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影(第2/6頁)

不過包紮的過程簡直觸目驚心,好幾次我都臉色蒼白得想要再次嘔吐。看著廖含沙肩膀和胸口那被利器貫穿的傷口,我甚至有一種感覺,就是襲擊她的古怪男子,姑且說是鬼怪吧,它到底和她有多大的仇恨才會如此傷害一個女孩子?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三四個警察上門了,其中一個女警察看到廖含沙的傷勢後也是大吃一驚。看著血肉模糊的肩膀和胸口,比我剛才也好不了多少。

警察簡單地詢問了幾句,就開始封鎖現場,收集證據。

隨之而來的是120的醫護人員,他們看到地上大攤的血跡後,有一個醫生已經搖頭低聲說可能沒救了,只能盡力而為。

廖含沙依然處於大量失血後的昏迷狀態,醫護人員很快將廖含沙擡走,送入附近的醫院,而我和李娟也被其中兩個警察帶回附近的派出所做筆錄。

做筆錄的時候我卻有些呆住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將我看到的那身穿獸皮男子的事情說出來,尤其是他突兀地當著我的面消失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我自己或許還能稍微理解這可能是一個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鬼怪,畢竟這麽些年也看見過不少了,但警察叔叔們明顯是不會相信這番話的,那麽現場如果找不到其他兇手的痕跡的話,會不會懷疑我是兇手?電視裏不就經常說一旦出現兇殺案件,警察第一個懷疑的往往就是報案的人嗎?

思考了片刻,最終我還是將我看到一個身穿獸皮的男子這件事說出了來,不過對於他突然消失在半空中這一點,我本能地隱瞞了下來,只說他突然竄入臥室的陽台,然後似乎跳樓逃生了。

我這樣說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對面做筆錄的警察那懷疑的目光和周圍略顯緊張的氣氛,畢竟事發的樓層是在13樓,這跳樓逃生一說也十分讓人難以置信。

看著警察狐疑的目光,我心想如果將那個男子突然消失這一點說出來,恐怕更要被他們懷疑是神經病吧?

不過隨後我想到了那條新聞,新聞裏也說了有人在金沙遺址周圍看到過突兀消失的鬼影,這兩則之間是否有所聯系?

筆錄做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還在現場的刑偵人員匯報問詢的警察說,他們竟然真的在1307號房的陽台上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從側面證實了那個穿著獸皮的男子可能從陽台逃生的說法,這也讓警察對我的懷疑大大降低,終於變得稍稍和顏悅色起來。

做完筆錄後,不太放心精神恍惚的李娟一個人回去,我在詢問室的一邊等待。

現在已是淩晨1點過,百無聊賴之下,我連打了幾個呵欠,正要掏出手機出來看會兒小說,耳朵裏卻隱隱傳來幾個警察對話的聲音。我看了看方位,是離我不遠處的一個小會議室。

因為他們似乎提到了我的名字,處於好奇,我豎起了耳朵凝神傾聽,要知道我從12歲之後,六感就變得十分靈敏,在完全集中精力之後,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受害人廖含沙,女,24歲,據她室友李娟說,廖含沙在一家醫療研究所档案室工作,我們已經聯系了她的工作單位……屋內有打鬥痕跡,受害人流血過多導致出血性休克,身上有多處被利器貫穿性傷痕……兇器應該是目擊者也是報案人杜小康所說的標槍。”一個警察似乎在朝什麽人匯報。

“標槍?”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問,這人應該是這些警察的領導。

“是的,根據目擊者的口供,兇手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金屬槍頭,木質槍杆的標槍,他看見兇手的時候,上面還有血跡。”最初的聲音回答。

“通知還在現場的同志仔細排查,小區附近是否有使用標槍的民間武術愛好者。”威嚴的聲音吩咐道。

“報警的杜小康是在襲擊發生後才去的案發現場,除杜小康外,現場唯一目睹了整個傷人過程的目擊證人李娟受到巨大驚嚇,只是說那是個突然出現的鬼怪……”

“亂彈琴,怎麽可能有什麽鬼怪?不要信最近那些小報的傳聞,我看她是被當時的景象嚇傻了……”一個年老的警察不屑地說。

“剛才我接到張局的電話,這起傷人案件有些特殊,過些時間有專門的部門前來處理。大家注意保密,對外就暫時統一口徑說是入室盜竊被屋主發現後行兇。前兩天的報道只是有人說看見鬼影,現在真要報出來說是鬼怪拿著標槍傷人,明天就上報紙頭條,萬一引起群眾恐慌就不好辦了。”威嚴的聲音接了個電話後,似乎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對其他警察說道。

“對了,頭兒,剛才聽李娟說,死者的男朋友被診斷患有精神病,目前在一家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你看會不會是他……”

“那就查一下昨天死者男友有沒有離開過精神病醫院。記住,不能讓群眾信謠傳謠,至於報警的李娟是重要證人,保護好她,同時也要封住她的嘴不許她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