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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沒見過這玩意兒吧?”拓實一把奪過鈔票。
“拓實,那件事你打算怎麽辦?”千鶴問道。
“什麽?”
“你媽那裏不去好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那人不是我媽。”拓實又望向時生,說道:“你回去對她說,叫她以後別管我了。”
時生聽了直眨眼睛,像沒聽懂,嘴巴也半張著。
“時生,你不是拓實哥的朋友嗎?”
“是那個女人派來的奸細,對吧?”
“剛才我就問過,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呀?”時生問道。
“裝什麽傻?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唄,除了那個姓東條的老太婆還能有誰?”
時生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像是明白了什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東條奶奶?愛知縣的?”
“你終於坦白了。”拓實轉向時生,重新盤腿坐好,“快說,你是她什麽人?依我看,大概是她兒子。”
“兒子?這麽說,是拓實哥的弟弟?”千鶴交替看著他倆,“一點也不像啊。”
“才不是呢。”時生看著拓實,搖了搖頭,“我不是東條奶……那人的兒子。”
“那你是誰的兒子?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從哪兒來?想回哪兒去?”拓實連珠炮似的提出一連串問題。
時生看看拓實,又看看千鶴,然後又將視線落到拓實的臉上,下頜抖動起來。這家夥怎麽回事?拓實剛這樣想時,時生開口了。
“我……孤身一人。”
“啊?”
“孤身一人,沒地方可去,也沒地方可回,誰的兒子都不是。我……我的父母不在這個世界,已經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時生說著,眼淚突然奪眶而出。
1963年發行的一千日元紙幣上的頭像是伊藤博文,1984年換成夏目漱石,2004年換成生物學家野口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