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終極羌塘 23.絕望(第2/2頁)

“何阿姨,這黑玄金沒那麽容易砍斷吧?”陳靜也很不相信。

“真的,我們在這裏找到了一把斧頭,一砍這鏈子就斷了!”何凱教授說話時很是平靜,並不慌張,不像在說謊騙人。

“那……那把斧頭呢?”我試探地問道,估計那斧頭也不知所蹤。

還沒等何凱教授回答,一顆子彈又飛了過來,好在霧氣重,子彈沒能準確地打中我們。這次鐵定就是盜獵者在眼前,我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了膛就瘋狂掃射,反正霧氣中難以瞄準目標。槍聲在泉華裏來回蕩漾著,直到對面沒有子彈飛過來,我們才停止射擊,而此時子彈也用盡,不停止也必須停止。我們幾個人心驚膽戰地走過去,水裏躺著幾具盜獵者的屍體,大家這才把緊握著的槍支放松了一點兒。

借著清亮的月光我們才能勉強在泉華裏走動,可是月光忽然消失了,天空黑雲密布,瞬間泉華就陷入了無底的黑暗,諷刺的是我居然覺得很舒適,似乎特別渴望這種環境。我們幾個人手拉著手,以面走丟,因為這個時候一個人就很難活下去,人多了才有希望存在。輕聲輕氣地在水中走了步,天空忽然飄落了大雪,落在臉上又冷又疼。泉華裏的熱水似乎能配合大雪,雪一飄落熱水的溫度就提高了,走在裏面覺得非常舒服。

我們走了很久,盜獵者似乎也都還在附近,所以沒一個人敢除下警惕。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我們也一直沒有發現活著的隊員,心情也隨之低落。死亡,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如果現在盜獵者在眼前,我想自己也不忍心再開槍,畢竟這是一條生命,鮮活的生命,我們怎麽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哪怕是這個人也剝奪了別人的生命,難道這就是我們剝奪別人生命的借口嗎?每一個人的離去,都會有另一個活著的人替他難過,傷痛,如果是這樣的結局,那麽奪去一個人的生命,不就是再制造永無止盡的悲劇嗎?

正當我傷痛時,一只棕熊忽然出現了在眼前,它沒有理會我們,只是自顧自地在啃食地上的屍體。都說熊不吃死人,這是哪門子的真理?我看著覺得奇怪,也許有人裝死,哪知道裝死騙不了棕熊,結果還是死了,這真是笑話。正想苦笑,躺在水裏的屍體忽然起身,這是盜獵者,他們紛紛拿起槍馬上就要在我們身後開火。我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想法,所以這次沒有恐懼,倒覺得很安然。我害死了老三,也許遵照這個世界的準則,我應該償還老三的生命,所以應該被打中一槍。

槍聲在身後響亮地回蕩,不過倒地的卻不是我們,而是這群裝死的盜獵者。我們納悶地回頭一看,是一個女人,再仔細一看,是林月。林月的確厲害,能一瞬間掃射這群盜獵者,但不打中我們,而且現在這裏這麽黑。

“居然裝死,他們可真夠奸詐的。”陳靜感嘆道。

“是啊。”信宏附和道。

“要小心,這群人很不簡單,你們別掉以輕心。”林月看到我們沒事,然後就走了過來。

“紮西措呢?”我問道,因為剛才親眼看到他們在談話,火鳥也在紮西措的身邊,盜獵者看到他們都不去攻擊,這讓我很是懷疑。

“他?問這個幹嘛,先出去再說,我們出去吧?”林月避重就輕,並不回應我的疑問。

“要走也要帶著其他隊員走,怎麽能自己先跑?”我看林月不想回答,也沒有繼續深究,現在我已經明白,越是找尋答案,越是找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何阿姨,你說的斧頭……”陳靜仍在意剛才的談話,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能把黑玄金砍斷。

“我們是在一個屍體上找到的斧頭,穿著的是清朝的官服,就在那個隧道盡頭那裏。”何凱教授回憶道,“對了,陳今蔚,你們發現的神秘文字,當時我們就是在那個屍骨上發現的,有本冊子,裏面寫的都是那種文字,封面上面有四個字,我記得是:鳳全日志。但是,當時出了事情,我們沒把那冊子帶走。”

我聽了何凱教授的話,不免覺得奇怪,因為那本子被我放在了身上,而且自己也清楚地記得,那個本子是空白的,一個汙點也沒有,何凱教授怎麽會說滿是那些神秘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