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怎麽打,絕對是個問題

這個地方說是船其實一點都不嚴謹,嚴格上講,它已經不是船了。它只是一個依據船體內部輪廓橫生出的一個大大的空間。

並且這個空間讓堆積的泥沙,巖石間隔了難以數計的小空間。數萬年來,又因為地質災害等原因。尤其五十年代初墨脫的那場大地震,給這裏造成了無法想像的破壞。

是以,這地方的地形,真的是復雜,危險到完全超出了人的想像。

它的下面有水,且有地下暗河,湖泊。同樣還有大塊巖石。有的地方,看著好像是平坦地面,但一腳踩下去,就會轟轟的一路掉,然後掉到暗河中,隨暗河激流給轉入某個不為人知的地下空間,從而與世隔絕慢慢等死。

有的地方,可能會因為哪怕一丁點的震動,從而引發一連串的塌陷。

我們進入的原理是,黑泥潭由於是泥漿態,所以底部的空氣無法進入到泥潭內部。再加上泥潭為不流動的死水。所以由於氣壓的原因,泥潭內的泥漿也就無法從底部的小縫隙滲透到內部。

葉凝掉下去,也是這麽一個原理。

很簡單一個物理學引發的地質上的效應,沒什麽神奇之處。

此外,如果不是麻姑爺講了這地方是條上古的大船。說實話,打死我,我也沒辦法將它跟船聯系到一起。

“兄弟們都安全嗎?”

我整理了一下普巴杵上沾的泥漿。

七爺在我身邊喘息:“老天呐,我這都多大歲數了,怎麽還遭了這麽大的罪,天呐,剛才差點沒憋死我。麻小道哇,你又救了我一命。”

黑暗中七爺朝麻姑爺說。

麻姑爺哈哈一笑:“你用腦瓜殼殼去拱那個石頭窩,那個是實心的,你拱個啥子喲,你以為腦瓜殼是電鉆?”

此時沒光線,四周比較黑,但我還是感覺七爺臉紅了。

眾人一笑,互報平安後,提醒小心走,另外我問顧小哥,這黑暗環境有沒有問題。顧小哥說他沒問題,又問小樓,羅小白,在得到同樣的答復後。一行人,這就慢慢前進了。

七爺沒有在黑暗中“看”物的本領。

所以只能跟在麻姑爺身後,慢慢地一步步前進。

麻姑爺身上是有功夫的,但他的功夫讓瘋喇嘛給封了一下,之所以這麽做的重要原因是麻姑爺不想當什麽別人眼中的神仙。

他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就是那樣,在獅子山腳下經營一家小茶館,跟老街坊鄰居,一起搓個小麻將,擺擺龍門陣。

當然,麻姑爺也有副業。他的副業就是誰家有什麽喪事,怪事,難解事了。他大多會臨時出馬指點一下。

不過按麻姑爺講,現實社會遇到這事的幾率真的非常小了。如果不是存心招惹,普通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遇不見。

大家簡短交流過幾句,就又開始沉默,然後各自使了自已的本事,撒開感知,在這龐大的空間中尋人。

很快,幾乎沒過幾分鐘,一道很強的氣息就傳到我腦中了。

氣息的態度很明確!

我在這裏,等你很久,你過來吧!

我的回應也很明確。

妥!

路途遍布了各種的自然形成的陷阱,坑洞,但對這些接受過了訓練的人來說,這些東西簡直是小兒科了。

麻姑爺幹脆背起了七爺,一行人,嗖嗖嗖,或淩空扭轉,或直接躍過四五米寬的大縫隙,跟著一點腳,又再次躍起。

連續這麽一直保持向斜下方行進了大概十多分鐘後。

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相對寬敞幹燥的地底巖洞空間。

這裏四周都是那種堅硬的巖石。

高的地方,頂部可達二十余米高,低的地方,需要人蹲在地上才能鉆過去。

不過相對來說,比較的寬敞,用感知掃了一下,將近一個足球場大吧。

一樣,四周全是黑暗的,無燈。

然後在我們一行人所處位置的兩點鐘方向,我“看”到了一群人。

七八個吧,他們守在角落,正等著我們。

我朝對方走過去,然後在位於二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那道最強的氣息說話了。

“關仁,讓我介紹一下,我姓尚,單名一個志字。我出生在山西太原,打小學的是心意。十五歲那年,跟人打架,出手殺了三個人。然後我逃到了緬甸。加入當地一個地方武裝,呆了兩年後,我離開了那裏。”

“後又在海外拜的師,學了八卦,形意,還有崆峒的幾門功夫。三十歲時,我入了道門,習的是丹道,打坐!坐生死定,養一縷真靈。四十三,師父帶我回國,從尼泊爾進入,然後遊歷了兩年藏地,跟著去三峽坐了四年的枯禪。”

“我今年五十四歲,這隊人是我來帶,我的目地很簡單,拿到上邊讓我拿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