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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草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審訊的時候,內海薰從外邊回來了。剛一進門,她就嚷嚷著說若山宏美不是兇手。

聽完了她這樣認定的根據,草薙坐不住了,並非因為她的根據毫無聆聽的價值,恰恰相反,如果當真是若山宏美下的毒,那麽在她發現屍體之後,是不可能會放著水壺不管的這種說法確實具有說服力。

“——那依你說,除她之外,又是誰在水壺裏下的毒呢?先聲明,真柴綾音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哪個誰,只能說是在周日早晨若山宏美離開之後進了真柴家的某人。”

草薙搖頭:“根本就沒人去過她家,那天真柴義孝一直是一個人待在家裏。”

“或許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罷了。總而言之,審訊若山宏美是毫無意義的,不光毫無意義,搞不好要變成侵犯她的人權。”

她的語氣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強硬,搞得草薙一時間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他懷裏的手機響了。他如同找到救星一般地看了電話之後,一下子愣住了,電話是真柴綾音打來的。

“在您工作的時候打擾您,實在是萬分抱歉。有些話,我認為一定得跟您說一說……”

“什麽事?”草薙握緊了電話。

“有關從水壺裏發現了有毒物質的事,我想未必就一定是有人在水壺裏下了毒。”

草薙還想當然地以為是一通懇求盡快把若山宏美給放回去的求情電話,結果令他大為困惑。

“為什麽呢?”

“或許我應該早點跟你們說的,我丈夫他生前非常注重健康,很少會喝自來水,做菜的時候用的也是凈水器過濾的水,生水也就只喝瓶裝水,還要我用瓶裝水給他煮咖啡,所以我想他自己煮咖啡的時候,一定也是用瓶裝水。”

他明白她想要說什麽了。

“您的意思是說,毒或許是下在瓶裝水裏的?”

他身旁的內海薰似乎聽到了草薙的聲音,挑了下一側的眉毛。

“我想應該也是有這種可能的,所以你們光是懷疑一個人是不合理的,要在瓶裝水裏下毒,其他人應該也是有機會的。”

“您這話倒也沒錯……”

“比方說,”真柴綾音接著說道,“我也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