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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青江說著,往咖啡裏倒了些牛奶,“是這樣啊,獨自旅行。”

“青江老師在赤熊溫泉和苫手溫泉見過圓華小姐?”

“是的,只是碰巧。”

“其實,羽原博士很擔心圓華小姐。完全聯系不上,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就在這時候,中岡警官突然來訪,讓他的擔心又深了一層。所以,他想問問青江老師圓華小姐的近況,因為自己抽不出時間,就由我代勞。”桐宮玲背書似地說。

“哦,是這麽回事啊。”青江喝了口咖啡。

“您能不能說說見到圓華小姐時的情況?先從赤熊溫泉說起。”

“是這樣。她闖進了禁入區,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提醒了她一句。當時就只是這樣而已,我也沒多想什麽。但是,在苫手溫泉的小鎮上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有些吃驚了,於是上前搭話。”

“搭話?是怎麽說的?”

“啊,就是很平常的那種。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不過她當時沒有回答我。”

“當時?”

“我把自己住的旅館告訴了她,天黑之後,她來找我了。”

青江把自己和圓華在旅館的對話,以及兩人前往事故現場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樣啊。原來圓華小姐在尋找一位朋友。”桐宮玲望著一旁,似乎在思索。

“她是什麽人?”

桐宮玲似乎沒明白青江的意思。

“啊,這種說法很奇怪吧。她是做什麽的呢?她說,她既不是學生,又沒在工作。”

“就是這樣呀。”

“可是,不知怎麽的,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她不是普通的無業遊民,學識淵博,還能正確預言天氣。”

“天氣?”

“她說準了下雪的時間,而且分秒不差。”

“青江先生,”桐宮玲笑道,“圓華小姐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啦。她或許是有點怪,但那只是單純的個性使然。”

“啊……”

“您還和圓華小姐聊了些什麽呢?關於在尋找的那位朋友,她說了些什麽嗎?”

“這一點,她什麽都沒說。只是……”

“什麽?”

“那個……”青江猶豫著,“我想,中岡警官是不是問了甘粕謙人君的事情?”

桐宮玲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與此同時,一直面無表情站著的男人也向青江投來銳利的一瞥。

“您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桐宮玲的語氣嚴肅起來。

“從……從博客上。甘粕才生先生的博客。”

“您怎麽發現那個博客的?”

“哎呀,說來話長——”

青江語無倫次地把整件事講了一遍:發現甘粕才生博客的過程、如何得知羽原全太朗的名字、如何在和中岡談話時,發現在圓華那兒看到的照片酷似年輕時的甘粕才生。

“這樣啊。最後一個問題,中岡警官為什麽懷疑有他殺的可能性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桐宮玲緩緩搖頭。

“請不要隱瞞。沒關系的,就算出了什麽問題,我們也會負起一切責任。當然,也絕不會說起,是從青江老師那兒聽到的。”

青江望望她理性的面孔,又瞟一眼仍然站著的男人。男人仍然沉默著,直視前方。那表情充滿威嚴,似乎在催促他回答。

“中岡警官似乎在懷疑赤熊溫泉那位死者的太太。”青江幹巴巴地說,“他們夫妻倆年紀相差太大,女方很可能原本就是沖著財產結婚的……”

“原來如此,是太太啊。”桐宮玲仿佛心領神會,連連點頭。

青江發現基本上都是自己在講話,他自己也有一大堆事情想要知道。

“那個,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他嘗試扭轉問話者和被問者的立場,“圓華小姐尋找的朋友就是甘粕謙人先生吧。圓華小姐為什麽覺得,只要去發生事故的溫泉區,就能找到他呢?”

但桐宮玲只是淡淡地說,不知道。

“剛才我就說了,連身為父親的羽原博士都不清楚圓華小姐的目的。名叫甘粕謙人的青年的確曾是博士的病人,但我們也是剛剛得知,圓華小姐正在找他。當然也就無法向您解釋原因了。”

“啊,可是……”

“您說,您拿到了一張類似名片的東西,對吧。”桐宮玲打斷青江的話,帶著難以捉摸的表情說,“在苫手溫泉的旅館,圓華小姐給了您一張手寫的卡片。能不能給我看看呢?”

“誒?啊,我沒帶在身上。”

“在哪兒呢?大學的研究室裏嗎?”

“呃,在哪兒呢……不過,那東西沒什麽用啊。”

“為什麽?”

“上面只寫著一個假號碼。我曾經打過,接電話的完全是一個不相幹的人。”

“是誰接的電話?”

“都說不認識啦。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因為不是圓華小姐,所以我馬上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