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馬彪子的近況

若嚴格論起來,阮師父真的是我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師父。

因為,他傳了我一套完整的馬步體系。

這麽多年下來,我深有感觸的就是,假如沒有阮師父傳我的馬步功。後面的一切,可能都跟我無緣了。

可能我在初見周師父的時候,就得讓鐵蛋叔一腿給踢飛。

又或許在夾皮溝的礦山,我根本提不起跟那些流氓地痞們打的勇氣。

總之,我成就的基礎,就是這套馬步功。

沒有它,可以說就沒有現在的關仁!

今天,我又重看到了阮師父,眼圈瞬間就紅了。

這麽多年過去,阮師父沒怎麽變,還是那個外表豪邁,內心細膩的嶺南漢子。

他推門從屋裏走出來,見到我一下子就愣住。

“你是?”

他有點不太敢認我了。

我控制不住叫了一聲:“阮師父,是我呀,阿仁!”

“阿仁,哦……阿仁,哎呀,阿仁呐!”

阮師父非常激動,一連叫了好幾聲,又緊走兩步跑到近處,上下認真打量我。

“阿仁,真是阿仁,長這麽大了,都要認不出你了。”

我看著阮師父急急跑來的樣子。

我淚了。

真的是淚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當年,我那麽個不懂事的小孩兒。跟著阮師父,馬彪子身後到處的跑。又讓他們試拳驚到,害兩位師父替我擔心不說,阮師父還把他走遍全中國才學全的馬步功夫毫無保留地教給了我。

那種感情,從心底深處一下子就全湧出來了。

我抹了淚對阮師父說:“師父,這麽多年,你過的好嗎?”

阮師父眼圈也有泛紅:“好,好,好哇,好!來阿仁,我好好看看你。這,這長的真好。”

七爺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他笑呵呵地說:“哈哈!真好哇,真好!行啦,我這老頭兒,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在這兒說會兒,我進屋跟那小子嘮嘮去。”

說了話,七爺笑著轉身就回屋了。

我和阮師父走到放葫蘆的桌案邊,我拿個椅子讓阮師父坐。

阮師父推卻。

我硬讓他坐。

坐下後,我看阮師父,打量著他。

真的是沒變,但好像瘦一點了,眉宇間也多了幾分滄桑的味道。

我說:“阮師父,這麽些年,你過的怎麽樣啊?”

阮師父笑了:“我好哇,好,阿仁啊,你呢,你怎麽樣?我聽老七說,京城出了個青年高手,不會是你吧。”

我笑了。

於是,我把這些年的經歷,跟阮師父講了一遍。

末了我說:“師父,阿仁沒給你丟臉,這些年,你的馬步功我學的很好。那是寶貴的基本功,可以說沒您的馬步功,就沒有阿仁的今天。”

阮師父是心細的人。

他情感很多,聽了我的話,他拿手擦了擦眼角,可淚還是出來了。

我急忙掏紙巾遞給了他。

阮師父接過,擦了擦淚說:“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阿仁你後來能遇到這樣的明師,又能學到這樣一身厲害的本領。我高興,太高興,太高興了。”

稍許。

等我們兩個情感細膩的人情緒都平穩了。

阮師父跟我說了他的一些背景,外加這些年都幹了什麽。

原來,阮師父在廣東那邊是包荔枝果園的果農。前幾年,賺了些錢後,他又跟人合作去馬來西亞往內地引進水果。

再後來,又投資了一個橡膠園,做了一段時間橡膠生意後,他又跟人合夥投資了一條船跑國際海運。

總之,生意做的很大,同時拳也沒有耽擱。

另外,阮師父經常北上到京城來。七爺這兒是他的一個點兒。因為,他跟七爺,還有南方的一些老兄弟都是生死之交,當年曾經一起幹過不少的事兒。

七爺這人好就好在不說閑話。

很多事他都知道,但七爺會選時機說。

比如我吧,他早猜出來,阮師父可能教過我,並且,他也不止一次聽阮師父提起過馬彪子這人。

但七爺從不對外說,包括對我也不說。

其實很多時候我特佩服七爺。我認為,這才是真正的高人。

因為他知道的比誰都多,可他從不說閑話,不背後議論人,不擺弄是非。

但同樣,生意一樣沒落下,七爺的錢,聽說是海海的,很多,很多。

不過他自已花的少,好像捐的挺多,這個是聽說的了,沒見過不敢確認。

我和阮師父互相講了一下大概。

我又問阮師父上京城來幹什麽,他說這次來是要跟人合夥投資做一個水果連鎖賣場的生意。

然後,順便到七爺這裏來看看黃師父。

我聽到這兒,心中一動,便對阮師父說:“黃師父徒弟……”

阮師父突然一愣,隨之他好像想起什麽般:“阿仁,那件事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