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五彩謎石 29.謎雲再起

樹林的地面因為剛才的火山爆發,地面都裂開了不少,而且被炸開的洞口旁也掉落了很多的泥土。我們之所以驚訝,是因為泥土裏竟然埋了許多的人骨,附近的泥土裏全是人的骨頭!在圓滿的月亮的照耀下,它們顯得十分的詭異,像是在哭泣,像是在憤怒。

“這些骨頭會不是會就是當年被殺死的西水村人?”信宏心有余悸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的波瀾久久不能平靜,沒想到千年已過,這些遺骸仍未完全化為泥土。走在林子裏,我們似乎都能夠聽到它們的呼吸聲,當年他們被殺死後,就被埋葬在西水村的附近。被這詭異的一幕刺激後,我終於想了起來,這就是能夠生長樹精雲陽的必要條件了。要生出樹精雲陽,必要的條件就是把死人埋進土裏,這裏埋了這麽多的死人,難怪也只要西水村的周圍才長滿了樹精雲陽。這就有點像日本的櫻花樹,在日本有個古老的傳說,在每棵櫻花樹下都埋著一個死人,血紅的櫻花就是從死屍上吸走了精華和血液才能如此的美麗。樹精雲陽能人性化,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祭天玉璋的最後一件畫的是很多的小圓圈被埋葬在大樹之下,原來意思指的就是西水村的人被埋葬在了這裏,可惜這麽一幅美麗的景色卻和這麽悲傷的往事聯系在了一起。

“開花了,雲陽開花了!”我驚訝地看著周圍的雲陽,它們竟然一瞬間就開出了淡紅色的小花。在清冷的月光下,這幅畫面是美麗還是淒涼我已經很難分辨出來。

我和信宏打算先回到縣城,剛才情況緊急,只好把葉老師埋在了先泉的身旁,希望他能安息。長生又能如何,生死由命。這是我小時候在睡夢裏聽到爸媽說的話,只是現在他們卻已經不在我的身邊。

我們走在林子裏,卻發現林子裏還有一個女人。當我們走近一看時,這才松了口氣。本來以為碰到女鬼了,原來是先前在林子裏碰到的林月。現在半夜三更的,她一個女人怎麽還會留在林子裏呢,莫非她等的人還沒來?

我小心地問到:“你怎麽還在這裏等,你等的人還沒來嗎?”

“來了,已經來了,來了又去了。”林月笑眯眯地道道,她可人的樣子的確讓人心醉。

“我們先走了!”信宏像是沒看到林月一樣,硬是把我拉走了。

林月笑了笑,然後等我們走遠了又向我揮了揮手。我不安地猜想著信宏看到林月的反映,她是信宏的女朋友嗎?這不可能呀,我們是第一次見到林月的,難不成是剛才的次聲波讓信宏的腦子燒掉了,這次的次聲波應該這在洞穴的範圍,沒出到地上,不過次聲波琢磨不定,變化萬千的,誰能說得清楚。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叫林月的女人也挺奇怪的。她在林子裏待到晚上,又說在等人,世界上有耐性這麽好的人嗎?要是我的話,等的人遲到一分鐘,肯定立馬走人。

在經過西水村的時候,信宏提議再進村子一趟。他說先泉想替他父親盡孝道,可是現在先泉卻死了,我們還是進去替他勸老婆婆把藥吃了吧。我對這個提議很是贊成,於是趁著天黑又偷偷地溜進了村裏。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假西水村的歷史,所以總覺得這裏殺氣十足。好不容易摸索到了老婆婆的家,當我們進到院子裏時,卻發現門沒有上鎖。看來被我預料到了,這個村子的人晚上不睡覺,又去拜祭那個只有兩只眼的二郎神了。

老婆婆的屋子裏還亮著昏暗的煤油燈,我們輕輕地推開門,卻驚訝地發現老婆婆這次沒有去拜祭二郎神。她躺在狹窄的床上一動不動的,床頭還放著先泉父親的畫像。信宏緊張地走過去,然後摸了一下老婆婆的脈搏。信宏立即嚇得退了一步,他驚恐地說:“老婆婆死了!”

“怎麽這麽巧?先泉剛死,老婆婆也跟著去了。她的癌症已經是晚期了,吃再多的希羅達也沒有用了。其實死,對她也許是種解脫。”我輕聲地說道。

“她還是很愛自己的孩子吧,天天在看畫像,卻始終不能看到自己的兒子,都是上輩子造的孽!”信宏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也許是從老婆婆的身上想到了他爸爸的事情。

突然,我們聽到院子外面有腳步聲,大概是村民拜祭完了。等人群散去後,我們決定再去二郎神廟去看個究竟。因為村民們老是在深夜裏拜祭二郎神,這個習俗不能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我們躡手躡腳地走進了二郎神廟,卻看不出到底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這裏也沒什麽什麽不妥的,除了二郎神是兩只眼,其他的都很平常。”我說道。

“是啊,先泉說這個村子的祖先搶走了一樣東西,不會就是這尊神像吧。”信宏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