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爛大街的功法和一句真傳口訣

剛才發生的整個對戰經過可能只有幾分鐘,又或者幾分鐘都多,大概只有幾十秒吧。但那只是相對別人的時間來講,對我而言卻是幾十上百年。真的是那種感受,就好像我在一個稱之為地獄的地方,呆了幾十上百年,那種苦,痛,那種無休無止,永遠停歇的滋味不是我能想像的。

如果說這是某個前輩安排給我的課程,讓我接受這種訓練,很抱歉我堅持不下來。同樣,如果這是我自悟的一些訓練課程,我同樣堅持不下來。

但這不是訓練,它事關我朋友的生死,關系我周圍人的安全。

可以說汪師父不死,這一屋子人就全完了,他們合在一起都不夠汪師父一只手打的。

正是這種不是訓練的危機,正是這種眾人性命系到我身上的真正危機,才是最好的修行,最好的鍛煉!

所以應前輩說了,老天其實一直在幫我們,老天安排的種種困難也好,危機也罷。無常惡事也好,這些全都是老天安排給我們的課程。

接受了,挺過去,學習了,就有了收獲,就得到了提升。

無論俗世百姓,亦或武道,丹道,佛門的人,無論是什麽,都必須這樣來對待!

劫難就是在修行!在體悟!在突破!

沒有劫難和危機,人永遠沒辦法進步!

汪師父是壞,是夠陰毒。但同樣我要謝謝他,他對我來說其實是一位拿生命來成就我的恩師。

確實是這樣,我必須對他心懷感恩。

他真是在拿生命來成就我,沒有他的話,我的功夫將很難再突破,再精進。正因他付出了生命來培訓我,我才有了今後讓我自已都不敢想像的成就……

我倒下去的時候,在意識全失前,我聽到了藝淳法師的驚呼。

他說的是,師父您怎麽來了?

我想朝院外去望,可憑我使了渾身力氣,我就是看不出去,然後身體一歪,就此倒了下來。

應前輩說,一個以武入道的人,一輩子至少會暈倒個幾百次。還會死過幾十次,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稱之為以武入道。

我想我這算是死了十幾次了,然後又到地獄裏面走了一次。

不容易,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不過若是問我,假如面對這樣的環境,再讓我來一次呢?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沒有反悔和猶豫,就是這樣,舍了我又能怎樣?受盡地獄般的無間苦楚又能怎樣?

這一次,我對於我是誰的概念又加深了幾分體悟。

說不清,道不明的體悟。

我醒來的時候聞到了淡淡的檀香氣味兒,我以為是在藝淳法師的佛堂,可當我睜開眼卻發現不是在那裏。

我躺在了一張床上,床鋪很,硌的我身體略發疼。此外,我身上沒有插針,亦沒有人給我喂藥。我面前只坐了一個大和尚,當然他也沒有給我念經,他只是微笑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看著這老和尚想起藝淳法師喊過那句“師父你怎麽來了。”我猜這應該是藝淳法師的師父。

“老法師,不好意思,身體有病痛不能跟您施禮還望見諒。”

大和尚笑了笑說:“沒什麽,在我這裏,不用客氣。”

我強擠笑容,微微笑了下後,大和尚說:“這裏有水,你口渴嗎?”

我說:“嗯,渴。”

大和尚:“可是你現在還不能喝。”

我說:“好,那就不喝。”

大和尚又笑了。

我不知道這和尚怎麽稱呼,他同樣也不想讓我知道他的法號,我就沒有多問。我估且就稱他是無名老僧吧。

無名老僧告訴我,我的夥伴們都安全他們正在藝淳法師那裏忙著處理一些善後的事。

而他之所以把我帶到這裏來,是因為他在路過藝淳法師修行小院的時候,突然發現那裏面有人“明心見性”了。

無名老僧說當時他在距離那小院兒,幾百米外的一個地方路過。感應到這一切後,他抽身快步移到這裏,這才正好撞見我倒地。

無名老僧平時很少到這個院子裏來的,因為按他說法,他這個弟子藝淳是對醫道過於精通,而致疏忽了佛理,然後只能修成一個自了漢,再往上精進,恐怕會很難了。

所以他很少到藝淳的院子裏打擾他的修行。可這次,他是被我吸引來的。我暈倒後,他聽了藝淳等人的講解,明白了我為什麽能明心見性。

講白了就是我在跟汪師父打的時候,我心領的不是自保的意,我是為了身邊朋友,他人的安全而舍去了自身。接下來,我在舍了自身後,又經歷了一番諸如地獄般的苦楚。

兩者的結合,讓我在那一瞬間進入到了所謂明心見性的境界。

無名老僧,他感應到了這個東西,他就把我帶來了。

無名老僧知道武道,他說武上的練神化虛和佛的明心見性兩者是一回事兒但走的卻是兩個不同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