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神的孩子全寫書(第2/2頁)

也許和學醫有關,從入學我就開始接觸病變、屍體還有死亡,於是對小說裏有關疾病與死亡的字眼變得異常敏感。拋開真實性或者其它不說,古龍小說裏死亡讓人感覺很幹凈,即使一片血光。而日本小說裏的死亡僅僅用幹凈來形容已經不夠了,甚至可以稱得上唯美。小說裏總會出現諸如“柵花樹下敞開胸膛的少年屍體”一樣的描寫,多少都有些“戀死”情結。而且比起推動小說高潮的死亡來說,我更喜歡那些似乎與情節無關緊要的死亡。若有若無,卻將整個小說渲染無比憂傷。我的小說可以說受日本小說的影響很深。

雖然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但我也算是一個宿命的人。從學醫到現在寫小說,沒有一樣是我自己主動選擇的。從小到大每段時期都會有屬於我應該做的事情,讀書、工作到最後辭職在家,那段時間我天天呆在家裏無所事事。沒有理想,也不知道將來的方向。突然有一天想把自己思考的結果寫出來。就這樣我開始寫小說了,於是走到了今天。所以有時候我覺得我寫的文字其實早就存在,我不過是把它轉述出來,而它真正屬於誰我也不大清楚。

看過村上春樹的《神的孩子全跳舞》。早就忘記了小說的內容,卻一直記得這個題目。難以言語的宿命感,我開始相信寫字也是我的宿命,也許神的孩子全寫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