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彌漫在寢室的殺機

我自己重復了一遍土大夫的話:“土大夫?”姓土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土大夫還是面無表情的說:“是的。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裏,如果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你必須叫我孫老師。這不僅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土大夫盡管說話被沒有著重強調什麽,卻給人一種威懾力,讓人不得不按照他的指示來辦事。

我點點頭,說:“土大夫,噢不,孫老師。那我能怎麽做呢?”

土大夫說:“你不用怎麽做,我們會用特殊的辦法和你聯系上。你只要記得一條,無論你面對了什麽誘惑或者威脅,我們才是你值得信賴的人。”

我說:“您是說,我時刻面臨著危險?”

土大夫說:“是的。而且你馬上就要畢業了,你去的地方充滿未知數。”

我說:“光明國際?”

土大夫說:“對。”

我說:“這個地方有什麽問題啊?我該怎麽辦呢?”

土大夫說:“你不要試圖改變你身邊的一切,因為以你個人的能力,根本無法改變什麽。如果有其他人要求你做什麽,你也無法抗拒的話,你就照著做好了。”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劉隊長,劉隊長也點了點頭。

我說:“不過,我到底忘了什麽呢?”

土大夫說:“你忘了你看到了誰,聽到了什麽。”

劉隊長也問土大夫說:“我也是嗎?”

土大夫說:“是的,幸好你出發之前和我聯系過,我才知道你的確失憶了。大狗,你應該和深井的人直接接觸過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你還能活著回來。”

劉隊長說:“我真不知道我回去以後該怎麽做了。麥子、山貓他們會是深井嗎?”

土大夫說:“可能誰都是,也可能誰都不是。麥子要麽在撒謊,要麽是他和你一樣,也失憶了。深井做事的方法是不會留下任何的瑕疵,好像深井的確擁有預見到未來的能力。”

我插嘴說道:“能預見到未來?那麽他們不是知道我們……”

土大夫說:“我這是推測罷了,就算深井有能夠預見到未來的能力,但也不是面面俱到的。從現在看未來是有很多盲點的,看到一個局部的畫面,也不是能夠了解到全局的。”

我沒有聽懂土大夫說的什麽意思,他的話說得有點繞。

我本來想再問一下土大夫說的是什麽意思,土大夫已經把話題轉移到了另一邊,說:“預見未來是個巨大的話題。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必須要分手了。”隨即就站起身,對劉隊長說:“你按計劃離開這裏,晚上按老辦法和我聯系。十分鐘後,你的爪子就開了。抓緊點。”說完就好像沒事人一樣走回到他出來的角落,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酒吧裏寂靜無聲,好像剛才根本沒有存在過土大夫這個人似的。

劉隊長對我說:“別看了,他已經走了。”

我哦了一聲,說:“那我們怎麽走?”

劉隊長湊過身來,向我耳語了幾句。

我走在回寢室的路上,還在琢磨著不久前發生的土大夫、劉隊長的那一幕。劉隊長讓我自己從酒吧的前廳穿過,沿著墻直行到一個小門,拉開這個小門後穿過一間房間,再打開一個門,進入了一個四合院一樣的院子,然後從這個四合院出去,走到了外面。剛走出去我迷路了,還好能看到不遠處的一些標志建築,就徑直的走到了熟悉的街道上,這才回到了學校。

我回到寢室已經是傍晚時分,天還蒙蒙的亮著,過一會也就快黑了。

寢室裏周宇和謝文正在埋頭吃飯,看到我回來,謝文問了句:“又去哪裏了?神秘兮兮的。”

我心情不好也不壞,可能是總算有了依靠的原因,我平靜的回答:“還能去哪裏?網吧。”

周宇把飯盒舉了舉,說:“最近老是沒見你吃飯,不餓嗎?”

我說:“最近心情不好,吃的少。”實際上最近我的確一次飯都沒有吃。

周宇哦了一聲,說:“對了,劉真出院了。下午回來的。”

我心中一跳,劉真沒事就好。

周宇嘖了一句,說:“我勸你最近還是不要去找劉真了。”

我說:“不會。”

謝文把飯盒中的飯扒拉完,站起來說:“還有十天就正式畢業了,重新開始,重新開始。”然後就從我身邊走過,洗飯盒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裏,突然平靜的有些異常。劉隊長再沒有給我來過電話,也沒有警察來騷擾我們。陳正文回來了,面色凝重,這兩天在警察局發生了什麽,他什麽都不願意說,大家也都知道陳正文是那種八竿子都打不出屁的那種人,猜測也就是因為劉真被襲擊了,陳正文被警察審問。

另外,王老師也回來了,丟了魂似的在寢室裏巡視了一遍,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