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夜活屍(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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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叫什麽事兒嘛!黑燈瞎火的就撂這兒了。”林嶽靠在車邊長籲短嘆著,仰頭喝了一口瓶裏的米酒,“這名牌車也會拋錨?”

“切,邏輯混亂,名牌就保證不會壞了?”S白了他一眼,舉高了手中的電筒,“你家的Windows也是名牌啊,還不照樣是三天兩頭出問題?”

“呃,這可不能比。”林嶽打了個嗝,滿臉愜意道,“那是軟件,這車是硬件。”

“油嘴問題,幸好堵得不厲害。”我滿臉油汙地合上引擎蓋,暉兒拿過一條毛巾細心地幫我擦拭著。

“還是人家王亦凡能幹。”S關上電筒,敲了林嶽一下,“誰像你,就會躲在邊上喝酒說怪話。”

“哎~~我可是在幫他分析故障原因。”林嶽滿臉委屈道,“再說了,常五根送的米酒都快餿了。”

“呵呵,別怪他了,這種東西喝點沒壞處。”耿婆笑著道,“興許還能有幫助。”

“您老怎麽也幫他說話?”S不服氣道,“酒能有什麽幫助?”

“蓬”,車身猛地一震,似乎尾部被什麽東西撞到了,站在車頭附近的眾人都是一愣,打著手電向車後望走去。

車後,一輛老式二八自行車橫在了地上,一個穿著單褂的小夥子正呲牙咧嘴地坐在那裏。

“餓賊~~”那小夥甕聲甕氣地說道,“介路上停地是個啥?”

濃重的陜西方言聽得我一頭霧水,不過這小夥子應該是夜裏沒看清拋錨的越野車,一頭撞了上來。

“嚯,小夥兒挺結實啊。”林嶽看了看車後一處被撞癟的痕跡道,“快趕上坦克了。”

“你沒事吧。”我友好地上前拉起那小夥,“我們的車子拋錨了,只能停在路上。”

“車壞了?壞了奏停兜哦麽人的地方起。”小夥子氣鼓鼓地扶起自行車,用力扳正歪斜的車把。

“叮呤呤”一串車鈴聲傳來,又是一輛自行車跟了上來,車上跳下一個五十來歲的樸實漢子,滿臉疑惑地看著我們。

“瓜娃,這大地車子,你奏是麽看到,還胡然撒涅?”問清原因後,那漢子訓斥道。

“赫漆漆地,餓奏是麽看到麽,奏知道罵餓。”小夥子小聲嘟囔著,顯得十分的委屈。

我們在一旁哭笑不得,這純樸十足的陜西鄉音完全聽不懂意思,但從年齡模樣看來兩人應該是父子,這父親正在教訓兒子。

“你們是外地來地?”漢子似乎察覺到我們的尷尬,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道。

“是啊,來陜西旅遊的。”我點頭道。

一番寒暄後,大家互相認識了,那漢子叫姚建國,小夥子是他兒子,叫姚遠山。父子倆是山下村落的居民,剛從隔壁村串門回來。

聽說我們在找住處,姚建國立刻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家,說是後屋正巧空著,可以騰出來給我們過夜。

車子暫時還不能用,只得鎖好留在山路上,姚建國父子帶著我們步行向村子走去。

薄雲散去,天上一輪黃色的圓月照亮了腳下的道路,夜空似乎比平日更為高遠,四周的空氣清新醒人,連日的疲憊和壓力仿佛減輕了許多。

姚建國看著天空中的圓月,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姚遠山湊近他正想說些什麽,卻被制止了。

“還有三裏路,大家快點麽。”姚建國招呼著我們,眼睛卻不住掃著四周。

“你咋喝酒了麽。”姚遠山驚道,一把拽住了剛走過他身邊的林嶽。

“呀?就喝了兩口米酒,幹啥?”林嶽被看他驚怕的樣子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奏知道幕囊,快點走麽!”姚建國喝了一聲。

兩人的表情中似乎隱藏著什麽懼怕的事情,難道這附近有什麽古怪嗎?

“月黃夜莫走,要走莫喝酒,喝酒莫帶狗,狗叫一兩口,九曲莫回頭。”耿婆突然念道。

我心中一動,這段民間順口溜似乎在哪裏聽到過,應該是某種夜間的忌諱,但又一時無從想起。

“老人家,你咋知道是這東西麽。”姚建國聽得一愣。

“你們村子最近是不是被這東西鬧得厲害?”耿婆不答反問道,“知道這東西有多少嗎?”

“餓賊,奏是不知道麽。”姚遠山打了個冷顫道,“看到的麽幾個活的。”

“您老說的是什麽?”S好奇道,“這附近有什麽危險嗎?”

正說話間,她懷裏的狴犴突地豎起了耳朵,口中不住嗚嗚著,似乎發現了什麽。與此同時周圍幾處傳來奇怪的聲響,好像有東西正在搖晃著接近我們。

“你看你們說啥捏。”姚遠山兩腳打顫道,“那東西來了~~”

“別往後看,拐著走!”姚建國低聲道,輕輕將自行車放倒在一邊,腳下沿著山路歪歪扭扭地走起曲形路線來。

奇怪的聲響離我們更近了,速度也似乎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