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和王抱陽的最後對話

董玲掛了電話,對父母說:“不等他了,我們吃吧。”

董母說:“小王一天到晚這麽忙,別把身體累壞了。”

董玲點點頭。

董母又說:“男人有錢了,會管不住自己,你要是知道什麽,就當沒看見。”

董父一聽對著老婆說:“有你這麽跟女兒說話的嗎?”

董玲笑著說:“別人我不知道,王哥要是那種人,天都塌了。我擔心的從來不是這個。”

董玲從來沒告訴父母王八之前做術士的事情,只是說他是個律師,改行做生意了。女人的直覺是非常靈敏的,她知道王八絕不是為了公司的事情而不來吃飯。

王八把老嚴安排到一個梅子埡附近的一個農家樂,這個農家樂是他一個生意夥伴開的。王八也入了股,一旦閑了,王八回來這裏坐坐。

老嚴已經辟谷了,王八招呼方濁吃飯。自己和老嚴坐在梅子埡水庫邊的一個小亭子下。老嚴現在要隔著五行,不過王八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你先聽哪一個?”老嚴問王八。

“你說的捷徑的事情,等會說。”王八說,“先說你張天然的事情。”

“不,”老嚴擺擺手,“既然來了,我先說你。”

“我和我師父一樣,做不到那個地步。”王八看著手中的茶杯,不停把茶杯晃動,“瘋子不同,他能走得更遠,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早點做一個普通人,我認了。”

老嚴說:“如果徐雲風能安分的做一個過陰人,我就不來找你了。”

“沒明白你說的意思?”

老嚴笑了笑,“那個姓孫的女孩,叫孫六壬的,當我知道她和徐雲風碰面了,我就知道,徐雲風不會只想做一個過陰人了。”

王八也笑,“他自己連個普通神棍都做不好,怎麽可能有你這種想法。我看他就是在磨蹭時間,年限一到,就什麽事情都不管了。”

“他自己做的了主嗎?”老嚴臉色嚴肅起來,“孫拂塵這個人,會放過他嗎。”

“就像你不放過我一樣。”

老嚴頓了頓,“對,就跟我不願意放棄你一樣。”

“孫六壬到底是個什麽人?”王八好奇起來。

“趙一二跟你提起過八寒地獄沒有?”

王八茫然搖頭。

“趙一二眼光太窄,”孫拂塵說,“但是這個沒辦法,我們還真的走不到這一步,從這個角度來說,趙一二也是明智的。”

“能說的更明白點嗎?”

“有個組織,完全沒有任何痕跡,我也只是聽說過。”老嚴擺手,“是的,就算是我這個部門也沒有權限接觸到。。。。。。我只是聽說過。”

“孫拂塵和這個有什麽關系?”

“孫拂塵一輩子都在和那個組織作對,”老嚴說,“直到他失蹤,關於他的最後一點傳言,就是,他在失蹤前,已經要成功了。”

“沒人知道他為什麽輸了?”

“沒人。也許永遠沒人知道,”老嚴立即又接著說,“如果有人,那就是徐雲風以後的事情。”

“以我的能力,我怎麽都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比你和張天然更高的境界。”王八說,“術士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到頭了。”

“張天然就達到了這個境界。”老嚴說:“我現在查到一點線索,當年有一個姓孫的人,曾經暗中支持過他。”

“孫拂塵?”

“那時候孫拂塵還沒出生,”老嚴說,“孫家是家族傳承的本事,是孫拂塵的祖父輩。”

“我能不能這麽理解?”王八說,“瘋子以後很可能會改變他的方向,走到和孫拂塵的地步,他留下的空缺還是要由我來補上。”

“是的,”老嚴說,“他一旦理解了八寒地獄的境界,很可能會覺得張天然這個人對太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所以你還是跑不掉。”

“關於我的事情,就說道這裏。”王八說,“你剛才說的捷徑。。。。。。”

老嚴看這水庫上的水面,隔了一會說:“其實這些事情都是密切相關的。”

當年國民黨和日本人打仗,孫拂塵的爺爺是參與了的,在石牌布了局。後來孫拂塵在三峽呆過,他不可能不去那個地方。至於他做了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徐雲風在哪裏做了一件事情。”

“跟我們看到的江水有關?”王八喝了一口茶水,“我實在是想不通,這種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怎麽會和人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