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立即殺了他

馮彪一晚上也都沒有睡好,早早的便爬了起來,到一號樓的監聽室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監聽到關於房宇失蹤的消息,卻得到了莫名其妙的一個“青盲”的信息。馮彪此時如同驚弓之鳥,什麽東西都覺得可疑,管他是青盲還是紅盲,自己先收在手上心裏踏實。

馮彪收了那監聽記錄,見時間也查不多到了一號樓犯人起床洗漱的時間,他便向一號樓趕了過去。

早晨洗漱,馮彪一直牢牢盯著每一個犯人,也不禁多看了A幾眼,卻也發現不了什麽問題。馮彪心中反復念叨著“青盲”二字,還是不得其解,本想拉住馮進軍問問,卻也忍住了。

馮彪見犯人洗漱完畢,直到犯人們把馬桶倒完,才出了一號樓,直奔孫德亮的辦公室而去。

而那倒馬桶的犯人,自從三號樓地下室灌入糞水之後,卻也換了一個人,不再是鄭小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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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德亮也是一晚上坐在自己的床邊的沙發上,看著熟睡的小芳,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清晨時分,小芳醒了,孫德亮問了問情況,小芳說似乎沒事了,孫德亮才略略放心下來。

小芳要小解,孫德亮便退出了房去,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獨自想著心思。

沒一會功夫,馮彪便來敲門,孫德亮見是馮彪,也沒有個好臉色,不耐煩的問道:“一大早找我幹什麽?”

馮彪趕忙把那張監聽的筆錄拿出來,遞給孫德亮,說道:“孫館長,那108牢房的張海峰今天早上不知道是發夢還是怎麽,喊了一個頗為奇怪的名字,屬下不敢妄斷,便來打擾一下孫館長,請過目。”

孫德亮將那紙接過,看了一看,說道:“青盲?這哪是什麽名字?你的監聽人員聽的準確嗎?”

馮彪說道:“都是老監聽了,應當不會有誤。”

孫德亮問道:“還有誰知道?”

馮彪答道:“除了那監聽的,就只有我了。”

孫德亮說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馮彪本來還想說兩句,見孫德亮也是愛理不理的,一步一回頭的退出了孫德亮的辦公室。

孫德亮見馮彪走出去了,又把那張記錄紙拿出來看了幾眼,嘴中不斷喃喃自語道:“青盲?青盲?這到底是什麽?怎麽總覺得耳熟?”孫德亮將紙張放下,夾入自己的文件夾中,隨後拿起桌上的一個類似電話機聽筒的東西,按住機簧搖了搖,聽筒中就有呲啦呲啦的電流聲響了響,嘟嘟兩聲之後,那邊便有人接了電話。

孫德亮說道:“叫張順民立即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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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順民推開門跨入孫德亮的辦公室,孫德亮讓張順民坐下,說道:“順民,你覺得青盲是個什麽東西?”

張順民說道:“青盲?怎麽寫呢?”

孫德亮說道:“只是這個音而已,不知道怎麽寫。”

張順民想了一想,說道:“按我看來,似乎有點想是個什麽組織的代號,或者是個人。嗯,這名字聽著怪異的很。”

孫德亮說道:“昨天那李聖金古古怪怪的來了,又古古怪怪的走了,審了審張海峰。王玲雨已經和我說了,給張海峰打了一劑古怪的針,問了個恭天山下所說是真是假的問題,結果張海峰回答不知道。”

張順民問道:“孫館長,你這個什麽青盲,是聽李聖金說的?”

孫德亮說道:“那倒不是,是馮彪他的監聽人員今天早上監聽到的,從張海峰的嘴中。這事情是有點蹊蹺,李聖金搞的什麽玩意?”

張順民說道:“這個李聖金,的確相當的古怪,從白山館改建完成後,他那邊好像突然多了些情報來源,相當的厲害,您看這白山館裏面排的上號的共匪特工,哪個不是李聖金抓來的?就算李聖金很有本事,這麽快就抓到這麽多高級別的共匪,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孫德亮說道:“問題便在這裏,李聖金要麽是剛好網到了大魚,要麽就是共匪內部有叛徒在幫他。”

張順民說道:“白山館裏的這些共匪,大部分都是單線聯系的高級角色,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一二個叛徒都絕對不可能達到李聖金這種程度。除非是共匪在重山市的總樁級人物是叛徒,才有這個可能。不過就我對共匪的情報線的了解,總樁級人物是叛徒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孫德亮說道:“是啊,所以我在重山市,一直被李聖金壓著。要不是戴總長在軍統那邊給我撐腰,我早就被李聖金一腳踢出重山市了。順民啊,你現在在想想,這個張海峰嘴中的青盲二字,會是什麽?”

張順民又想了一想,說道:“難道說,張海峰和青盲有關?或者說,張海峰知道一些李聖金的秘密?我看李聖金那架勢,是想從張海峰嘴中問出點什麽來。莫非就是這青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