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直接點(第2/4頁)

格雷伯爵點點頭,說:“那你有什麽對策?”

善初眨眨眼,說:“你怎麽知道我有對策?”

“我不知道。”格雷伯爵攤攤手,“但一個只會帶來問題卻不能帶來對策的人就是無用之人。我會讓管家將這樣的人扔出去。”

善初咽了咽,故作害怕地看著格雷伯爵:“你真的會讓人把我扔出去嗎?”

格雷伯爵笑道:“看你的表現。”

善初想了想,露出了“委屈兮兮欲言又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的表情。

格雷伯爵蹺起腿,拿起書,開始讀報,露出了“你愛說不說不說就滾”的表情。

善初只得硬著頭皮把這場戲演下去:“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格雷伯爵挑眉,笑道:“你比誰都知道什麽當說、什麽不當說……”

——草,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善初咽了咽,說:“其實,我想問的是……為什麽你對我那麽冷漠?”

“你說什麽?”格雷伯爵似乎有點兒吃驚,“我對你冷漠?”

善初遲疑地點頭:“是的,對我很冷漠。好比剛剛,你說會扔我出去。如果今天坐在這兒的是別人,比如說是……妮娜,你就不會這麽威脅她,是嗎?”

格雷伯爵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他說:“我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是不是出於冷漠,你不是很明白嗎?”

這下輪到善初懵逼了。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啊啊啊啊啊?

格雷伯爵見到的善初總是精於算計,臉上雖然經常示弱,但其實眼神裏都是強勢的力量。像這樣宕機的發懵還是頭一回。

善初難得露出遲鈍的樣子,半幹濕的發端微微翹起,弱不勝衣地披著格雷伯爵的衣服,看著脆弱、精致又出奇的可愛。

格雷伯爵很願意一直看著這樣的他——只是,很可惜,善初的眼神又開始變得精明起來,心裏分明又開始鼓搗、盤算什麽詭計了。

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大男孩……

——格雷伯爵腹誹。

格雷伯爵只說:“說說吧,你打算幹什麽。”

“呃?”善初一怔,“什麽意思?”

格雷伯爵說:“你打算怎麽對付哲夫?”

善初沒想到,格雷伯爵又把話題給拐回來了。

說起來,作為資深綠茶,善初一直以為自己對話題的掌控能力是挺強的,沒想到在格雷伯爵這邊再三被牽著鼻子走,真是叫人……不服氣啊!

善初越想越氣,非得要讓格雷伯爵見識自己的龍井風采!

善初便低聲說:“我不是要對付他,只是想解決問題而已。”

格雷伯爵一個字都不信,但他還是溫和地點頭:“那你打算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呢,單純善良的善初同學?”

善初聽著格雷伯爵那句“單純善良”,十分像是在擠兌自己。

但偏偏善初只能受著。

說起來,他現在也是“借力打力”地對付哲夫,借的當然就是格雷伯爵的力。

而且,他有理由懷疑格雷伯爵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但格雷伯爵既然願意和他裝樣子,他也可以奉陪——總好過撕破臉吧。

善初便說:“嗯,是這樣的,他明天會去找動保組織的人會面,商量具體事宜……”

“所以呢?”格雷伯爵繼續說。

善初說:“我們可以先下手為強……過兩天他要主持慈善晚會了,我可以鼓勵他穿一雙鱷魚皮鞋去……”

格雷伯爵只點點頭,像是一個居高臨下的領導一般,不帶半點感情色彩。

善初歪了歪腦袋看格雷伯爵,心裏越發鬧不明白這個人的心思。

“你要怎麽鼓勵他穿鱷魚皮鞋參加慈善晚宴?”格雷伯爵拋出一個問題。

善初說:“我會想辦法……比如……”比如他親手把鞋子送給哲夫,還含情脈脈地說幾句似是而非的情話,哲夫肯定就傻不溜秋的上當了。

“太麻煩了。”格雷伯爵揉了揉額頭,說,“你知道他在維斯密森林裏的家嗎?”

善初搖搖頭,說:“不知道。”

格雷伯爵說:“他在維斯密那兒有一座房子,房子客廳鋪著熊皮,沙發上的靠墊是整塊狐皮縫制的,墻壁上還掛著馴鹿、熊、狐狸還有很多其他動物的頭顱……那是紀念墻,這些全都是他親手殺死的獵物。”

善初一怔。

格雷伯爵說:“只要把他去狩獵的照片和標本的照片發出去就好了。自然夠動物保護者義憤填膺。”

“是、是……”善初對哲夫了解不深,實在沒想到這一茬,“他是個狩獵愛好者?”

“不錯。”格雷伯爵回答。

善初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據說,很多貴族都會狩獵,這是一項風雅的運動……”

格雷伯爵立即聽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便說:“你放心,我沒有參加狩獵,這不會成為攻擊我的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