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西王母真身圖(第2/3頁)

黃千山淡然一笑,他說:“他姓陳,以前也是幹考古的,後來出現了變故,現在一個人四處漂,誰知道他現在在哪。”

顧長天佩服地說:“你認識的人都挺不簡單的,還真是博學,沒想到翻譯也能知道那麽多。”

此時,山中正下著夜雨,草晃樹搖,黃千山哪有心思聽別人稱贊,他掃去白玉碑上的石藤,仔細觀看著西王母真身圖,百思不得其解。通常山裏要是葬了一個皇帝類的人物,陪陵中都會有該國記載,沒有哪個國君會放過這個唯一的機會向後人炫耀自己的功績。黃千山掃凈白玉碑,碑面上只有西王母,並無他物。古虢國的記載本來就幾近空白,後人就連有幾個古虢國都搞不清楚,更別提弄清楚他的歷史了。

顧長天抓著手電,抹了臉上的雨水,大聲地說:“黃兄弟,咱們把白玉碑翻轉,可能背面有字。”

黃千山敲了自己的腦袋,他想,怎麽變得那麽笨,白玉碑分兩面,這一面刻的是西王母,另一面就不一定了。於是,黃千山就和顧長天將石藤踢到一邊,然後合力將白玉碑翻轉過來。白玉碑已經置於人造石裏千百年,已經在人造石裏生根,要搬動非常困難。黃千山和顧長天被大雨淋得渾身打顫,待他們費盡力氣將白玉碑翻過來,卻又變得全身發熱,好不痛快。

白玉碑的另一面爬滿了死去的石藤,黃千山忍著惡心撥開它們,待雨水沖凈白玉碑上的汙穢後,他才和顧長天將頭伸向前觀望白玉碑。白玉碑上刻了數排細小的古文,古文之上也有一副圖,但並不是西王母真身圖。這副圖上刻畫了兩座大山,但是兩座大山並不是平整地坐落著,而是兩邊呈一種詭異的傾斜狀,中間的大地裂出一條縫隙,縫隙裏冒出萬丈光芒,大地上也有一些事物呈現出一種震動的意像。

顧長天看著白玉碑,問道:“這副圖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山裏有妖怪?”

黃千山歪著腦袋,他凝望白玉碑,說道:“我猜……這塊白玉碑說的是愚公移山的事!”

顧長天甚感意外,他問:“何以見得?”

黃千山也不敢肯定,他遲疑了一下才說:“你看,這兩座山是傾斜地站在地面,像是被丟開的,但是地面上有東西在震動,很可能是古虢國發生過一次大地震,這一帶的太行王屋山脈被震斷了,山底冒出了一些奇異的東西。神話傳說多半是編造的,但都有其來源,也許那次地震就是移山神話的起源。”

顧長天本想質疑,但他想想又覺得有道理,於是說道:“山澗兩邊裂出兩條山縫,這裏的山勢也很險要,莫非這白玉碑上說的是真的?山底冒出的東西又是什麽,這是光還是其他什麽東西?”

黃千山摸著白玉碑的表面,一陣冰冷傳入指尖,他說:“古人思維不同現今,也許也不是光,但地震時恐怕真的有東西從山底露了出來,古虢國正好發現,於是據為己有,也許外人都不曾知道那次地震中非常了一些奇異的東西。”

顧長天點頭說道:“有可能,所以編了神話唬住其他人,古虢國的國王大概擔心別人搶那東西,不知道那東西究竟長什麽樣。對了,上面的字說什麽,你看得懂嗎?”

黃千山犯難道:“這可難住我了,我只負責翻譯外文,古文可翻譯不來。我看勞月小姐見識挺廣博的,明天叫她過來看看,興許能讀出點內容來。”

顧長天肯定地說:“那倒是,小月自小和勞伯父走遍世界,見識不是一般的廣,知道的都比常人多,很多古文她都能讀出來。”

第二次夜雨越下越大,黃千山甩了甩身子的雨水,對顧長天說:“先回去吧,淋雨太久明天就沒力氣爬山了。”

顧長天指著石碑文:“這塊碑怎麽辦,放在這裏安全嗎?”

黃千山苦笑著說:“顧老弟,這裏哪會有人來,白玉碑不會長了腿自己跑掉。再說了,這塊碑年代太久遠了,你總不會想拿去賣吧,那可是要殺頭的死罪。”

顧長天覺得心疼,恨不得將白玉碑吞進肚子裏,但是白玉碑又大又重,單憑他們兩人絕不可能拖得動,因此只好忍痛放棄。黃千山和顧長天出來了半宿,雖然雨還在下,但是天已經灰蒙蒙亮,遠處的老樹已經能看見輪廓了。顧長天覺得奇怪,他想出來了這麽久,為什麽勞月不覺得擔心,連個電話也不打,他還故意開機等著,要不早就關機省電了。顧長天剛要和黃千山走出山林,他卻發現手機已經不見了,仔細一找才想起手機可能掉進窟窿裏了。

窟窿現在被剝落的人造石塞得滿滿實實,不用挖掘機是挖不動的,顧長天只好嘆息著離開。黃千山看見顧長天找手機,他也摸了摸褲子口袋,結果手機也沒了,想來都被窟窿給吞了。黃千山聳聳肩,心想就當是送給氣象站的人做位陪葬品,回頭再找勞月報銷,他正愁沒借口敲詐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