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茶館遇“群英”

我跟七爺講過電話,又與葉凝那邊通過了氣,然後通知了道生,艾沫倆口子。一行人一番準備後,這就陸續打車去了機場。

在機場,我把七爺此行的忌諱又重申了一遍,道生百般無奈,只好在眾人眼光注視下掏出了他私藏的一部手機,一部平板電腦,一部筆記本電話,一個戶外手表,一部GPS定位……咦,你這怎麽還帶刀具呢,這居然還有一把戶外求生刀。

我指著求生刀跟道生說:“你這,你帶飛機上,你讓人看到,你說不清啊。”

道生擺手說:“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講,我杜道生是絕對不會幹出來劫機那種事情的。我不會劫機,真的,雖然我出生在台灣,但我不會劫機,真的不會。我打算辦托運的。”

道生手裏握著刀,大聲跟我們說完後。

附近鴉雀無聲。

三秒後,兩位著裝的機場安保人員攔下杜道生說:“這位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這是京城國際機場啊道生兄,拜托你的大腦啊……

我無語之際,結果就是,道生和艾沫飛不了了。

京城國際機場是讓人拿刀比劃著喊我不想劫機的地方嗎?

這也就是在京城,換了老美,可能話都不多問一句,直接掏槍,砰!一聲,完事齊活兒。

我揮手跟艾沫告別。

兩人為此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因為他們跟安保人員說了,他跟我們只是同乘一輛車的朋友。他們是海外回來玩的友人,然後……

這裏邊有一個說不太清的問題就是,七爺只給我和葉凝定票了。他倆的票,原打算是到這裏來直接買的,現在看是買不成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吧,機場安保沒把道生和艾沫當成是跟我們一夥的人。然後開始單獨審查這二位了。我們仍舊按原計劃,順利登記。

坐在飛機上,七爺抹了把汗,心有余悸地看著窗戶外邊說:“準,真準,真準呀。”

我沒說話,而是在心裏說,真有那麽準嗎?這還沒飛呢,道生和艾沫,就先折機場了。

這一行,會有多兇啊。

究竟有多兇,在成都下飛機後,七爺站在機場門口掏了小手帕抹把臉上的汗說了實話了。

“仁子,凝子!這次我們西行,先要接一個英雄帖,救一個老道人!然後,讓這道人帶我們去康定!”

我納悶了:“英雄帖?這什麽意思啊。”

七爺:“哎呀,這是我們那一輩老江湖弄出來的東西了。就是老哥幾個,互相留了個地址,說了誰有事就寫封掛號信。這都幾十年了,本以為沒這事兒了呢。結果,我還真收到……快遞了!”

說完,七爺又補充:“順豐的。”

我想了下說:“七爺,你的意思這位道長現在有麻煩,讓你快點趕過來對嗎?”

七爺:“就是這個意思。快!今天晚上,咱必須到這兒。”

七爺擡手,給我看了一張紙條,跟著他就開始張羅叫出租車了。

我看了眼字條,上面寫的地址是一個叫“獅子山”的地方,然後跟這兒有一個叫老哥茶館的那麽一個茶館。

我們要去的,就是這個茶館。

當下,七爺已經攔了車了,過去把地址跟司機說明。司機擺手,說不去那兒。

七爺無奈,又繼續找。

我和葉凝也跟著一起找,找了半天,總算有一部車同意去那兒,但他不想打計價器。他一口價的。

一口價就一口價吧。

就這麽,我們趁著天沒黑,這就奔目標地去了。

顛簸一路,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就近下車,找了一家小店,一人吃了一碗鐘水餃。補充了一番體力後,又沿街一路尋。等到天完全黑下來,我們這才找到了老哥茶館。

茶館的格局,裝修什麽的真叫一個寒酸呢。

門口擺了幾個破木頭桌子,有兩三個老頭兒,正聚在那兒抽煙喝茶呢,不遠處支了兩桌麻將,幾個半百的男女正搓的熱火朝天。

七爺深吸了一口氣說:“先不要說話,如果有人問,就說來找麻姑爺的。”

麻姑爺!

我和葉凝記住這個名字。

隨後,這就跟七爺走進了茶館。

一進到茶館,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這裏面來的都是四五十歲,年將半百的老頭。

一個年輕的都沒有不說,而且看面相,氣質,我發現,只有一桌的四川人。

剩下靠北邊那桌坐的三個,明顯東北人的氣質。此外這三人中,有兩個還修到了化筋骨的境界,一看就不是普通練家子。

對面的一桌是兩人,兩人一瞅眉宇氣質,就看出來是廣東拳師。這倆廣東拳師五十出頭,精氣神透出的功夫顯示他們儼然已將進入化髓之境。

另外一桌三個四川人,這三人的功夫,兩個化筋骨,一個竟然已經化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