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倒黴蛋想自救(第2/3頁)

等沖出寢室,走到學校的空曠處,我逐漸的冷靜下來。現在我能信任誰呢?劉隊長,值得信任,但是他現在應該也被控制起來了,而且生死未蔔,給他打電話絕對不行;土大夫,那個看著就陰險的人,也是B大隊的,說不定和B3一樣具有兩面性;謝文,更不可能,他是操縱我的人;警察?恐怕要做的只是把我當瘋子抓起來;政府部門?那個劉總長一肚子壞水,位高權重照樣沒有好心;學校?整個學校地下這麽大的一個基地,又把我們這麽多人弄到一個學校來,估計早就被控制了。

還有苗苗?這個制造我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更別說可以幫我什麽了。那麽還有誰?第二通道?連影子都不知道在哪裏。

突然,我腦海中電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名詞——深井。這個林鳳山和謝文口中的神山內部的反叛組織,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敢和神山他們對抗?也就是說,深井有能力來對抗神山安排好的命運!但是,他們又在哪裏呢?就算我找到深井,他們會不會還是把我當成棋子來對待呢。

我想來想去,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夠幫到我什麽,我必須要獨自面對,就象那個琴園書店的老伯一樣!

我拿出手機,給家裏撥通了電話。嘟嘟兩聲以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喂,找誰啊。”

我一下子又有點想哭,說道:“媽,是我啊。”

媽媽在電話那頭很高興的說:“小風啊,是你啊。哎呀,我就說今天總覺得你可能要打電話。你還好嗎?”

我說:“還好的。”

媽媽馬上說:“小風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有什麽事情了嗎?”

我說:“沒有啦,媽,馬上就畢業了,我先去那個公司報到了以後,再回家來看看。你不用擔心。”

媽媽說:“也好,也好。你自己要小心,到公司裏去,什麽東西不懂的要多問人,不要耍脾氣。”

我說:“好的,知道了。對了,媽,你上次說北京那個我的表叔,就是給我開藥治青春痘的那個表叔,在哪個醫院呢?”

媽媽說:“怎麽問起這個?在海澱醫院呢,皮膚科的。”

我說:“哦,我最近臉上青春痘又發作了,很厲害,我想去看看。所以問問。”

媽媽說:“又嚴重了?上次你不是說都好了嗎?怎麽?”

我說:“又發作了,挺惡心的。”

媽媽說:“那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吧,你都沒有見過你表叔的,你這孩子,叫你去見你從來不去,有事了才想著別人。”

我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先去看看而已。不多說了,我先掛了啊。”

媽媽說:“哦好,你多吃些蔬菜,別老吃些上火的東西。聽話啊。”

我說:“知道了,媽,我掛了。”

我掛了電話,心中酸疼,媽媽還是那樣敏感又疼愛我,如果她知道我身體這樣了,一定會非常非常擔心的。

我要找醫生,我想看看醫生是怎麽判斷的,說不定我還有救,如果我變回了正常人,他們就不會纏著我了吧。我那個表叔媽媽說過,是皮膚科的主治醫師,還得過什麽大獎,應該能夠幫到我的。

我抖擻了一下精神,往校外走去,海澱醫院並不遠,坐公共汽車也就十站的距離。

一切都很順利,我上了一輛直達海澱醫院的公共汽車。我到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公共汽車啟動了,正常的行駛著。

剛開了兩站地,車就停住了,擡頭望前望去,好像路被堵上了,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車。又等了十幾分鐘,還絲毫沒有移動的樣子。司機開始喊著:“不好意思啊,剛打了電話,前面嚴重的車禍,整條路都堵上了。這就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了,有急事的先下車吧。”

車門打開了,乘客們紛紛的下車。

我也下來了,果然,整條街都是堵的水泄不通,一點都沒有動窩的意思。我看了看地方,應該走路也能走到海澱醫院去。於是撒開了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一站多地,看到了車禍現場,一輛大公共汽車整個側翻在馬路上,還有一輛面包車沖出了馬路,底朝天橫在人行道上。怪不得後面的車動都不能動。已經有幾個警察過來了,一個頭破血流的人正坐在地上,艱難的和警察說話。還有幾個人躺在地上,估計不是司機就是乘客。

我從人行道上擠過去,嘆道怎麽今天讓我碰到這麽嚴重的車禍。

看了看表,十點半了,前面換乘一輛車,應該能趕到醫院。

在前面十字路口,我終於又乘上了一輛公汽,我想這次該很順利了吧。誰知車開了兩站,一個女人突然在車廂裏見叫起來:“我的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如果沒有記錯,這個女人我上車的時候就見到過。車廂裏站立著的人並不多,怎麽會錢包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