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2008年3月12日 險些喪命 (第4/5頁)

也不知過來多久,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防空洞裏,手腳已經被捆住。現在,我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了。但是,陸勁還沒殺我,這說明,他還有話要跟我說。只要陸勁願意說話,事情就還有回旋余地。

他知道陸勁就坐在他身後。

“陸,陸勁,你想幹什麽?我勸你最好還是……”他想說,我勸你最好還是放聰明點,但一想,現在還是不要激怒這個人為妙,於是他又換了副可憐巴巴的口氣問道,“陸勁,我的耳朵,怎麽啦?”

“沒怎麽?你的耳朵還在,我只是在你耳朵旁邊取了片肉,這是對你的懲罰,我討厭殺小孩的人。”陸勁平靜地說。

這讓他略微放下了心。

“陸勁,我們談談吧,我保證,如果你放了我,我也會放了你……”他迫不及待地說。很可惜,他摸不透陸勁到底要什麽。

“你要什麽,你說,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我保證……”他再次信誓旦旦,他不敢肯定自己的誠意是否能感動這個冷血殺手,但他決定試試。

“你跟容麗是什麽關系?”陸勁問道。

“她……她可以算是我的女朋友。”他心驚膽戰地答道,不知道這樣回答是不是明智。

“那輛車是誰的?”

“是她的,是她的。”他馬上說。

“可是你在開。”

“有時候,我會借用一下。”

“你是什麽時候認識容麗的?陸勁問他。

又是容麗。不管,先回答了再說。

“1998年。”他道。

“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她的丈夫自殺,我調查了這個案子。”

“她的丈夫是幹什麽的?”陸勁問道。

“是個開古玩店的,名字叫趙什麽,我忘記了。”他很高興,陸勁對容麗的興趣似乎超過了自己,於是,他決定盡力讓陸勁的注意力停留在那個地方,“她的丈夫是上吊死的,因為她老公當時我們在他的口袋裏發現一塊融化的巧克力,我們覺得這案子在時間上有問題,所以,就找她來問話,但幾次問話都沒問出什麽來。她好像對老公的事也不太了解,那塊巧克力,她說是她放的,在他口袋裏已經好幾天了,她說本來就有點化了。”

“丈夫死的時候,她在幹什麽工作?”

“那時候她沒工作。”

“她是什麽時候跟這個男人結婚的?”

“1997年。他們結婚一年不到,那個男人就死了。”他使勁想轉過頭,但他被捆得太緊了,他動彈不得。

“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之前的經歷?跟這個男人結婚前,她有沒有跟別人結過婚?”

“她沒結過婚,這我查過。”他對容麗的了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她跟這個男人結婚後,就辭職了?還是根本一開始就沒工作?”

陸勁問得可真仔細,現在他甚至懷疑,陸勁所做的這一切,只不過就是想從他嘴裏打聽容麗的事。也對,如果他不被制住的話,他是不會把容麗推到前面的。

“她原先在一家社區醫院當護士,嫁給那個姓趙的之後,就辭職了。”

“她一直在那家醫院當護士?”

“不,據我的調查,她是1997年的年初才進這家醫院,好像也是托了什麽熟人,這我就不清楚了。”

“她是怎麽認識這個男人的?”陸勁問道。

“這個男人被撞傷了腿,她恰好是他的護士,就這麽認識了。”他禁不住抽了下鼻子,心想,容麗當時對那男人肯定是花了很多心思,也許曾經就像對待陸勁那麽對待他。

陸勁沉思了一會兒後,問道:“在1997年之前,她在幹什麽?”

“我只知道,她護士學校畢業後,工作過幾年,大概因為收入太少,1990年,她辭職了到南方闖蕩了幾年,她好像是1996年年底回S市的。在那段時間,她具體幹過什麽,她沒跟我說過。”

“她的丈夫出事時,他們住在哪裏?”

“她就住在我剛剛我跟你說的那個地方。她沒搬過,一直住到現在。”

陸勁好像又陷入了沉思。

“她的父母你見過嗎?”過了會兒,陸勁問。

“她的父母早就過世了。她從小住在叔叔家,就因為叔叔嬸嬸對她不好,她才去上的護校,後來她一直一個人生活,要麽住在宿舍裏,要麽住在朋友家,有時候還住在病人家裏。她當人家的貼身護士,就是像看護這類角色,人家給她提供食宿和一點報酬。”

“她父母都是得病死的?”

“她父親脾氣火爆是在跟他媽打架的時候,突然血管爆裂死的,他媽好像當時已經得了癌症,她父親死後沒多久她就病死了”

他說完這句,陸勁沒再提問。

他只能聽到陸勁的呼吸聲。他不知道陸勁接下去準備怎麽辦。於是,他壯起膽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