善初心中一涼,明白了哲夫的意思:哲夫不但給善初下了藥,還給格雷伯爵下了藥!

所以,在藥效快要發作的時候,哲夫就把格雷伯爵和艷艷反鎖在遊戲室!

哲夫打的是一石二鳥的主意。他既要上了善初,還要格雷伯爵對艷艷做出醜事。

善初震驚地看著哲夫:媽的,這人的下限永遠能超乎我的想象邊界!

而藥效果然要發作了,哲夫的臉漲得通紅,眼睛透出詭異的光,褲襠肉眼可見的鼓脹起來了。

善初不禁覺得此刻哲夫的姿態十分嘔心,目光越過哲夫,落到被上鎖的遊戲室的門上,不覺擔心起來:被鎖在裏面的格雷伯爵和艷艷呢?又該是什麽樣子?

善初心想: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善初雖然是白斬雞,但是上輩子長大之後學過防身術。

然而,武術這東西是要講天賦和童子功的。善初學得半吊子,和比自己壯的人對戰也占不到什麽便宜,但學了什麽掰對方小拇指、踢別人小雞雞的小損招,唯一比較有用的是,他學會了如何通過打對方下巴導致對方昏厥卻不致死。

然而,他得在對方像一塊木頭那樣站定、並擡頭露出下巴的時候,才能實現精準打擊。否則也是白搭,所以在實戰中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善初表面上卻雲淡風輕,昂起下巴指了指天花板,說:“你看看上邊。”

這時候的哲夫大概是中了藥,神志不太清醒,還真的聽善初的話,擡起頭看天花板。就在這時候,善初立即一記廬山升龍霸重擊對方的下巴!

哲夫悶聲倒地。

善初立即打開遊戲室的門,只見艷艷也倒在了遊戲室裏面。

善初嚇了一跳:“艷艷!”

“她沒事,只是她意圖侵犯我……”格雷伯爵躺在沙發上說,“因此我出於無奈和防衛的必要性通過刺激她下巴處的眩暈神經使她喪失了行動力,從而規避事態惡化的可能性。”

善初:草,你就說個“我打暈了她”搞那麽費勁兒。

但誰又知道,出於政治家的本能,格雷伯爵絕不可能從嘴巴裏說出“我打暈了一個女孩”這樣的表達。

善初搖頭:“她應該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好像是酒裏有問題……哲夫也不對勁了。”說著,善初指了指室外:“同樣的,我也出於無奈和防衛的必要性通過刺激哲夫下巴處的眩暈神經使他喪失了行動力從而規避事態惡化的可能性。”他一字不落地重復了格雷伯爵的措辭,舌頭差點還打了個閃,心想,格雷伯爵滿嘴長難句的可真是牛逼,他應該去文學系或者學rap。

格雷伯爵悶聲說:“我叫了私人救護車了,他們很快到。”

私人救護車,也就是會把他們送去私人醫院的意思了。

大概以格雷伯爵的聰慧,已經猜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秉承著醜事不出門的原則,才叫的私人救護車。

格雷伯爵似乎沒什麽力氣,斜躺在沙發上,輕輕的呼吸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卻仍是清澈透亮,但眼尾卻洇出淡淡胭脂色。

就像是總是不讓你摸的一只美貌藍眼白毛貓,忽而吃了貓薄荷,此刻高冷全無,只對你敞著白絨絨的肚皮——

你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摸一把,對吧?

善初意動,裝作無力躺到沙發上,氣息如蝴蝶翕動:“我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

格雷伯爵眯起眼睛:“哪兒不對勁?”

善初伸手勾住格雷伯爵的頸脖,臉龐往前湊,嘴唇呼出的帶著櫻桃酒的氣息能擦過格雷伯爵的唇,二人的距離只有一寸之隔。

但善初卻凝在那兒不動,不讓嘴唇真正貼上去。

格雷伯爵也如沒有感情的石像,不往對面的美人身上挪動分毫。

二人明明酒酣耳熱,卻死死撐住在這方寸之間,誰都不肯往前進那一步。

因為靠得太近,一呼一吸,都像在勾纏。

勾的是魂,纏的是欲,但卻有一股勁兒扯著他們留在原地,不得寸進。

唇與唇,只隔著這一寸的距離。

這一寸,卻又是兵家必爭之地。

攔住他們情欲的並非道德或理智,而是——

他媽的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