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7/19頁)
加賀淺淺一笑,但這笑容和他過去所展現的笑容意義不同。
“您說要問一件事,卻有好多項目。”
“基本上是一件吧!告訴我吧。”
“我會的,但是您要先答應我提出的條件。”
康正立刻明白加賀的意圖。
“鏈條鎖嗎?”
“正是。如果鏈條鎖的事您願意坦白,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告訴您。”
“要是為這件事作證,就等於是亮出我手上所有的牌了。”
“那不是很好嗎?只是由警方來代替您辦案而已。”
“沒有人能代替我。”康正拿竹簽沾了醬汁,在盤子上寫了園子兩個字。
“我為甚麽會盯上弓場佳世子——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可以說是我最有力的王牌,所以我不能無條件地向您攤牌。”
“我聽說照片和一般的不同,是從錄像帶印出來的。”
“誘導詰問是拐不到我的。”加賀得意地笑了笑,在康正的玻璃杯裏倒啤酒。啤酒瓶空了,他又叫了一瓶。
“你和弓場佳世子談過了嗎?”康正決定換一個角度進攻。
“沒有。”
“沒談過就先監視嗎?簡直就像早就知道她有男人似的。”
“雖然我事先並不知情,但我想應該還有另一個人牽涉在內。”
“為甚麽?”
“因為弓場不是兇手,至少她不是單獨犯案。”
加賀篤定的語氣讓康正上身略為後退。
“是因為弓場不會喝酒嗎?”
“那也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怎麽說?”
“她雖然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但有個唯一的缺點。說缺點好像有點可憐。”
“太矮?”
“對。”
“你是指OK繃,是吧。”
康正一說完,加賀拿著玻璃杯的手便直接伸出食指指向他。“厲害,您果然已經注意到了?”
“你也是啊。”康正突然有種想拿酒杯碰杯的心情,卻因為覺得太做作而作罷。
加賀以烤雞肉串下酒,又默默喝了啤酒之後,以一副信口說來的語氣問:“結果兇手還是佃?”聽起來就像這根本不是甚麽大問題般。
“你說呢?”康正規避問題。
“看來您還沒有決定性的根據。”
“你呢?”
“我還落後和泉先生好幾圈呢。”加賀縮起脖子。“剛才您和佃談了些甚麽?”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你都不肯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訴我了。”
一聽這話,加賀笑得抖動了肩膀,在自己的玻璃杯裏倒了啤酒。至少在外人看來,與康正談話似乎讓他樂在其中。康正因此感到像在被捉弄著。
“告訴你一件好事。他有不在場證明。”
“哦?”加賀睜大了眼睛。“甚麽樣的證明?”
康正簡單地將佃主張的不在場證明說明一遍。即他九點多從公司回來,九點半到半夜一點之間,替暫時借放在家的花畫了一幅畫,一點到兩點與同棟公寓的朋友閑聊。也不忘附帶說明,那位朋友親眼看見那幅幾近完成的畫作。
“你也知道吧?住園子隔壁那位女子說,不到十二點時聽到男女的說話聲。但如果不設法破解這個不在場證明,就得不到男子就是佃的結論。”
“這真是個棘手的障礙。”加賀說。但是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其實對描述這個不在場證明的康正,遠較不在場證明本身更感興趣。“而您已經突破了這個障礙,所以您剛才是為了向佃宣告這件事,才到佃的公寓去的吧?”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