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偽大仙氣哭李健

我心裏邊想著七爺受的委屈,可擡頭卻看老人家好像壓根兒沒把這當回事兒,而是拿了一對好奇眼睛止不住地上下左右盯我。

我讓七爺看的心發毛,於是小心問過一句:“七爺呀,瞅啥呢?”

七爺疑惑:“咦仁子,你說我怎麽沒擱你這身上瞅出來什麽仙味兒呢。對了還有……”七爺壓底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陳正道長可有傳你焚香頌章,掐訣畫符,溝通上天之能?”

我一怔:“七爺啊,我是以武來證道!”

七爺恍然:“哎……我想起來了,你修的是武來著。對了,還有……”

七爺湊近:“可有長生不死之法?”

我喝了口茶悶悶說:“七爺什麽都沒有,那陳正就給我扔到了一個破島上面,我一個人玩荒野余生真實體驗版遊戲,我自個兒玩了一年,我容易嘛。”

七爺明白:“沒事,仁子啊,他們老道們就這樣兒,盡整這些個咱們看不懂的事兒。你還沒見過真修的大和尚呢,我跟你說我見過一個傳說什麽隱修的高僧,我去見他的時候他正蹲地上瞅螞蟻呢,我問他瞅螞蟻幹嘛呀,他說看螞蟻打架,然後一會兒他要把輸了的那個小心給醫治一番。”

“哎喲,那個慈悲呀,真是你打他左臉,他還會把右臉湊上來問你施主你打的爽嗎?不爽還有一只臉……”

我聽罷搖了搖頭說:“七爺我是想知道,京城這段時間究竟怎麽了。還有那杜道生他幹嘛要搶青松茶社的古董啊?”

七爺回過神,喝口茶說:“還能怎樣,上次讓那你打敗那個沈北休養一年多,這又卷土重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個嚴冷。兩人在京城鬧騰,開始時候有老輩人說過。可這嚴冷沒給老輩人面子,當場給折了。”

“京城武行的人規矩大,老輩人面子折了,得有他小輩的過去給老的把面子找回來。不能讓老的親自出這個手,因為嚴冷輩分上跟人沒得比。”

“於是小輩的去了,然後嚴冷讓沈北出來,把那小輩的又給打回去了。”

“你說就是這麽個事兒。嚴冷輩分跟那老輩人差了好幾層,他這麽強又不把老人們看在眼裏,他要一枝獨大,重整國術。老輩人只能說是跟他師父來通話。可人家那師父在海外嘿嘿一笑說,我徒弟回國了,你們不好好幫著照顧,你怎麽還打呢。你打也行,可你的徒弟們打不過呀,你得回去好好教徒弟,你過來跟我說有什麽用呢?”

“所以,這不氣人呢嘛。”

七爺攤了手,一臉無奈。

七爺講的是一個事實,比如說我功夫再強我不能說是跟榮師父去打。同樣榮師父也不能親自過來跟我打。這擱武道上,就叫亂了輩分了。

當然了這兩人到別的沒人地方,倆人想從中求一個活的,搞生死之戰這沒人管。可眼下畢竟是京城大家都有頭有面的人,誰跟誰打了隔天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嚴冷是強可若老輩人出手收拾他,出手收拾打了後海外那邊人又有話說了,怎麽我徒弟回國了你們以大欺小,那麽大歲數,那麽強修為的一個人給我徒弟打了,你這得給我一個說法兒啊。

這麽一來,口碑什麽的全都落了下風了。

這種事就得是一個跟嚴冷平輩,或是比他輩小的,最好就是我這種沒什麽門派,但又得人心的所謂“野路子”跟他鬥一鬥才能把這事兒給平了。

我是沒門派,全是一幫師父們齊力教出來的。擱一個門派出來的那規矩可大著呢。什麽事得受祖師父的教誨,門派裏頭有這一脈的規矩心法,得領很多東西來悟來學。

正因如此大家不想給自已這一脈找什麽大麻煩,再加上嚴冷做的也不是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兒,就是人狂了一些,幹的還是弘揚國術的正道。這些老輩人看到了,只能是一聲嘆息由著這家夥一個人胡鬧了。

可七爺說了事實沒那麽簡單,現在是抓不到嚴冷的病,但若有一天抓到的話可能什麽事都晚了。另外七爺攤的這事兒是開業那天,嚴冷跟七爺說他在青松茶社看到七爺擺的那一對宋代的花瓶還有一套明代的黃花梨老家俱挺好看,他就說我借過去在我那個真武社裏擺些日子行不行。

這是擺些日子那麽簡單嗎?極可能借去,就沒個還了。

七爺老江湖他不可能上這道兒,所以七爺就是呵呵,既沒答應也沒拂了嚴冷的面子。

可這半年來嚴冷時不時的就讓杜道生給七爺打電話討要這兩樣東西,最近更是頻不說,杜道生這都到家來三回了。

七爺那個煩呐!

你說這東西,它是真貴重,值不少錢呢。不借吧,煩的要命。借吧,這心裏咽不下這口氣。無奈,七爺就上火了。

我聽七爺講完這裏面的曲折,就對他說:“行了啊七爺,這事兒你就不用上火了。對嘍我還得問一個,青松茶社的大掌櫃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