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三重角力(第2/3頁)

任大強說道:“那小命難保啊。”

周八說道:“任長官,你還不明白?這個叫劉明義的,是個他媽的炸彈,徐行良和孫德亮他們兩派人對掐呢!什麽時候二號樓的犯人能送到咱們這裏來,勢必是他們兩邊較勁,沒辦法的辦法。咱留著這個劉明義的命,那兩頭都會得罪。不如讓暴牙張他們早點將他弄死,我們才能輕松。”

任大強說道:“我也明白你說的。但是這個劉明義死了,那不是兩邊都得罪了?”

周八說道:“咱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那幫人都壞著呢,我們能一直兩邊都不得罪,也不容易。你說,孫德亮說來要人,我們是給不給?那李聖金說來提審,咱交不交?兩頭都是錯!幹脆一了白了,把責任推給那幫土匪流氓。”

任大強說道:“有道理!那你怎麽辦的?”

周八說道:“我叮囑了,把人送進暴牙張的牢房,不打招呼。那意思就是說,隨便你們。這是規矩。嘿嘿。只要是三號樓的犯人,誰都明白。那個劉明義如果明天還能活著,恐怕也是重傷,咱再暗示一下暴牙張,活不過明天晚上。”

任大強摸了摸自己的寸頭,說道:“那就這麽辦吧!”

周八應了聲,退出門去。

任大強站起身來,拉開窗簾一角,剛好能夠看到一號樓和二號樓,這兩棟樓此時靜悄悄的,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任大強嘟囔道:“劉明義,什麽來頭?死了是不是可惜了呢?如果我能弄清楚劉明義怎麽回事,呵呵。那我豈不是……”任大強將窗簾放下,嘿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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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良要出白山館,是誰也擋不住的。他有這個權力。徐行良叮囑好黑魚牢牢盯著三號樓的情況,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就狂奔到李聖金的住所。

李聖金住的地方就在重山市特調處的院內,和上次徐行良和李聖金密會時的同一棟樓。

徐行良來到李聖金的住所已經晚上10點多了,他知道李聖金並沒有休息,所以在樓下的警衛室問候了一聲,便直沖樓上。李聖金的警衛知道徐行良是李聖金的得力下屬,也沒有問什麽,任徐行良沖了進去。

徐行良推開李聖金的房門時,李聖金還穿的工工整整的,並沒有休息。李聖金見徐行良神色不對,問道:“怎麽?白山館發生什麽事情了?”招呼著徐行良坐下。

徐行良坐下後,才穩了穩情緒,說道:“孫德亮、張順民、馮彪他們晚上差點演出一出好戲,那個劉明義差點就被他們帶走了。”

李聖金坐在徐行良旁邊,問道:“他們要帶走劉明義?你慢慢說來。”

徐行良慢慢將所有情況,講給了李聖金。

李聖金一直沒有插話,聽徐行良說完以後,靠在沙發上,才慢慢說道:“那劉明義居然值得他們這樣大動幹戈?”

徐行良說道:“肯定是從一號樓的犯人那裏弄到了什麽消息,也許和劉明義的身份有關。”

李聖金說道:“一號樓誰會認識劉明義呢?這時間趕的也真是夠好的,估計是誰察覺到劉明義就要丟了性命,才告訴了馮彪他們一些事情。”

徐行良說道:“所以,我也覺得奇怪。難道說,白山館裏面有人不想讓劉明義死?”

李聖金說道:“那也未必。也許只是巧合罷了。現在我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呵呵,真沒想到,沉沙泛起啊!這個事情,咱們也不要妄下決斷,觀察幾天再說。劉明義現在既然在任大強手中關著,估計也活不出幾日。”

徐行良說道:“任大強會讓三號樓的犯人殺了劉明義?”

李聖金笑道:“任大強倒不會,他這個人性格保守,行事猶猶豫豫,讓他收拾了劉明義,他顧及著我和孫德亮,就算有這個心思,也不敢動手。而他手下的那個周八,實際是任大強的軍師,這個周八,我有些了解,心思細密,而且心狠手辣,不是個尋常的副官。他可能會殺了劉明義而後快,省得惹禍上身。三號樓裏,死個新來的犯人,太正常不過了。”

徐行良有點著急,說道:“李處長,那這個劉明義,我們怎麽處理?留他的性命還是不留?讓給孫德亮他們還是不讓?如果劉明義真的讓孫德亮他們問出點什麽來,他一個電報發出去,那可相當的被動啊。這種情報失誤之責,足夠把我們剔出重山市了。”

李聖金還是微微笑道:“本來我也覺得殺了劉明義,可以一了百了,但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也只有邊走邊看了。以我對孫德亮的了解,這幾天之內,他都不會主動去動那三號樓的劉明義,想等著我們先忍不住,通過任大強這個墻頭草抓我們把柄。”

徐行良說道:“那我明白了。我會讓人盯著三號樓的情況,如果孫德亮忍不住,非要從三號樓提人,我們就告他一個陰謀欺騙、私吞情報、夥同共匪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