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五彩謎石 01. 西漢奇書(第2/3頁)

之後中國各地也陸續發現了一些西漢的古紙,但是歷史上關於漢代的造紙技術的文獻資料很少,因此難以了解其完整、詳細的工藝流程。後人雖有推測,但也只能作為參考之用。我學歷史這麽久了,還沒見過西漢就有用紙做成的書了。

不過,我又想起了這個年頭騙子橫行,什麽樣的騙術沒有,他這招恐怕都快過時了。於是,我看也不看就嘲諷地對他說:“你就別訛我了,要真是古董,還能上這裏來叫賣!西漢的書?我還有外星人的書呢!”

“你說這話就對不住我了,我這不是找不到買家嗎?我聽說你們是在博物館工作的,能識貨,所以才找上門來的!”這個人一臉被冤枉的樣子。

這時,信宏推了我一下,意思是讓我快點去找查老館長,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要不博物館就要下班了。我看了一下手表,時間過得還真快,再過一會兒查來館長就真的要下班了。於是,我就不耐煩地對那個還在糾纏的小販說:“行了,行了!我們不識貨,你另找人吧。我們也沒那個閑錢去買什麽西漢的書,你留著自個兒用!”

我和信宏好不容易終於擺脫了那個小販,他卻在我們背後用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方言說了一大堆的話,十有八九是在罵我們。這年頭,怪事天天有,避都避不開。

我們趕到博物館的時候,查老館長還在館裏,總算沒白來一趟。要不就要等到我們有假期才能來了,博物館的工作量是大得嚇人的。我們向查老館長說明了來意,當然也隱藏了一些事的,只是和他說我們想知道鄒伯父是否曾經去過山西,又是去做什麽研究,那裏是不是出土了什麽文物。

查老館長年紀大了,說了半天他才聽明白我們的意思。查老館長帶著我們來到了档案室,翻閱了鄒伯父2003年的工作、出差記錄,可是卻沒有一項說是去了山西的,但在那一年的九月份和十月份之間,鄒伯父請了一個月的病假。那段時間正好是秋季,不就是鄒伯父去了山西晉城市水東村的那段時間嗎?伯父原來是偷偷地去的山西,他是一個考古學工作者,如果要去研究什麽文物或者歷史遺跡,有必要這麽偷偷摸摸地去嗎?

“老館長,你知道山西晉城市西水村這個地方嗎?”信宏看來還不死心,他還想從查老館長這裏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個地方啊,我好像有些印象。”查老館長像是在艱難地回憶著。

“有什麽印象你就快告訴我們吧。”我一想到可以查到一點有有用的信息,馬上就興奮了起來。

“我對那個地方有印象是因為歷史對那個地方沒印象啊!”查老館長慢吞吞地說著。

“您老說什麽呢,什麽有印象沒印象的,那個地方到底是怎麽樣的?”我心急地問道。這個老頭總是愛說我們聽不懂的話,幾乎所有稍有學問的人都喜歡說這樣的話,莫非這樣說話他們就顯得更加有學問。

“我也不知道怎麽和你們說,你們跟我來。我給你們看看山西晉城市的縣志。這幾本還是你爸以前帶回來的!”查老館長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帶著我們來到了一間專門存放古代書籍的房間,然後從一個書架上抽出了幾本發黃的書籍。我看了一下封面,無非都是歷代的山西晉城市一些地方的縣志。信宏激動地翻開來看,不過他激動得有道理,縣志一般都會記載了歷代那個地方所有的事情,有了它們以後要弄清楚事情就方便得多了。

可是,信宏翻了幾本書,卻失望地說:“怎麽沒有一本書上有說到西水村的?

“你理解我的意思了吧,我對這個地方有印象,是因為歷史對它一點印象也沒有!”查老館長笑著說,活像一個老頑童。

我拿起了一本《澤州府志》,隨意地翻了一下,猜測道:“為什麽會這樣呢?是不是西水村以前的名字不叫西水村?”

“不會的。信宏他爸以前研究過這個地方,我記得很清楚。那個村子一直都叫這個名字。信宏他爸還曾經打電話到了晉城市去詢問過,那個村子的歷史比周邊幾個村子的歷史還長,而且據那裏的人說,村子的名字一直也沒改過。後來,小鄒還問了那邊的人,他們手中也是沒有歷代對西水村的記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所有的朝代的縣志都遺漏了這個地方,但是周邊前後出現的村落的記載倒是很詳細。”查老館長不緊不慢地說道。

“怎麽會這樣?”我十分疑惑地看著這些縣志。

“我也不知道。現在下班了,我要先回去了,你們也回到你們的單位工作去吧。”查老館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開了。

我們一路緊張地趕到館裏,卻一路失望地回來。回家的時候,街道口的那個小販竟然還在那裏。他又纏著我們買他的那本什麽古書,我心裏正惱火著,就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想看看裏面是不是藏著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