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移山神話裏的寶藏

黃千山尷尬地對著郝大力笑了笑,他本來也不相信手稿所說,但現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白玉片揭下後,幹屍的下體竟然有一根陽具,也就是說古虢國這位女王根本不是女的,他是一個男人!郝大力害羞地拉緊褲子,一想到差點日了一個男人,他就覺得一陣反胃。

“女王是一個男人?”蔡敏敏難以置信地看著幹屍。

“媽的,他是一個變態啊,既然是個爺們兒,怎麽到處說自己是女的!”郝大力惡心地叫道。

“恐怕他和盧旺青一樣,也認為自己得到了神的啟示,誤以為自己的西王母轉世。”勞月起身說道。

“也許他真的做過類似的夢,但他不是第一個有這樣心理的君王,古往今來中國就曾出現過不少的性別混亂的君王。”黃千山對郝大力說。

其實,早在商周時代,中國就有男女性別混淆現象的存在,也就是斷袖之癖。春秋戰國時代,斷袖之癖就日趨活躍,到了漢朝這種現象更是屢見史書。更不可思議的是,就連“後宮三千佳麗”的封建皇帝,他們之中也出現過不少的斷袖之癖。

春秋戰國時期,就有“分桃之愛”、“龍陽之好”一說。到了強盛的漢代,帝王將相的同性之愛的活動更加肆無忌憚。據《史記》、《漢書》記載,西漢皇帝幾乎個個都有同性情人。如文帝與鄧通、哀帝與董賢、成帝與張放,其中又以文帝和哀帝的斷袖之戀的故事最為荒唐。漢朝以後,雖然中國帝王的斷袖之風稍減,但是並未絕滅,就連清朝的“十全老人”乾隆皇帝,也有過類似的謠傳。

“好惡心,居然搞這些行徑!”郝大力輕蔑道,“別說我有三千個老婆,就算是只有一個醜老婆,我也不會去搞什麽斷袖之癖!”

“也不能那麽說,有些人是天生,有些人是後天形成的心理,動物也有這樣的情況。”勞月倒很看得開,“這不是他們能控制和選擇的。”

“對,富貴由命,生出來就這樣了,有什麽辦法?”蔡敏敏也贊同道。

黃千山做翻譯多年,他就見過不少此類人,但別人沒有影響他,他也沒必要去鄙視別人。天地萬物只有它的運行規律,德國哲學家黑格爾說過,凡是現實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存在的就是現實的。如果不合理,也不用他們操心,運行的命運之輪自然會讓不合理的事物慢慢消逝,就如壓迫人的奴隸社會、封建社會。只不過,這一切需要時間,而且是很長的時間,所以黃千山從不去評價斷袖的好或壞,就當平常心對待就好。

在黃千山認識的人中,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以及很多歷史名人與天才,他們也有這種傾向。比如文藝復興時期最負盛名的達芬奇、米開朗基羅、美國大詩人惠特曼和狄金森幾、俄羅斯大作曲家柴科夫斯基、法國當代哲學大師福柯、日本的川端康成、三島由紀夫,再到中國的張國榮,這些人的成就都被後人稱頌,但不少人下場很慘,柴科夫斯基甚至被迫自殺,以至於俄國對其死因的解釋漏洞百出。

“黃老哥,你說了那麽多,該不是你也……”郝大力打顫地說。

黃千山瞪了他一眼,回道:“我只是說你的心態不對,不是說我也是這種情況,人家沒礙著,就由他去好了,何苦把他們逼死。這個假女王在古時候算是天才了,你看看他設的局,差點害死咱們。古往今來,多少斷袖者都天賦異稟,不能一概而論。”

“沒錯,現在不是說這些人群容易傳播愛滋病嗎,他們很多人都隱藏著自己的秘密,但如果都藏著不說,怎麽教他們保持健康,打壓解決不了問題。”蔡敏敏支持道。

勞月若有所思,她說:“原來如此,古虢國的確沒有女王,唯一的女王只有武則天,他大概真以為自己是西王母轉世。我們現在時間不多了,快去找出口吧,等大家都安全了,我再回來找長天。”

郝大力覺得很倒胃口,他難過地說:“我還真以為有什麽移山神話裏的寶藏,這裏就幾座爛冥殿,還有故弄玄虛的假女王,真是白走一遭!”

“也許被人偷走了吧。”蔡敏敏隨口猜道。

黃千山快不行了,他懶得去看假女王的幹屍,雖然他不鄙視斷袖者,但畢竟是假女王的數次陷阱害得他們落到這步田地。斷袖者有好也有壞,要區別對待,像古虢國假女王就不是一個好人。勞月看到黃千山臉色暗黑,她也急了,於是就大步走下地下宮闕的那扇石門。黃千山和蔡敏敏、郝大力都忐忑不安地趕過去,生怕哪裏沒有出口,他們只是白忙乎一場。

地下宮闕還是來時的樣子,這裏的藍色汞氣比瑤池的要少很多,所以黃千山一進來就把防毒面具摘下了。水渠裏的水還潺潺地流著,勞月跟著水渠繞著地下宮闕走了一圈,最後才一處石樹下停住了。水渠裏的水都流進了石樹下,很顯然水進入了地下,也就是說天門就在石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