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惜別,回城,找回人味兒

我看著聽松道長,我一下子也哭了。

這是堆積半年多情感的釋放,是一種感動,一種喜悅,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我知道,其實要不是程瞎子打算教給我更多,我有四個月的時間,就能把虎豹雷音給沖出來了。

但程瞎子,他要教給我真東西。

這些可能是周師父準備傳我,但因為時間,或其它原因沒能傳我的東西,現在讓程瞎子傳我了。

這裏面不僅有強悍的用到實戰的東西,還有醫與武結合的理論。入道的一些基礎,等等,太多,太多了。

沒人教,我自已一輩子,兩輩子也悟不出來這個。

這段時間我能看出來,程瞎子在著急,在擔心,聽松道長也一樣在擔心。

因為他們怕我受不了這個苦。

這苦確實不是人受的。

想像一下,扛著滿身大水泡,忍著鉆心,火辣辣的疼,還要坐在那裏,用心識來行拳勁,還要做到氣定神閑。

第二還要挨打,挨刀子,挨……

我忽然不敢回憶,有些怕自已受不了,怕自已會嚎啕大哭。

但在跟聽松道長往回走的路上,我又讓自已回憶了。

因為,不敢回憶,也是心魔。

我要面對這種痛苦的訓練經歷,明白自已追求的是什麽樣的意志,精神。

只有這樣,我才能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拳師。

但真正讓我堅持下來的,不是自已內心深處那種渴望強大的心。而是想讓這一切快點結束的心。太累,太苦了。不僅僅是我累,我能看出來,程瞎子,聽松道長,包括曲二叔,每個人都很累,很累,真的是透盡了心血,耗盡了精氣神。

程瞎子說的對,功夫這東西,不是白長身上的,想要有過人的功夫,就得受過人的罪。

老話在理,人前顯多大貴,背後遭多大罪。

同樣,不得不說,程瞎子是明師。

他一再告訴我,並非嗜痛苦,嗜疼痛為等閑就是一種修行。

那是苦修,一樣不適合人來做。

他這麽做的地是刺激,刺激我一身的神,來養成這個意識後,避免今後再受這個苦,這個疼。

此外,不得不說,程瞎子給我那塊血玉確實是很有明堂。

很多時候,我感覺撐不住了。

想要放棄時,那血玉深處,都會橫生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讓我重新拾起信心。

還有聽松道長的道家飲食。

等等,太多,太多了。

讓我終於把全部訓練拿下,有了一點,我也說不清多厲害的成就。

回到吊腳樓時。

程瞎子激動地問了一句:“剛才那一嗓子誰喊的?”

我說:“是我,前輩!”

程瞎子一拍手:“成啦!終於成啦!”

我快步上前,給程瞎子來了一個大擁抱。

這些日子,真苦了我這位好老師了,見天兒的晚上,我睡下時,他沒睡。有好幾次,我知道他摸到我床邊,伸手給我把脈,聽我的息。掌控我身體的情況,然後發現一點異樣,馬上針灸,外加藥功來調。

我累,他付出的更是心血和精氣神呐。

當然,還有曲二。

不過,曲二這半年多也成熟許多了。並且,程瞎子說他好像可以重拾智能,然後,將智力恢復到正常人水平,當然這個時間,會長,大概還需要六到七年吧。

當晚,我們爺們幾個,以茶代酒。

聽松道長做了一頓素食大餐。

幾人,飽吃一頓後,就商議要回去了。

衛星電話,四個多月前就沒電了。

所以,也不知道城裏人現在都怎麽樣了。

程瞎子說,現今都六七月份了,夏天了,他出來快有一年嘍。他得回長春老家看看了。

聽松道長呢,他要去寶雞那裏,去會一個道觀的朋友。

我嘛,當然是直接回京城了。

聽松道長臨走讓我留個地址,他說要寄東西給我。我說,不用了。道長一再堅持,我就對他說,等到外面,大家用手機都聯系上了,再留地址吧。

道長想想也是,這就答應了。

爺們兒幾個,這就收拾行囊,又花了兩天時間,給這屋前屋後,從裏到外收拾了個幹幹凈凈。最終,這才鎖上門,結伴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程瞎子又指導我這一身功夫,怎麽養,怎麽來藏。同時他還說了,回去後,第一件事是要立身。有在社會上的立身之能。他提醒我說,我已經懂了很多道門醫家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實用性極強的玩意兒。這一身醫家東西,再加我功夫。我走保健的路子,先求個立身,一點都不難。

立身,有業。再求,武道深遠,再入高術江湖!

這才是,我當下要一步步做的事。

除了這些指導,程瞎子又告訴我要把天道合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