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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裏,我是帶著傘離開有明的。”說著,政行又看了看泰輔,“你沒發現吧?當然,傘沒有打開,不容易注意到。”

“可剛才您不是說,留在現場那把傘是自己的嗎……”萩村說道。

“我拿錯了。”

“什麽?”

“我進去的時候,將傘插在後門口的水桶裏,逃走時卻拿了另一把傘。我發現拿錯時,已經離有明很遠了。那時我想起,在我之前的那人進去時收了傘,出來時卻並未帶傘出來。”

萩村驚訝地看著手裏的塑料傘。“這麽說,這是兇手的……”

“應該是。”政行點點頭,“我早就應該說明情況,可我沒有,沒有勇氣。但我知道警察早晚會找到家裏,因為留在現場的那把傘上有我的指紋。我一直保存著這把傘,準備在警察登門時加以說明。為不使兇手的指紋消失,我將它裝在袋子裏。然而,警察一直沒來,十四年來,沒有一點要來的跡象。待終於來了,卻要我確認手表和舊糖果罐子。我對那些東西毫無印象,說那些東西上有我的指紋,我也只能困惑不解。當時,我還以為要談塑料傘的事呢。所以,我就想先看看情況再說。”

功一無話可說。政行不像在胡言亂語。若說他的話全是編出來的,並且還為此準備了一把傘是不合情理的。

“請調查這把傘。”政行對萩村說道,“發覺拿錯後,我曾對把手吹過氣,那兒顯出了很明顯的指紋。此前我並未握過把手,一直握著傘面,所以那指紋肯定不是我的。估計是兇手的指紋。”

萩村以一種可怕的神情盯著塑料傘。可當他擡起頭看著政行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不,不對。”

功一吃驚地望著萩村,只聽他對政行說道:“您的話自相矛盾。您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