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上船回家嘍

應前輩走了,他是坐小船離開這個島的,依稀可見船上還有兩個助手模樣兒的在幫著劃船。我就知道這島上不止應前輩一個人,他們就在島西南一角,那個位置我沒有去過。當然,我知道去了可能我也找不到。每天我所需的東西,物品什麽的都是應前輩的手下悄悄送過來。這個我現在已經有感知了,能夠察覺出來。

我站在這裏繼續遠眺,八九點鐘的時候遠方海面出現了一條大船的輪廓,不久那大船鳴了兩聲汽笛,然後慢慢調轉方向開進了廣闊的太平洋。

這個小島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當然,人來講是我一個,但我認為這個島本身就是一個生命體,然後在它上面的這些小動物,植物也全是生命體。

它們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所以我並不覺得寂寞,反倒有種淡定自然,順應天道的那種舒適感。

我領了應前輩的教誨又繼續修我的功課,劍鋒指,旋劈掌,我用了十天功夫已經練的很是純熟,速度上可以把這種疊加的復合發勁做到比我上島前的單純發勁還要快數倍不止。

當然其余的功課這十天也沒落下。

十天後,一場台風突然襲來了。

幾只小動物,比如大黑花和它老婆,還有笨殼,笨殼是我給一只大烏龜起的名字。小靈,小乖兩只不知品種的猴子,它們全都跑到我的屋子前來躲台風。我打開房門,把它們讓了進來。這些小動物就跟我一起在屋子裏,安然度過了一場風暴劫。

台風把我住的房子給摧毀了,然後很多東西全都沒嘍。我是和小動物們縮在山洞裏,才躲過去這一劫的。台風走了後,第二天我正打算重建小家園呢。突然,海面濃霧深處升起了一個刺眼的信號彈。

那天是七月下旬。

我凝視信號彈的方向知道我要走了。

於是,我跟小動物們一一拍頭握爪,摸鱗,摸殼兒告別,然後收拾起自已的東西,轉身下山到了海邊。這時霧氣已經散去,遠處浮現了一艘漁船的輪廓。我看的清楚,這就撲通跳到海中,奔那條漁船奮力遊過去了。

我遊到漁船過程非常輕松,輕松的我感覺自已可以一邊練拳,一邊看電影,再一邊寫篇論文那樣輕松。

但到了漁船前的時候,我卻要裝出一種很吃力的樣子,不知是為什麽,我內心深處的潛意識告訴我必須這麽做。

然後,船上垂下來一條繩梯,我順著爬了上來。

來到甲板後我沒有見到陳正,看到的是幾個陌生的船員。

十分鐘後,這條船的船長告訴我是陳先生安排他們到這裏來接我,原本幾天前就能到了,但因為要躲一場台風所以就改了航向,等台風過去他們才來的。

我表示理解的同時,船長拿起衛星電話叫通了一個號碼後讓我接聽。

我接過電話,裏面傳出陳正的沉重的聲音。

“是關仁嗎?”

我說:“是我!”

陳正不無悲痛:“一個多月前,有人在秦嶺找到了師兄的骸骨,他……他竟然早在半年多以前就兵解了,他竟然真的走了,他走了。”

我一急忙問:“應前輩走了,那他……”

陳正:“骸骨上的氣息是他的,我見了,能感應出來,就是他。”

我聽到這兒,心裏奇怪了,如果陳正說應蒼槐死了,那我在島上遇見的難道說是鬼?

不對,不是鬼。那是神仙?也不對。

我猜搞不好那屍骨是假的,上面的氣息是應前輩故意留給道門中人看的。

畢竟他說過,應蒼槐這個身份,對外面那些人來說已經不復存在了。但對我來說,一直都存在著。

陳正問我在島上有什麽際遇嗎?我回答說在島上很寂寞,但找到了當年應前輩留下的一個小屋子,然後我又說到當初上島的時候,陳正搶過來說,是了,那個時候他知道師兄還在。但不久師兄應該就是離島回國在秦嶺兵解了。

我現在是真的佩服應蒼槐,他把他的師弟竟然也給瞞的死死的。

這麽做,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不去多想,我想知道的就是現在外面怎麽樣了。

於是我問陳正國內的情況現在如何,陳正告訴我的答案就是,異軍邪起,妖魔橫行,小鬼亂躥,烏煙瘴氣。並且,國外好像還不如國內呢。

他說他現在人在香港這邊,前些日子一直在廣東呆著,然後又要去新西蘭給一個朋友治病,過後還答應了一個巴西的華人朋友,對方也是一家人都得了一種怪病,然後那人對他有恩,他得過去給醫治了。等把這些都忙完後,他說有空閑就回國親手教一教我功夫。

我說多謝了,讓陳前輩先忙,我自已現在慢慢琢磨。

江湖現在看來又是風雨飄搖啊,一場又一場大台風,又要開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