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四名嫌疑犯(第6/12頁)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你開什麽玩笑啊!簡東平,嚇了我一跳。”王盛佳嗔怪道。

“誰說他在開玩笑?”吳立帆表情嚴肅地說,“我可以作證,他說的是實話,而且我也看到過那封信。”

“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死人會寫信的呢!”郁潔幹巴巴地說。

“確切地說,他寫那封信的時間是在慘案發生前一個多月,也就是2004年6月5日,那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簡東平沒理會大家的嘲諷,平靜地說。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不明白……”王盛佳囁嚅著。

“其實沒有什麽鬼魂之類的東西,信是他姐姐寄給我的。陳劍河把信放在抽屜裏,他姐姐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它,於是就寄給了我,事情就是這樣。”簡東平微笑著說。

“可是她弟弟已經死了快一年了,她還把信寄給你有什麽意義?她想幹什麽?指望你給她弟弟寫回信嗎?”張兆勇似笑非笑地問道。簡東平感覺到他語調裏帶著一絲不安。

“如果是一年前的話,那時候,我們還是鄰居。他有沒有跟你提到我們?”郁潔目不轉睛地盯著簡東平。

“有。”

“他說了些什麽?”王盛佳緊張地看著簡東平。

“他說你們中的某個人偷了他的東西。”簡東平不動聲色地說。

郁潔輕蔑地“切”了一聲。

“得了吧!就他那些破爛!”張兆勇一臉鄙夷。

“他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在我們當中他的收入是最低的!他有什麽了不起的值錢的東西可被人偷!”王盛佳白皙的面孔也因為生氣而泛起了紅暈。

郁潔冷冷地說:“這件事我倒是有點印象,那時候他來問過我,他當時看著我的眼光,就好像我就是那個賊似的,真是可惡!最好笑的是,他竟然不肯說出他究竟丟了什麽,搞得我莫名其妙!我猜他根本就是自己把東西亂放,結果不見了又冤枉別人。”

說完這些,郁潔不太友好地掃了簡東平一眼,簡東平假裝沒看見,繼續說道:“有意思的是,那件東西後來他又找到了,就在公寓後巷的垃圾桶裏。我想你們住的地方應該有條後巷吧。”

“是的,有這麽一條巷子。”張兆勇困惑地看著他,“但那又怎麽樣?”

郁潔平靜地看著簡東平說:“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簡東平。”

“好吧,那我就說了。”簡東平環顧四周,等他確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後,他說,“他認為是有人偷走他的寶貝之後,取走了需要的部分,隨後把剩余的部分扔在了那裏,而且,他認為就是你們中的一個人幹的。”

那三個人面面相覷。

過了幾秒鐘,還是王盛佳首先開口:“他憑什麽這麽說?!”

她盯著簡東平,口吻中帶著一絲敵意。

郁潔呷了一口雞尾酒,笑了笑對王盛佳說道:“盛佳,別太當真了!管他呢,他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他也已經死了,我們犯不著為他的胡言亂語煩惱。”

“所以才叫死無對證!就算他已經死了,他也不能這麽胡說八道。我還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呢!”王盛佳顯得憤憤不平。

張兆勇忽然高聲說道:“簡東平,我要是你,我根本就不會把他的話當真,尤其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很明顯,他要不是有狂想症就是有精神病,否則,他就不會幹出那種事來。說白了,他是對我們正常人的生活方式看不慣,但又充滿了嫉妒,所以才會像個瘋狗似的亂咬人!他屬於異類!純粹的異類!”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誇張。

“說得沒錯,我也覺得他腦子有問題!”郁潔在一邊贊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到現在我都無法相信自己熟悉的人會做出這麽殘忍的事來。那件案子的確是太可怕了。”吳立帆嘆息道。

“當然,你的感觸一定是最深的,”張兆勇馬上接口道,“美麗的被害人跟你可是熟悉得很呢!”張兆勇朝他擠了擠眼,吳立帆臉上立刻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得了,大學戀人有幾對是成功的?你當初還不是跟梁冬梅好得像一個人似的,現在呢?”王盛佳咄咄逼人地盯著張兆勇。

“是的,是的,但梁冬梅可沒被人殺死。”張兆勇說道,王盛佳別過頭去,沒搭理他。

吳立帆朝王盛佳微微一笑。

“說實在的,我跟吳立帆的感覺差不多,我也沒辦法相信,跟我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人會殺人,李今真是太可憐了。”郁潔嘆了一口氣輕輕說道。

“這就叫紅顏薄命。”張兆勇接口道。

“不過,我倒覺得李今是咎由自取。”王盛佳淡然地說。她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一齊集中到了她身上。

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顯得特別不合時宜,就連簡東平也吃了一驚,他禁不住再次打量眼前的這個短發女孩,以前倒沒看出來王盛佳是這麽直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