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鼠災(第2/3頁)

“大耗子帶著一窩徒子徒孫而已,配點耗子藥丟進去,不出三天就能滅了它。”林嶽突然冒了一句。

“你當這是你家偷油拖蛋的老鼠啊?”S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它吃不吃都成問題,再說萬一汙染了水源大家都跟著完蛋?”

“純中藥制劑,人畜無害啊。”林嶽擰著付苦瓜臉小聲嘀咕道。

“S你別老說林嶽了,他的方法或許可行呢?”暉兒見狀勸住S的話頭,轉而對我道,“亦凡,你現在有什麽想法了吧?”

“想法不是太成熟,但現在也沒有什麽時間了,剛才‘拾水’感應到被封閉的地方已經開始松動開裂了。”對於這種司空見慣但又生命力頑強之極的動物還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該死的耗子,打洞的本事比專業挖掘隊還強!”林嶽似乎將剛才承受的怨氣都轉嫁到了老鼠們的身上。

我低頭整理了一下思路,從書房拿出一張白紙鋪在茶幾上,簡單地畫了一個制冰廠的地形草圖,憑著記憶標明了幾個窨井蓋的位置,又用紅筆框出了一個方形:“這是整個封鎖區域的地面簡圖,從窨井蓋的布局和位置大致可以分析出地下的區域。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

第三天傍晚,S如約來到我家,從電腦上向我們展示了制冰廠地下下水道的封鎖區域圖,並用3D模型顯示了整個區域的內部格局。在討論了一陣之後,打印機中傳出了三張標明路線的平面圖。S拿出一疊覆膜紙,將平面圖夾在當中,讓暉兒用熨鬥盡數熨平。簡易防水地圖?看來這丫頭還有點做童子軍的潛質。

三套連體工作服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這也是S從朋友的工程隊借來的。正在我們試穿的功夫,門鈴急促響起,暉兒起身應門,不一會,林嶽像逃難似地大包小包的沖了進來。先是從碩大的手提袋中拿出一套俄羅斯野外步話機和電台,又丟來四套便攜式支架耳麥,更誇張的是他居然掏出了兩頂帶著頭燈的野戰頭盔、三把戰術匕首和一個紅外望遠鏡。看見我們吃驚的表情那家夥咧嘴笑了笑,變戲法似的從背包裏又掏出了兩把折疊式連發弩槍。三人徹底絕倒,這小子簡直就是個軍火販子,如果他再掏出幾把重型武器我也不會奇怪了。

“誇張~~”S瞪大了丹鳳眼,一臉的詫異,“你昨天坐飛機去俄羅斯采購去了?”

“進口大片看多了吧你?有那麽多錢采購我就買上幾個重武器,直接去老美的中央銀行幹一票大的了。”林嶽一臉壞笑,回手錘了錘腰部,“都是從我老鄉那裏租來的,他們就喜歡倒騰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哪裏的貨源,總之我覺得有用的就全搬來了。老凡,一會跟你結租金,大家AA制,損壞丟失的自己負責全價賠償。”

吃驚之余倒也覺得一切齊備,這些東西確實可以讓我們在勝算上更進一步。於是在那小子的催討聲中我和S付清了自己的部分。熟悉了一番器械,調試好聯絡工具,我們又重新了解了下地形位置和計劃。

昨天夜裏,我和林嶽偽裝成送純水的工人,將他配制的五大桶藥水按S計算好的位置全數倒進了下水道。暉兒則在今早通過網絡成功地潛入了市自來水公司的中央機房,獲取了制冰廠區域的地下水新型排放系統的控制權,在我們進入該區域的時候,她將啟動排放系統,徹底抽幹封閉區域附近的地下水,以減弱奚鼠的能力並保障我們行進的暢通。

在分派好器械用具後,暉兒輕輕地抱了抱我,將我手腕的香囊重新系緊,無言中充滿了關切和鼓勵。看了看時間,我在暉兒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返身叫上了不知何時又開始拌嘴的S和林嶽,趁著夜色駕車向制冰廠駛去。

“嫂子什麽時候變黑客了?”林嶽一路嘴不停地說道,“那機房的控制系統能按計劃啟動不?”

“放你一百八十個心吧!”S白了他一眼,一邊往弩箭上套著印紙一邊道,“暉兒在大學主修的是計算機網絡技術,她在計算機上的造詣高著呢,別以為IT界都是你們男人的天下。”

得,一句話把我一起打了進去,不過暉兒在計算機方面的天賦的確很高,早先曾有機會出國深造,但卻為了結婚推去了,這也是我一直覺得虧欠她的。

車子很快便到了城北的制冰廠,將車停在附近的胡同裏,三人做賊似的溜到了制冰廠的南側。循著平面圖的引導,我和林嶽用撬棒打開了一個窨井蓋。S遞過兩把工兵十字鎬,做了個手勢便隱在墻角的陰影中監視著周圍,我倆則戴上防護口罩迅速地鉆入了窨井。

“咯楞”一聲輕響,頭頂的井蓋合上了。看來S還真是個適合把風的人,為了湮滅痕跡直接就把我們給關起來了。林嶽拉了拉我,指著一個方向示意我前行,在頂燈的照明下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水道中行動了起來。不一會,眼前出現了一排金屬爬架,攀到頂部則是一個兩米左右直徑的孔道。走過孔道,面前豁然是一個蓄滿水的方形水室。我看了看地圖,通過電台向暉兒發去了消息,五分鐘後,伴隨著一陣隆隆的震動,水室的水位迅速下降。等到水流全部散盡後,我和林嶽迅速地攀上了其中一堵墻面的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