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三個老外身上的紋身

一場“苦練”下來,眼珠子上的所謂“神通”就開啟了。其實這東西嚴格說起來不算是神通。我說不清楚,真的講不清楚。我們現在了解的人類身體與事實相距太遠了。我記得以前聽過一個自閉症畫家,他能看一眼城市,就將那個大大的城市給畫下來,並且精細到建築物上的窗戶都一個不落。

他是自閉症,沒有受過什麽訓練,他那只是天生的,但既然是天生的,就說明這個東西存在,存在人類通過訓練就可以實現。什麽樣的訓練?古老道家的訓練課程可以滿足這一切。但付出的……

我迎面笑了笑,打量身上已經變的一條條的衣服,又摸了下脖子,我去,出好多血呀,不過傷口已經將鮮血結成的血痂覆蓋了,眼下應該不會再流血了。

這就是代價的一小部份而已。

往後還不知是什麽呢?這條路真的是這樣,前一秒不知後一秒的事,可能這一秒我得了一身的功夫,下一秒又因為什麽惡事,我立馬兩眼一閉,撒手歸西了。

無常!

無常的意思是,不按正常的常規出牌,事情突然而來,又突然的消逝。

比如現在吧,我感覺挺虛的!

身上有幾道傷口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它們被斬的太深了。尤其肋骨上的一道傷,我翻起來打量一眼,又用手扒了扒,血呼呼的傷口裏,一截出現在視線中的骨頭告訴我,這是我的肋骨!

我去他大爺的,真狠呐,排骨都砍出來了!

顧小哥這時走過來說:“很疼吧。”

我點了點頭。

顧小哥說:“那劍很鋒利,估計不會留下太大的疤痕,只是現在你需要處理一下傷口。”

處理傷口,我哪裏來的醫和藥呢?

這時白女人突然站起來,跟著她不顧腰上的疼痛,瘋了似的奔到道人住的帳篷,再出來時她手上拿了一個手提箱式的戶外醫藥箱。

我看了眼這東西,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絕對超乎我的想像,這個讓我銼過脊椎骨的白女人她把醫藥箱裏的藥品拿出來,又將我一身的傷,用酒精和碘酒消過毒,末了她拿了縫合針,把我的傷口一一縫合上。

沒有麻藥!

那酸爽,讓人難忘,真的是難忘!

女版鋼鐵俠倚在一塊石頭上,一動不動地注視我。

良久,等到白女人縫合完畢,然後又找了一次性注射的破傷風試敏針給我打上後,女版鋼鐵俠看著我說:“你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我長這麽大,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你這樣的瘋子。你……你不是人。”

“他是上帝……”

白女人說了這句後,又一臉崇拜地盯著我。

我躲開了她的目光,原因是她長的實在是太難看了。這分別心,我還是有,還是沒辦法馬上消除。

過了一會兒,傷口基本沒什麽大問題後,我又補充了一些食物跟清水。

吃飽喝足身上卻倍感困頓,於是我打了個哈欠,這一幕正好讓女版鋼鐵俠看到,她不無開心地說:“好啊,好啊,累死你個瘋子,你這瘋子,怎麽沒有讓劍給砍死。還有,我師叔……我師叔他怎麽樣了?”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尚且昏迷的高明權高道長,我對女版鋼鐵俠說:“他還好,只是呼吸不給力,心臟也不給力,所以只好睡去了。”

對方:“你最好給我師叔解開,要不然,師門的人會斬殺你到天涯海角。”

我老實回答:“我不會。”

對方無語了。

不久,白女人檢查了一下我的試敏針,見沒問題,就給我來了一針破傷風。

這劍不知放了多少年月,也不知是在哪兒放的,這上面難保不會有破傷風杆菌。我現在還沒有化髓,對這個,除了醫藥沒別的應付手段。

打完了針,我揉了下屁股,正要倚在石頭上小眯一會兒。

恰此時,遠處忽然就響起了一道古琴音。

這琴音很淡,悠悠的,先是好像余音般,在林中倏地一蕩,跟著又向上一挑,然後嘩……一串如高山流水般的聲音就透過層層密林,傳到我耳中了。

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封隱南前輩在暗中助我呢。

這裏有必要交待一下封前輩的琴,現今市面人彈的古琴大多是七弦,而在漢朝之前,古琴是五弦,五弦合配金木水火土,於音律又稱宮、商、角、微、羽,五行配合演化萬物方為古琴之道。

只是這種彈法對人的靈性和修養要求極高。

應前輩那個時候在島上,曾經用一千余字,稍微講了一下這個古琴。因為我也是以音律入道,所以他就提了這個問題。

真正古琴的修習,一定也要站樁,打坐,冥想。

且要有紮實的五行知識基礎,對琴弦觸碰的輕重緩急要用一個靈性的東西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