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山神殿 10.秦朝古卷

我跌倒的時候,左手觸到了一塊松動的石板,地面立即下陷,眾人都落到了一個地洞裏。沒有一絲光線真的很不方便,什麽都看不見,我們一掉進來灰塵就飛了起來,嗆得大家猛地咳嗽。

那個龐然大物全身毛茸茸的,它掉進來來後就趴在我身上,然後用又軟又濕的舌頭舔個不停。我很快明白,它是鮑爾的大狗!我仔細摸了一摸,三只大狗都在這裏,鮑爾竟然不要它們了。剛才一直待在黑暗裏,誰都沒注意這三只大狗,幾乎都快忘記它們的存在了。我抱著它們,想起自己以前被親人一個推一個,沒人肯照顧,頓時有些心酸。這三只大狗倒挺乖巧,它們不吵也不鬧,乖乖地伏在我膝蓋上。

陳靜用打火機點燃了她的登山包,現在也只能燒這些東西來照明了,否則眼睛就真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陳靜還抱怨,中國的東西怎麽就這麽不經使喚,電池才用一個小時不到,竟然就沒電了。我聽了覺得好笑,敢情她不是中國人,聽她說的怎麽就這麽別扭呢。聽她的口氣,似乎不是在中國長大的,我看她的氣質,好像和普通的中國人有些差別。

這個地洞是很規則的方形,很寬敞,沒什麽擺設,也沒有陰離紅。在地洞的一個角落有一具已經快完全粉碎的屍骨,看來它應該也有上千年了,要不是這裏是密封的怕是早成灰了。這裏的空氣質量很差,登山包燃起來的火焰不怎麽純凈,好在我們呼吸還算順暢。

我們仰頭看了一眼,他奶奶的,頭頂上的石板已經封了起來,就算能爬得上去,又怎麽打開呢?信宏和我是學考古的,一見古屍就來了興趣,當下就走過去想看個明白,但陳靜卻沒什麽興趣。她看我們對她不聞不問,好像有點耐不住性子,竟然主動地問:“你們怎麽不問我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你想說自然會說,我們何必多此一舉。”信宏淡淡地回了一句,倒是我在心裏大喊,快說快說,最好把祖宗十八代叫什麽也說出來。

“你們既然不和那人同道,我就告訴你們吧,天山神殿裏有一樣神器,我來這裏就是想取回它。”陳靜十分嚴肅地說道。

“神器?”我聽陳靜這麽一說,對這個神殿的興趣開始增加了,要知道歷史上的文物能稱得上神器的,全都是價值連城的。這些神器倒不是真的有什麽法力,而是來歷神奇,或者有某種解釋不清的奇妙效用。譬如,隋朝將亡之際,隋煬帝曾在民間搜刮到一個紅玉水缸,每晚這個水缸都會冒出很多血液,和人血無異;清朝康熙年間,一個叫李玉康的地主家裏有個水晶瓶子,說是能使枯木逢春,黃花變紅花。

這些都屬於神器的範疇,有吉利的,也有不吉利的。古往今來,這類傳說不勝枚舉,當然真假都有,不過這類神器能流傳開來,總會有一兩件是真有其物。我聽陳靜主動一說,心裏頓時興奮起來,要是給我們發現了這個神器,拿出去這麽一擺,豈不是能名留青史。

本想認真地聽聽陳靜口中說的神器是什麽,沒想到她卻掃興地說道:“到底是什麽傳世神物我就不大清楚了,總之天山神殿真的有,那東西就一定在這裏。”

陳靜也不浪費時間,專撿主要的說,原來中國苗族中有個秘密的分支,叫紅崖族。他們在古時候就居住在現在的貴州,後來,他們的族長被一個神秘的人請出了我們的村莊。過了十年之後族長才回來,然後他就在一個崖壁上用族裏的文字刻上了十幾句話。

我聽到這裏,心裏一驚,難道陳靜說的那個崖壁上的文字,就是紅崖天書?

信宏看我又要問東問西,於是趕緊制止我,陳靜並沒發現我的舉動,仍在說她的故事。陳靜說,那的確就是貴州關嶺縣的紅崖天書,但傳至今日,紅崖族的人已經看不懂紅崖文字了。她只知道族人要世代來守護這個神殿,每一代都會挑選一個人來這裏祈拜、守護。至於那個外國人是怎麽知道這天山神殿的,陳靜說她就不知道了,她發現鮑爾對天山神殿有不軌企圖,是因為她發現鮑爾已經在附近做了很多調查,她這才發現的。

陳靜還說,因為抗日戰爭,貴州的紅崖族人都移居到了非洲,至於天山神殿的情況,他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了。為了取回族裏的神器,陳靜這才來到這裏。我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我就說陳靜的語氣有些奇怪,原來她已經是非洲籍的人了。

這真是一個很離奇的故事,鄒伯父的目的看來必定是這個傳世神物,我記得鄒伯父不是一個貪財的人,他為什麽這麽想要這個傳世神物?

“你們以前的那個外出十年後才回來的族長是去做什麽?”信宏好奇地問道。