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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了也沒用。”
前面第二家酒吧就是BOMBA。拓實深呼吸一下,打開了店門。
一個直直的吧台從門口伸到裏面,靠門口和盡頭處各坐著一個客人。吧台裏面有兩個女人,一個留短發,很瘦,另一個蓄長發,紮成馬尾。短發的那個有點年紀了,看樣子有三十五六歲,估計是媽媽桑。
兩個女人露出意外的神情,看著他們,短頭發很快露出殷勤的笑容。“歡迎光臨。兩位嗎?”
“嗯。”拓實應了一聲。在差不多是吧台中央的地方,他和時生坐了下來,要了啤酒。
“初次來這裏吧,是誰介紹的?”短頭發臉上還堆著笑容,可眼睛裏分明潛伏著好奇和警惕的光芒。
“嗯,哦。”拓實含糊地點了點頭,用小毛巾擦了擦手,“這裏有叫竹子的嗎?”
“竹子?啊……”短頭發朝馬尾看去。
“她呀,不幹了。”馬尾說道。
“咦?什麽時候的事?”
“半年前吧。”
“哦,對,半年前就不幹了。”短頭發看著拓實說道,“說是家裏有事,突然就走了。真遺憾,你們特意來了,卻……”
真是出人意料。聽千鶴說起竹子這個朋友,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那麽,竹子辭職一事連千鶴也不知道?
“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先纏下去再說吧。
“這個嘛,”短頭發歪了一下腦袋,“她本來就是臨時的,來店裏的時間也不太長,現在已經聯系不上了。”
“是嗎?”拓實嘆了口氣,抿了一口啤酒。見不到竹子,就失去了尋找千鶴的唯一線索,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身邊的時生倒在興致勃勃地環視四周。墻上貼了些戲劇和音樂會的廣告圖片,或許有這方面的客人吧。
拓實叼上一支艾古。短頭發伸過手,飛快地為他點燃。
“那麽,最近有沒有像我們這樣來找竹子的人?估計是個年輕姑娘。”接著他又加了一句,“或許是和男人一起來的。”
“有嗎?”短頭發又轉向馬尾。
“我不記得。”對方甩了甩頭發。
“哦。”短頭發轉向拓實,臉上的神情在說:就是這麽回事。拓實只好默默地點點頭。
“這是你吧。”時生突然開口了。他指著墻上的圖片,像是女子搖滾組合,是一張放大的演出照。
“啊,是的。”馬尾答道。
拓實也仔細看了看那圖片。右邊彈吉他的無疑是馬尾,但照片中的她頭發沒紮起來,是披著的。
“哦,樂隊名也叫BOMBA啊,是從店名來的嗎?”
“嗯,當時覺得這個名字還不錯。”
“但有些怪,是什麽意思啊?”時生繼續問道。
“不是對你說過嗎?就是TOKYO BOMBERS的BOMBA唄。”稍稍有些焦躁的拓實插嘴道。“是吧?”他又問那兩個女人。
馬尾點點頭。“是啊。”
“真的?”時生露出不解的神情,“誰起的?”
“我呀。”馬尾答道。
拓實想說:凈問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幹嗎?管它取什麽店名呢?該想想找到千鶴的辦法!
喝光啤酒,他們站起身來,結賬時倒沒挨宰。
“能給一張名片嗎?”時生問道。
短頭發略感意外,但還是馬上從吧台下取了出來,名片上印著“坂本清美”。
到了外面,拓實搔起頭。“傷腦筋,找不到竹子,真是走投無路了。”
“我倒不覺得這樣。”時生的語氣冷靜得要命。
拓實不由得緊盯著他的臉,問道:“什麽意思?”
“竹子,找到了。”
“啊?”
時生用大拇指指了指剛走出的那幢樓。“那兩個女子之一就是竹子,估計是馬尾。”
拓實略仰了仰身子,看著時生的臉。“你怎麽知道……”
“店名。我不知道什麽TOKYO BOMBERS,估計是運動隊的名字。那BOMBER的意思是轟炸機啊。別說樂隊了,酒吧也不會取這樣的名字。”
“可那女的說是這樣啊。”
“所以她是在瞎說,不想說真正的含義罷了。廣告圖片上寫的是BOMBA。轟炸機應該是BOMBER,沒有BOMBA這個單詞。”
“那又怎樣?”
“將BOMBA的O和A掉換一下位置試試,再在後面添一個O。”
“變成什麽了?”
“BAMBOO。”時生閉上一只眼睛,“在英語中是竹子的意思。”
當時的一個綜藝節目,“東京轟炸機”為“溜冰打鬥”遊戲的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