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船兇手20 醒來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來到了阮文高的房間。

這裏畢竟是醫院不是監獄,房間並不是那麽簡陋,有一間臥室、臥室配有陽台,還有一個浴室連著衛生間。

白玉堂跟隨展昭進入房間,第一感覺是房間明凈清亮,所有東西都按照一定的規律擺放好。之前白玉堂一直覺得阮文高有一些軍人背景,所以房間應該軍人味很濃,但是進來一看似乎並不是。雖然很整齊,但整齊裏看不出紀律的痕跡,倒是可以看出一種別樣的味道……

“像是有錢人的臥房。”展昭開口。

白玉堂不太明白,“什麽意思?”

“傭人收拾的。”展昭回答。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似乎是了然,“原來如此。”

“這房間我都很少進來。”趙爵抱著胳膊跟在後邊,四外環顧,“這個阮文高對人防備心很重,不太喜歡和人共處。”

白馳翻看著桌上一些筆記本,都是些讀書筆記,要不然就是畫的畫。

“阮文高有畫畫的習慣?”展昭粗略瞄了一眼,問趙爵。

“嗯,而且畫畫還很有特點。”趙爵對繪畫見解獨到,“通常會畫畫、畫得好並不難,但是一下筆就能看出特點,那就不得了了……對於繪畫的觸感,和筆畫的獨特之處,就跟人的聲帶一樣,天生的,越是特別,越是老天爺賞飯吃。”

“哥……”白馳翻了幾頁,擡頭看展昭。

展昭淡淡笑了笑,他之前已經看過了,點點頭,“的確夠特別。”

白玉堂不太明白,接過來一看,雙眼睜大了一些,驚訝之情浮現——阮文高的每一幅畫都有一個圓形的框框,就好像……圖章!

白馳快速翻出幾頁,給白玉堂看。

白玉堂雙眉微皺——幾個圖章的設計草圖:

一枚是圓圈裏邊有艾米利亞號——S市第一位死者丁原身上就有這印記。

一枚是圓圈裏邊有“H”——斷頭台,背上有詭異手印,淹死的陳飛身上有這個印記。

一枚是圓圈裏邊有玫瑰——死在斷頭台上的天才高爾夫球手瑞恩,手上就有這個印記。

……

之前展昭他們在死者身上尋找到的所有圖章印記,都出自阮文高所畫的圖章。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些圖,是阮文高自己創作的?還是他看到過,所以畫下來?

趙爵見兩人似乎為難,拿起畫稿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這裏所有的線條都充滿了想象力和探索,起筆並不是臨摹而是創作的手法,是他原創的。

展昭眉頭又皺起了幾分,難道阮文高是兇手?但是只有畫稿,圖章在哪兒?

展昭、白玉堂和白馳開始翻箱倒櫃尋找,卻是沒找到仍和的圖章。

展昭拿起另一本素描本,給白玉堂看。

白玉堂翻開,嚇了一跳,原本以為阮文高只會畫一些簡筆畫,沒想到這人素描功底了得。

“這是標準的古典派畫法。”趙爵道,“倫勃朗、拉斐爾該有這畫工。”

展昭看他,“有沒有那麽誇張啊?”

“不是說他畫得多好,而是技法實在太古典了一點,並且用的是炭筆,很不好掌握。”趙爵微笑。

“重點不是他畫得好不好吧。”白玉堂打斷展昭和趙爵討論阮文高的畫技,而是指了指素描本上出現的人物,就見阮文高畫了滿滿一本子的林若。

趙爵一攤手,“除了他暗戀這個少年想不出其他理由。”

“他畫的林若的確好像年輕了一些。”展昭也看出了疑惑,問白玉堂,“覺不覺得,這人像十八九歲的林若,不像現在二十多歲的樣子,顯得更加稚氣更純一點,現在那個已經沒有這種氣質了,人會長大的麽。”

白玉堂點了點頭,“莫非阮文高很早就認識林若?”

“沒理由吧。”展昭好笑,“幾年前林若還在上學的時候阮文高就是毒梟海盜了,不會有什麽狗血劇情吧?”

白玉堂皺眉。

“讓我不太明白的是這幅畫。”

趙爵打斷了白玉堂和展昭的討論,指了指墻上的一幅裝飾畫,“這幅畫是這間房間唯一的一件裝飾品,但是和阮文高自己的畫風以及他的審美完全不同,也是他隨身帶來的唯一一件行禮。”

趙爵說完,眾人不約而同望向墻上那幅畫。

這是一幅畫有怒濤中帆船的油畫。

展昭突然覺得有些眼熟,想了想,輕輕一拍白玉堂,“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林若老宅的時候,他家客廳裏面那幅航海圖?”

白玉堂想了起來,他雖然不太懂畫,但是現在仔細看看,覺得兩幅畫雖然一大一小、內容色調都不同,但是風格卻是十分相似。

“林若畫的……”白玉堂更納悶了,“阮文高和林若年歲相差好多,境遇也不同,為什麽他會有林若的畫?”

展昭走到那幅油畫前邊,伸手將畫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